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家前女主人见到俩人时,脸都拉得老长。
疑似詹家家主准备离婚和再婚一起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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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急?”阮白纯盯着连体婴似的俩人,冷笑道,“才离,就准备结?”
她今天化了个浓妆,口红挑了一个极正的红,相当惹眼。看着就比较有攻击性。
姜安安小鸟依人的靠在詹锦儒肩头,小声道,“姐姐今天的妆,好浓呀。”
詹锦儒挑刺似的打量了她一眼,不满道,“招蜂引蝶,不守妇道!”
阮白纯冷笑一声。
这人贼喊捉贼的能耐不小。
自己早早找好了下家,却以为谁都跟他一样。
“詹锦儒,眼瞎了就去冶。”
詹锦儒在给自己戴绿帽的女人面前已经抛掉了风度。
“只要离了你,就能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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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俩人办理离婚证的工作人员抬头看了眼俩人,利落敲好章,把离婚证一左一右送到双方跟前。
阮白纯随手塞包里就走。
姜安安新奇的拿起属于詹锦儒的离婚证看了眼,视线又在俩人的离婚协议上扫过,似不经意道,“姐姐真的净身出户吗?”
詹锦儒想着钟江铭送到公司的那一连串零的帐单,脸色扭曲了一下,“她有能耐着。在我这是净身出户,在别人那有的是贴补!”
“啊,”姜安安发出顿悟的惊呼,“是因为那个老板等不及想娶姐姐?所以自掏腰包补给姐姐了吗?”
自掏腰包补给阮白纯?
詹锦儒莫名想到帐单上的那一串零。
抬眼再看阮白纯头也不回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急急追了上去。
“锦儒,”姜安安看着詹锦儒突然追着阮白纯跑,以为他后悔了,不由咬牙跟了上去。
为俩人办证的工作人员唏嘘的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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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纯,阮白纯,你停下!”詹锦儒一路快走,一直到民政局门口的台阶前才追上人。
阮白纯甩开他捉着自己的手,冷着脸,“詹先生,还有什么指教?”
詹锦儒左右看了眼,“钟江铭呢?”
阮白纯快被他这副作派气笑了。
之前胡乱攀扯她和钟江铭的事闹着要离婚,现在她答应了,竟然还要在外面做戏。
她冷笑着看着这个男人,“詹锦儒,你想找钟江铭就去钟家找。”说罢抬脚就走。
詹锦儒不爽道,“告诉钟江铭,那份帐单我不会赔的!想合伙从我这里套钱?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
阮白纯在心底怒骂了一声:神经病!
尖细的鞋跟踩在地上,发出一阵笃笃笃的脆响。
来到最后一节台阶时,一辆银白色的保时捷突然出现在她跟前。
车门打开,安言森西装笔挺走了下来。
他对着阮白纯温柔一笑,“小纯,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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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阮白纯没想到安言森会披着武一乐的身份,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做为阮白纯脱离’淆’的牺牲品。‘武一乐’这三个字,早在俩人分手后,就成了某种不能揭开的隐秘。
毕竟是双胞胎兄弟。
人类的感情复杂且多变。阮白纯不觉得俩人之间的感情,在分开后,还能比得上血缘的羁绊。
偏偏安言森没事人似的,开着武一乐的车,披上另一层身份,温柔又体贴的来接她,“小纯,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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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锦儒脸色铁青!
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竟然还勾搭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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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纯脸色也有些难看。
安言森的出现,就像是给曾经决心嫁给詹锦儒的自己狠狠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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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离婚,她净身出户。
按她的性子,是不可能答应这么离谱的要求。
毕竟詹家能发展到这个程度,她也出了不少力。
偏偏阎情派人带话,只要她在二天内离婚,他就撤消追杀令。
命和钱之间。
阮白纯最终还是选择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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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仍然不甘心。
甚至在某个瞬间,她想到了武子君。
那个被她和詹锦儒以精神失常关进私人疗养院的美丽女人。
看着詹锦儒在诊断书上签字时,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后悔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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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纯。”安言森含笑着牵住她的手,拉回她四散的思维,“跟我走吧,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的。”
“姐姐很受欢迎呢。”姜安安柔软的身子半依在詹锦儒身上,小声道,“这位……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呢?呀,好像是武家的人呢?”
武家?
