gu903();天照曾经说过,旅途已经到了最后了。
天照也曾经问过她,喜不喜欢这个陪伴了她这么多年的异能。
当初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在现在想一想……
天照是否是在向她传达一个消息?
而把她送到平安京的安倍晴明是否也在向她传达些什么?
一个让她觉得无比荒唐的想法从脑海里升起。
或许……有一天……
绘理深呼吸,朝门外喊道:“药研,麻烦帮我把三日月叫来。”
“是。”
没过多久,绘理卧房的房门被轻轻的拉开。
三日月宗近缓缓走到绘理面前坐下,伸手自然的接过绘理手中的墨锭,继续着绘理的动作。
绘理也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三日月的动作。
“三日月。”
绘理忽然出声。
三日月宗近瞬间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一错不错的看向绘理:“主殿,怎么了?”
“你是由我的宝具化形的,对吧?”
绘理没头没尾的问道。
“没错。”男人轻轻颔首,疑惑的问道:“主殿为何忽然想到这些?”
绘理却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询问道:“若是我让你来当这个本丸的审神者,你愿意吗?”
时之政府的刀剑付丧神需要依靠审神者的灵力来支撑,但是从绘理宝具化形的三日月宗近却不需要。
他继承了主人可以自己吸收魔力转化为灵力的体制,若是离开了绘理,他也不会像其他的付丧神一般,失去灵力变回没有灵魂的刀剑。
他的神色渐渐的严肃下来:“……您为何要这么问?”
“只要您还在这个世界上一天,您就是这个本丸的审神者,就是我三日月宗近的主人,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若是我死了呢?若是我去了别的时空再也回不来了呢?”绘理强行打断了他的话语:“三日月,你是最好的人选。”
“虽然你是由我的宝具化身,但是你却保留着这个本丸原本的三日月宗近的记忆。你的魔力强大,支撑整个本丸绰绰有余。更何况,你是与他们相同的刀剑付丧神,若是你去当他们的审神者,之前的那种悲剧便绝对不会再次上演。”
三日月宗近怔愣的呆在了原地。
良久,他声音沙哑的问道:“主殿是什么时候知晓我拥有这个本丸的三日月宗近的记忆的。”
绘理神色浅淡:“那日我在书房,你为我端来了一盘烛台切制作的牡丹饼。”
在她吃之前,三日月宗近笑着对她说道:
[烛台切说这是他醒来后第一次做牡丹饼,所以可能会手生。]
那时三日月宗近狡黠的笑意绘理记得一清二楚。
而在绘理中招之后,为绘理递来茶水的三日月宗近却十分自然的,若无其事的说道:
[烛台切做的牡丹饼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老人家也不幸中过几回招呢?]
这话语中的自相矛盾,让绘理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为什么三日月宗近会对这座本丸这么的熟悉,为什么他能够轻而易举的就融入这群怕生的刀剑中。
这是因为他本来就拥有这座本丸的三日月宗近的记忆,这个地方对他而言,可以称作是“家”。
但是绘理从来都没有想过拆穿这一点,因为他觉得,三日月宗近有没有记忆对绘理来说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差别。
不过现在,这一点却让绘理感到庆幸。
这样那群被伤害过的刀剑肯定是可以接受三日月成为新任审神者的。
三日月宗近垂眸回想,最终恍然大悟般的想起来自己到底是那里出了差错。
“所以呢?”
“您忽然告诉我这些,是要离开我们吗?”
男人抓着墨锭的手指泛白,用力到了几乎要将墨锭握碎的地步。
他看着表情淡漠,没有任何变化的绘理,几乎是不敢置信的想到。
在我们接受了您,打算一直尊敬您爱护您的时候,您却打算抛下他们独自离开吗?
绘理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她能够穿越时空遇见这群付丧神最大的依仗是什么?
是她的异能,可以让她在各个时空中穿梭的异能。
但若是她的异能消失了呢?
若是她的异能必须消失呢?
谁又能准确的看见未来呢?
