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
一声令下,立马有衙差拿着杀威棒围过来,看着他们的眼神凶狠,似乎是要把他们活剥了吃掉。
“别怕!”岳凌钧紧紧搂着沈盈娘,将她密不透风地护在怀里,左手往怀里探去,想拿出信物亮明身份。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慢悠悠响起,“慢着,刘之德这个人我要带走,你们不能动他!”
“好大的口气!”高县令气的吹胡子瞪眼,但在看清来人后,一张老脸笑的满是褶子,语气都透着谄媚和不安,“您怎么来了?”
来人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并没回答他的问题,径直走到公堂上,拍着桌子和高县令叫板,而高县令大气不敢出,反而随着他的靠近往后缩了缩。
沈盈娘看见这一幕,心里头不是很舒服。
再怎么也是父母百姓官,不能太趋炎附势吧!好歹有点气节!
尽管来人只说几句话,甚至连名字都没说,但她知道他肯定大有来头。
来人轻轻扯了扯嘴角,嗤笑道:“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高县令脸色青了白,白了青。
来人的态度是越来越嚣张,以后估计就要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可他又能怎么办?只能忍着!
谁让他的官职比他小呢!
高县令强颜欢笑凑过去,来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扫也不扫公堂上的其他人一眼,大摇大摆地离去。
岳凌钧喝住他,“站住!”
来人听到岳凌钧的声音,身子一抖,回头望了岳凌钧一眼,在看清他的面容后迅速逃离,生怕岳凌钧会追过来,脚下生风,瞬间溜了。
高县令心神不宁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耷拉着一张臭脸扫过堂下的百姓,心脏砰砰跳。
早知道那人会横插一手,他怎么也不会为彰显自己的廉明正洁公开审理,现在这有些事想压都压不下去。
高县令很头疼,但也没办法,只能板着脸宣布:“刘之德无罪释放!周元、沈盈娘、岳凌钧三人各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他话音一落,人群哗然,吴大娘更是跪倒在地,砰砰地磕头,“大人明察,刘之德害死我儿,您怎么能就这么让他离开呢?”
周元也很是讶异,刚刚那人是谁,为什么他一来,高县令便改变了注意?
高县令不耐烦扯皮。
他年纪大,精力有限,实在是没有时间在这耗下去。反正只要把当事人都弄死,就算是他偏袒又如何?以后就算是有人想查,也死无对证。
“还有姓吴的妇人也一起拖下去,打个五十大板!看看以后还有谁那么大胆污蔑旁人!”
他说完,就有衙差拖着吴大娘和周元往外拉,围在沈盈娘和岳凌钧身边的衙差也气势汹汹,杀威棒高高举起,大有他们敢抵抗直接就地打死的意味。
岳凌钧瞧见后心狠狠往下一沉。
本以为华县的县令是个清流,没想到也是个老糊涂,这些官差本应伸张正义,却成了罪恶的帮凶。
他再也忍不住,一个飞踢将扑过来打他的衙差踹到两米外,声音从胸腔发出:“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你们这是助纣为虐!是在欺负老百姓!”
“胡说八道!”眼看遮羞布被扯下,高县令气的身子打摆,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把他们带下去!都是吃白饭的?这么多人打不过一个?”
衙差沉默不说话,老黄牛似地往前冲,一个又一个,岳凌钧将沈盈娘护的紧紧的,不让他们伤到她分毫。
沈盈娘被岳凌钧护在羽翼下,她抬眼望着他坚毅的下颌,眼里泪光闪动。
她的夫君真的是做到了用生命来爱她,能嫁给这么一个男人,她觉得这辈子她都不会有任何遗憾。
相比沈盈娘他们那边的凄风苦雨,刘之德这边潇洒地多。
他施施然从地面上爬起,拢了拢敞开的胸口,蔑视地看向周元他们,在一旁说风凉话,“不就是赚了点臭钱,还想和我斗?实在是差的远!周元,从你爷爷死去的那一天起,这华县的天就已经改变,你早点认清事实吧!”
周元咬着后槽牙,清俊的脸上满是愤怒。
吴大娘骂骂咧咧,“刘之德,你就是个畜生!畜生就算是攀上高枝也改变不了自己是个畜生的事实!你会遭报应的!”
刘之德呵呵笑,他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接过匆匆赶过来的小厮递过的衣服披在身上,不屑道:“报应?穷人才会有报应!而我现在是有钱人,更别说我还有贵人保着。”
此时此刻,刘之德十分庆幸自己当初将秘方交了上去,要不然他可真就栽了。
“现如今我要走了,而你们要死了,你说,报应在哪呢?”
“在这!”岳凌钧冷声道,将围着他打的衙差都打倒在地,干净利落地一个飞踹把刘之德踩在脚下,爬起来的衙差想上前抓他,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这是陆丞相的腰牌,我是丞相的人,你们谁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