詹锦儒认真打量了几眼,发现那个看起来斯文无比的男人竟然真是武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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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前,不露声色的打量了几眼保时捷,发现是最基本的款式后。
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
再看向武一乐时,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轻蔑,“是一乐吗?真是巧了。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武家的人,我还以为你们这一脉都和武新京出国了。没想到你还留在国内,你这是……看上她了?”
詹锦儒摇摇头,像是感叹’你的品味怎么这么糟糕’。
“你搭上她第一天就和我说一声的,毕竟我承你一声哥哥,一个女人,我还是可以提前送你玩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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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森当年是被姓武的宝石商收养,按照武家的家谱排起来,娶了武子君的詹锦儒确实可以喊他一声弟弟。
但谁不知武家家主带着主系一支出国后,詹锦儒就逼疯了武子君,另结新欢。现在为了折辱阮白纯,竟然把整个武家都扯上一起羞辱,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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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是许久没见大小姐了。”安言森语气平和,“前段时间听说家主有回国的意向,正在打听大小姐的消息。”
詹锦儒脸色一白。
武新京要回国?还在打听武子君的消息?!
他怎么没有听到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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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报复詹锦儒对阮白纯言语上的折辱,安言森尽挑着他的痛脚道,“家主最疼的就是大小姐,要是知道大小姐在他出国不久就疯了,也不知道有多伤心,到时候发起火来,不知道会不会迁怒到詹家主身上。”说着,轻笑了一声,眼神在姜安安身上扫过,总结道,“毕竟,您现在的名声可不太好。”
詹锦儒强自镇定,“那弟弟要小心了。毕竟子君出事,和你身边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是吗?”安言森闻言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抛妻的是詹家主,更何况,俩位已经离婚了。”
“走吧。”阮白纯突然插入俩人的对话,接着不等安言森开口,径自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安言森对着詹锦儒点了点头,“看来小纯累了,那我们就先走一步。噢,对了,詹家主的结婚宴我们可能不方便过来了,不过应该没关系,毕竟还会有机会的。”说罢朝着姜安安笑了笑,坐进车内。
姜安安:“……”这狗男人在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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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人安言森带着阮白纯扬长而去。
詹锦儒瞪着车子驶离的方向,脸色难看。
武新京要回国的消息不知真假,万一让他知道当年的事……
他打了一个激灵。
不顾身后姜安安的呼唤,急跑着冲进车里,拿起手机哆哆嗦嗦的打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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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疗养院。
这是一座坐落在深山的私人疗养院。
虽然挂着疗养院的名头,但其实是一幛占地面积略广的私人别墅。
传闻这间别墅死过人,但因为价格实在便宜,不乏接手。
直到一连四位屋主都出现意外,才冷清下来。
但鲜少有人知道的是,前面几任屋主的意外,都是有人预谋的。
为的就是将让人不敢靠近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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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纯的计划很成功,至少在这个略带迷信的城镇,没人敢靠近。
这座打着疗养院旗号的别墅,从里到外的人都是阮白纯一手挑选。
可靠、隐秘。
二十多年都没有被人发现这里非法关着一位半疯不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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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属于男主人的专线电话,在这个闲散的下午突然响起。
电话响了三声后,一只结实有力的手接起,粗声粗气喊了声,“家主。”
詹锦儒听到这个称呼,突然打了个寒颤。
当年关押武子君的事都是阮白纯一手安排的,就连这个号码都是她给的。
如果阮白纯联系别墅的人切断他的信号源,他就没办法插手武子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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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联系上武子君,盛怒中的武新京找来,他又该如何自救?!
詹锦儒自己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急道,“现在,立刻派车把人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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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的男声很冷静,“您希望把人带到哪?”
“我家!带到省城的家里!立刻,马上!”
“好的。”男声恭敬道,“我这就为您安排,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没了。”
虽然得到了保证,但詹锦儒仍觉得心头发慌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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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男人也有第六感的话,詹锦儒的感觉没有错。
就在挂断他的电话后,男人就把他的要求转答到了阮白纯。
阮白纯撑着额角,脸上布着一层阴霾,“他即然想要武子君,就把人给他送去。人送走后,放火烧了别墅。”
詹锦儒想把武子君握在手里,那囚禁武子君的罪名自然要套在他的头上!
她运筹多年,本该收获的时候却接连传来噩耗。
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退路。
能少得罪一个武新京,自然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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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身边的安言森,她疲惫道,“武新京什么时候回国?”
安言森直言道,“我骗他的。”
阮白纯一楞,“你骗他的?武新京不回国吗?”