迹部绘理一向都是一个心软的人。
但是世界总是让她做出抉择……她也必须做出抉择。
谁也没看见,卧房的纸门上,一个小小的身影悄然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7.18
还是决定番外就接在后面吧哈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如果我单开一本出去,可能会懒得更新鹅鹅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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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叛徒
近日里的气氛诡异的宁静。
巡逻的队员已经无法在外面见到鬼的踪迹了,就像是世界一下子恢复到了鬼出现之前,安静平和到让人不由得心慌的地步。
绘理在听见队员将这种情况上报后,神色平静的让产屋敷耀哉告诉所有在外巡逻的队员及柱们回到鬼杀队,然后将鬼杀队总部全面戒严。
所有人都知道,最终决战的时刻快要到来了。
但是连绘理都没有想到,那个日子会来的这么快。
也没有想到鬼杀队内会出现一个吃里扒外的叛徒。
天下不可能有不漏风的墙,绘理是清清楚楚的明白这一点的,也早已做好鬼杀队总部的位置被鬼舞什无惨知晓的准备。
但是绘理从来没有想过,鬼杀队总部的位置竟然是被鬼杀队的成员,前任鸣柱培育出来的弟子告诉鬼的。
在半夜收到鹤丸国永隐秘送来的传书后,绘理怒不可遏的直接提着药研藤四郎踹开了狯岳的房门,拎着这小子就来到了产屋敷耀哉的面前。
被绘理从睡梦中叫醒的产屋敷耀哉就站在回廊上,面色黑沉。
“小子,实力没多少,背后手段玩的一套一套的。”绘理直接将少年踹倒在了产屋敷耀哉的面前,怒极反笑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你还是不是人类了?”
被锋利的寒刃横在脖子上,再加上绘理抑制不住爆发的杀气,少年的身体止不住的痉挛颤抖,无数冷汗从那带着狰狞伤疤的丑陋面庞上滚滚流下。
在极度的惊惶害怕之余,他还止不住地在想着,绘理他们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
他是昨日才回到鬼杀队的,在此之前,他可是一直在外面执行任务,也斩杀了不少鬼。
而鬼杀队的位置,包括其他他知道的隐秘资料都只告诉过那个黑发红眸的,叫做五条鹤丸的鬼。
难不成的是这个鬼告诉他们的?那又怎么可能呢?
绘理哪里会管他在想什么,在问题问完后连回答都不想听,就直接提刀将他的头颅斩落在地。
圆滚滚的头颅在地上滚了两圈,绘理低头看去,就见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直直的瞪着她。
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她一身,将绘理渲染的如同刚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一般。
她抬手制止了产屋敷耀哉要从回廊上走下来的脚步,语气越发的冷凝与严肃:“耀哉。”
产屋敷耀哉瞬间停下脚步,紧紧注视着绘理,聆听绘理将要说出口的话。
绘理抿了抿唇:“让隐去召集所有人,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已经让鬼舞辻无惨知道的地址还能安全多久呢?
现在他们要做到的,就是拼尽全力全速撤离。
可惜幸运之神没有眷顾绘理。
在整个鬼杀队总部灯火通明之时,被紫藤花树围绕着的大门外,迅速燎过整片树林的火焰熊熊的燃烧。
花瓣燃烧的香气加上树木烧焦的气味浓郁恶心到令人作呕,火焰外那一双双泛滥着兴奋嗜血暴虐的双眸,更是让一些胆小的队员们握刀的双手都开始颤抖。
火焰晕染了视线,将空气都灼烧的扭曲了起来,但是模糊的视野更让他们看清了,到底有多少以人肉饱腹的怪物将整个鬼杀队围在了中央。
在尖锐的警报声下,九位柱几乎是前脚跟后脚的站在了绘理与产屋敷耀哉的面前。
风柱不死川实弥恶狠狠的咬牙,不敢置信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些鬼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的眼神恶狠狠的瞪向因为嗅觉灵敏,所以提前他们一步来到了这里的灶门炭治郎与跟在他脚边的祢豆子。就差直接质疑他们是不是他们向那些鬼泄露了行踪。
绘理抬手护住了缩到了她身后的小女孩,神色淡淡用眼神向院子的角落示意:“泄露地址的人躺在那呢,这么浓郁的血腥味没闻到吗?”
不仅是不死川实弥,在场大部分的人都一怔,转头看去。
院子的角落中躺着一个没有头颅的尸体,而尸体上穿着的鬼杀队队服分外的熟悉与刺眼。
这时产屋敷耀哉出声,言简意骇的向大家解释了一番。
在产屋敷耀哉解释的时候,绘理抬头看向了天空。
现在是半夜十二点左右,离天亮还有足足六个小时。
鬼舞辻无惨选择的时间倒是非常巧妙,刚好是夜色最浓郁的时候,也正好是人最困顿的时候。
绘理收回了目光,转眼向站在身旁的药研藤四郎低声询问道:“吞楚呢?还没有找到他在哪里吗?”
