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膝跪在车里,身子探到前面去摸那道伤疤,
“漾漾,你能不能理我一下?我有好多话跟你讲,我在妈妈的坟旁边给你做了衣冠冢,这几年我每一刻都无比想你,你过得好吗?”
许之漾吸了口冷气,从前,他不会关心任何与她相关的事,更别说她妈妈的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岳母姓什么名什么,如今离了婚却尊称一声‘妈妈’。
许之漾只觉得讽刺,说出来的话也是不带一丝温度。
“霍总下车吧,我要回家了,载着你不方便。”
霍庭深不下车,反而系上了安全带,打算赖着不走。
“漾漾,我这四年过得很不好,夜里翻身时,摸到空落落的一侧就想到那一场车祸,你一定很痛。你来打我好不好?你要怎样都好,不要不理我。”
许之漾听着他这些求和的话把姿态放到了最低。再次提到那场车祸,她依旧心中骇然,鬼门关走的那一遭她永远不会忘记。
她再次冷着脸警告,
“霍庭深,请你下车!”
“漾漾,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们还有漫长的人生共渡,家里的亲人,朋友都很惦记你,都在等着你回来,你就不想他们吗?”
许之漾心底一阵抽痛,他提到亲人,让许之漾想到爷爷。
她出车祸之时,爷爷还在给她打电话,关心她有没有吃好睡好。她不敢想像爷爷听到她死去的消息时,该有多难过,多么受打击。
他老人家的身子能受得了吗?
爷爷是在她人生最荒凉之时,给过她最多温暖的人,她不是白眼狼,忘不了这份恩情。
许之漾稳了稳情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