安言森看了眼错愕的阮白纯,解释道,“我根本没有武新京的联系方式,就算有,以武新京的地位,也不可能支会我。当时不过看他太嚣张,吓他一吓罢了。怎么了?”
阮白纯紧紧皱着眉头,直觉哪里出了问题。
好半晌,才试探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民政局?”
“无忧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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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怎么知道她和詹锦儒来民政局的事?
俩人不过话赶话吵到怒极,再加上被阎情的威胁,才同意今天来离婚。
就连她在今天之前,都不确定这婚离得成。
詹无忧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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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怎么和你说的?”阮白纯双拳微微握紧,隐隐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安言森看着她难看的脸色,也跟着严肃起来,“无忧俩天前联系的我,说詹锦儒外面找了小三,对你不忠。他想告诉你,又怕你伤心。”顿了顿,又道,“后来你去了钟江铭那。这事被詹宗延知道后,通风报信告诉了詹锦儒,这才有了詹锦儒倒打一耙,逼你离婚。”
阮白纯表情扭曲了下。
这故事明明是她经历的,没想到,在无忧眼里竟然是这样?
难道是她想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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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森接着道,“他很生气,来来回回的说要为你报仇就挂了电话。”
“再联系我时,他说自己和阎情做了一笔交易,阎情会帮助他出手整冶詹锦儒。”
“至于你离婚,是阎情派来盯着詹锦儒的人发现的,无忧知道后悄悄告诉了我,让我来接你,安慰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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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听起来似乎没有破绽,但安言森的出现并没有安慰到她。
不仅没有,还让詹锦儒对自己误会更深,也让她更后悔当初的选择。
阮白纯脸色难看,沉默了半晌才道,“把你的手机给我。”
“怎么了?”安言森把手机递给阮白纯。
阮白纯找到詹无忧的联系方式,“有些事,想找他确认一下。”
安言森挑了挑眉,“那你不用打了,他说后面几天可能连电话都接不到,原因不方便告诉我,但他说这事你知道。”
阮白纯握着手机的手一紧。
脑子里不由闪过詹无忧曾经对他哭诉想回家,说阎情在床上折磨人的手段太过分。
莫非……他和阎情的交易,就是这个?!
他、他竟然为了自己……做了这么多吗?
【作者有话说】:无忧:我可以为你做更多^_^
第88章硬核保媒
不同于阮白纯设想中的弱小、无助又可怜。詹无忧披着高价定制的手工绒毯,懒洋洋的躺在柔软又舒适的真皮沙发上,对着处理文件的阎情提出要求,“你打击詹家的产业时,能不能控制一下损失?”
“你希望控制在多少?”阎情从文件里抬起头,有商有量。
詹无忧拿起奶茶,猛吸了一口,Q弹饱-满的珍珠占满了半个口腔。
他跟只小仓鼠似的小口小口咀嚼,估摸着给出一个数,“百分之十?”
这数字……真是曝露了詹无忧在经商这块的短板。
阎情把这开玩笑似的损失数放到一边,把手头俩份文件摊平放在桌上,对着詹无忧招呼,“过来看看?”
“什么?”詹无忧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蹦哒下来。“詹氏集团的投标单?”
詹无忧绕着桌子靠坐到阎情椅子扶手上,拿过文件,粗略扫了几眼,“詹锦儒要竞标领郊那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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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地,他有印象。
上辈子詹锦儒也竟拍过,可惜财力没跟上,遗憾成了陪跑。
这事让詹锦儒很是长嘘短叹,毕竟听闻***要大力开发这块区域,后期发展空间巨大。
是未来的核心区域之一。
只不过没’未来的核心区域’,不久后就曝出有地下墓。
原本进行到如火如荼的工程被迫急停,这块区域暂由政-府亲自接手。
项目因此一拖再拖,差点没把贷款这地的集团拖到破产。
虽然几年后保住了公司,但因为地下墓的影响,资金链中断,其下产业稀稀拉拉倒了一片。
资产不足原本的五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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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微笑着拍了拍文件,“这块地可以让他拍。”
阎情点头,“我找人去看了下,这块地下面可能埋着点好东西。”
詹无忧错愕的挑了挑眉。
他重生回来才知道这下面有东西,阎情又是怎么提前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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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的指尖往地图上某处点了点,“如无意外,高架将建在这里。”指尖寸移了几许,“这里,地理位置优越,阎氏也有意向,我派人去调查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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