药研藤四郎一脸凝重的摇头。
在这个时候失踪,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但是绘理也来不及亲自去找吞楚了。
因为在药研藤四郎话音刚落的下一刻,尖锐嘶吼声骤然响起。
有人一拳轰碎了墙,让所有守候在外的鬼一股劲的全部冲了进来。
“主公!”
宇髄天元抬手握住刀,瞬间看向产屋敷耀哉。
“母亲会在这里守着我,我这里不需要留人,你们全部去前边应敌。”
产屋敷耀哉当机立断的说道,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现在也不是犹豫的时候了。
绘理的实力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之前能够一个人斩杀上弦二就能代表一切了。
可是这几天绘理坐在轮椅上的虚弱模样也过于深入人心,柱们对视了一眼,最终只有不死川实弥还站在原地。
“实弥。”
产屋敷耀哉严厉的唤到。
男人拿着刀,单膝跪在了产屋敷耀哉的面前。
看着不死川实弥憋着一股劲的模样,绘理也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绘理沉默地向身旁伸出了手。
黑发少年郎的身影瞬间在光芒中化为一把短刀,在被少女握在手中的那一刻,金色的光芒席卷而上,渲染的四周都铺满了一层金色的流光。
从始至终一直压抑着的气势在此刻被放了开来。
盛大而又灿烂澄澈的灿金色的火焰亲昵的围绕在少女的身边,墨色的双眸被绚烂的赤金火色光华盈满。
如同这世界都寻不到的璀璨宝石,如同天上被晨曦围绕着的那一轮烈阳。
平日里总是满含的笑意与温柔在此刻消失殆尽,只留下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挺直脊背的平静与凌厉。
怔然看着面前这副场景的不死川实弥忽然感觉到,自己手中握着的日轮刀剧烈的震颤了起来。
尽管刀刃被刀鞘收容在其中,但是从内而外放出的光华清晰可见。
制作日轮刀的材料是什么呢?
不死川实弥忽然想到。
是能够吸收阳光的猩猩绯砂铁与猩猩绯矿石。
再加上前几日在审判会议上知晓的绘理的身份。
这股力量的来源想都不用想。
不死川实弥利落的给面前的两人行了个礼,提着刀直接从院墙翻了出去。
院子里只剩下绘理与产屋敷耀哉两个人了。
产屋敷耀哉一脸平静的坐在回廊上,就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于院子外震天的喊杀声,双手平稳的烹饪着茶水。
“母亲。”他问道:“您已经准备要离开了,是吗?”
绘理并不意外产屋敷耀哉能够在她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的时候,这么快的就猜测到她的意图。
都说慧极必伤,她养大的这个孩子比谁都聪慧,可是身体却比一般的八岁小孩的身体都要更加的虚弱。
这时就不由得感叹上天的公平。
绘理没有看他,一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眸望着天边:“……没错。”
“这一切,也该有个结束了。”
产屋敷耀哉慢慢的握紧了茶杯。
然后像是若无其事般,将茶杯递到了唇边。
其实在小时候,他的父亲领着绘理到他面前,指着绘理说今后她就是你的养母时,产屋敷耀哉就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会有这一天了。
因为那握着刀将他抱起的少女,通身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绝代风华。
他产屋敷耀哉没有能够将她留下来的羁绊。
不能留,不想留。
也不愿留。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而将想要将人拘束在自己身边。
他的母亲,应当要回到那些比他更爱她的身边。
不急不躁的敲门声在耳边响起。
“乱!”绘理低声喝到:“把他带进去。”
下一刻,产屋敷耀哉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就被名字叫做乱藤四郎的短刀给带到了里间,门还被小男孩细心的锁上了。
一片漆黑的房间中,只有门旁的窗户还有一条缝隙洒下了温柔的金光。
而门外,院门被人缓缓打开。
鬼舞辻无惨身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黑色和服,银纹金线织就的华丽花纹在衣摆上铺就了开来,手拿一柄不知何物作为扇骨的纸扇,就这么站在门口,笑意盈盈地望着孤单一人站在院中的绘理。
这身衣服真的是熟悉极了。
当年的绘理天天坐在上书房,抬头望见推门进来的,就是身着这袭衣裳的鬼舞辻无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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