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有一个最眼熟,就是他自己的,还正对着床,这个视角,应该是门框上面,如果没记错,那上面正好挂着一幅画。
是黑白抽象的人面鹰。
祈无病有点儿无语,原来一直都在被监视啊,还神不知鬼不觉的,自己竟然一点儿都没察觉到。
现在承认你蠢么?闻观好整以暇的出声,语气里是明显的愉悦。
祈无病神情严肃,别打断我思路,我现在在想,之前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太和谐的事儿,要是被人看到还挺尴尬的。
闻观:你重点错了,重点是你蠢,装了这么多摄像头你都没发现。
祈无病:你别跟我说话。
暂时和平的俩人看了一圈,找到了霍乱和周华亭还有周卉的房间,他们的屋子都是亮的,能清晰的看到床桌子,还有各种摆件儿。
就是没有人。
空荡荡。
唯一相同的又夺目的点,就是嵌在墙上的那一扇扇镜子。
霍乱和周华亭平整的床铺上一点折痕都没有,明显是一整晚都没在床上睡。
周卉按他们说的是回家了。
那霍乱和周华亭呢?深夜两点,会在哪?
周华亭是不是说昨天会有一个保姆过来?怎么没看见人?祈无病迟钝的想起了这一茬儿。
闻观低头翻着桌子上的一堆光盘磁带,回他,两种可能,一,已经在这栋房子里了,只是看不到。二,堵车,还没到。
祈无病:
闻观一直在翻找的手顿了顿,拿出了一张磁盘,表情很奇特的杵到了祈无病眼前。
咫尺间,他看到了几个用黑炭笔写的小字。
祈无病的激|情录像带。
第18章
一阵沉默。
祈无病伸出俩指头捏住了光盘,嘴角抽了抽,这什么玩意儿?
闻观很友善的指着上面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祈,无,病,的,激
停。祈无病直接把他的手拍了下去,我识字,你闭嘴。
闻观不说话了。
祈无病开始在桌子上扒拉,这上边儿,关于他的光盘竟然还不少,足足有四五个。
剩下的,有很多都裂开了,像是被人为破坏的。
上面也并没有写文字。
他抬眼看了看上面的屏幕,低声说,闻医生,我有点儿慌了。
闻观看他,怎么。
祈无病脸上闪过一丝纠结,我的灵魂,还是个处男,但身体,却
闻观:没关系,我可以装作不知道。
祈无病摇头,我不行,我现在一想起来自己这具身体干了什么还录像,我就感到头晕和目眩。
闻观突然凑近,狠狠的捏了一下祈无病的胳膊,捏皮儿那种。
巨疼。
祈无病眼泪都出来了,他也不悲伤了,瞪大眼睛看闻观,你什么意思?!掐上瘾了?!
闻观已经退出了八步开外,淡淡开口,突击治疗,不会另外收费的,放心。
祈无病生气了,他沉默的把硬盘往自己裤兜里塞,能塞的地方全塞了,塞完他严肃的说,不玩了,我困了。
闻观悄无声息的走近,好声好气的说,这么好的天儿,别浪费,顺便去霍乱房间看看吧。
祈无病笑了笑,我认真的,你再碰我一下我就弄死你。
闻观点头,好。
两人走出去,把门关好。
祈无病拿出钥匙,塞进了娃娃头的嘴里,拎着就走。
闻观看着他的行为,不太赞同,我觉得你应该把头还给它的主人。
祈无病冷哼一声,我不还。
闻观语气温和,君子不受嗟来之头。
祈无病无语,你别跟我说话。
闻观:好。
走廊这会儿温度更低了,像是开了冷气,风嗖嗖的吹着。
墙上的画像蒙着一层阴影,人面像的涂鸦在光线下呈出流动般的暗色。
那一双双眼睛逼真的像是在转动,注视的方向竟然都是一致的。
好像都在盯他们两人的位置。
本该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氛,但祈无病和闻观目不斜视,漫步向前,对这种恐怖感表现出了一种气死人的无视。
霍乱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关的死死的。
两人刚到,祈无病就蹲下身,拿出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细铁丝。
撬日记的行为已经有了铺垫,他干坏事干的非常熟练,堪称得心应手,开锁开的理所当然。
还一边拧一边分析,他房间里全是镜子,还锁起来,在怕什么?难道怕我们进去照镜子?
闻观看着他动作,两手插兜,悠闲的说,有这个可能。
俩人神奇的脑回路奇妙的搭在了一条线上。
三分钟后,吧嗒一声。
锁开了。
祈无病推门进去,虽说是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墙上的镜子震了一下。
有好多好多个穿着大裤衩和汤姆猫印花白T恤的祈无病。
第一天来这儿时,他就看到过这个屋子,当时也只是站在门口而已,这么踏进来还是第一次。
视觉冲击力十足。
墙上天花板嵌满的镜子清晰的映着人影,一眼看去仿佛站满了一模一样的人,做出一模一样的动作。
虽说没有灯光,但镜面反射的光却是亮堂的很。
感觉不怎么舒服。
闻观不紧不慢的跟在后边儿,视线落在镜子上,很顾及自身形象的照着,拨了拨头发,理了理袖口,紧了紧领口。
大有一副要出门就餐整理仪容的架势。
你是不是有病。祈无病抱着胳膊看他。
闻观疑惑的在镜子里跟他对视,我跟你不一样。
祈无病更不爽了,他随便一句话都要刺自己一下,大半夜穿这么好看的原因是什么?为了显得比我好看吗?你这什么心理?
闻观扶了扶眼镜,表情古怪,非常像克制严肃的害羞,他轻声说,谢谢。
祈无病:
两人又转悠了一会儿,没找着人,也没找着奇怪的地方。
祈无病觉得累了,他想睡觉了。
看出了他的疲惫,闻观贴心的说,深夜闯入别人的卧房,实在不是什么君子所为,咱们走吧。
他抬了抬下巴,你回去睡觉,我去趟医院。
这种熟悉的马后炮式君子论着实很欠揍。
祈无病呵呵笑了声,你要不要脸了?
闻观微笑,可要,可不要,看心情和状态。
祈无病:大半夜你去医院干什么?
突发状况,得去看看。狗就先放你这儿了,闻观想了想,明天我会晚点回来,你早点儿睡,不用等我。
祈无病:您放心,我不会等的。
闻观点头,好。
他跟着祈无病回到房间,特意把睡的像头猪一样的祈福摇醒,跟它挥手道了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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