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财主论道:你这段时间回去也是可以的。
不过,你是老仆人,你的归期,我一般会定在后面。
“我也猜出一个八、九,我才会找你出来商讨,我希望你卖个人情给我,我这次回去······”畾伯答道:
“小畾子,我对你很苛刻吗!我自问,我对你也好,对小平子(平伯)也好,我没有分过主仆,我更没有用过主子的身份去对你们施压。”平伯说:
畾伯赔礼道:少爷见谅!我刚才的话纯属口误,你对我俩那么好,可以说——仁至义尽,我俩也都体会得到,我俩之所以追随少爷,这点也是主要原因。冯财主说道:咱们为了少时那份纯真,一起努力。
“对,一起努力。”畾伯一手握着拳头,抿笑道:
“你为啥提出来回家!你总该给我交个底吧!”冯财主道:
畾伯回道:应该,应该。
“我不是有两个女儿,我的大女儿嫁了人,我的小女儿还在读书,她今年满了17岁,虚岁18,她到了婚配年纪,我寻思着!”畾伯续道:
“夫家是否有了人选?”冯财主问道:
畾伯嘀咕道:前段时间,伟之不是回家了吗!
冯财主笑道:不谋而合,与我想的不谋而合。
“喜事,天大的喜事,支持亲上加亲,亲了再亲。”冯财主拍着手,兴奋道:
“少爷,你过分了啊!”畾伯板着脸,唤道:
冯财主愣道:对了,不能再亲。
畾伯板着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低声道:少爷言之过早,此事尚未敲定,变数还是蛮大,小女乃是一个普通女子,要想配他······
“你担心什么!有你在,还有刘小童,加上我们,这件事就算成了一大半。”冯财主劝道:
畾伯微笑道:谢谢!
冯财主回道:你谢谁!我可不喜欢听到这两个字。
“少爷好,少爷好。”仆人们一个个的走出来。
冯财主嚷道:畾伯,你下去准备,你明天就回家。
上午,畾伯他们到了街上买菜。
畾伯因冯财主同意自己回家,心情变得特别舒畅。
他走起路来也带着风。
他走到一家肉摊前,唤道:老板,给我来十斤排骨。
老板切了十斤排骨,把它放在箩筐上。
畾伯丢给老板2锭银子,谢道:谢谢!
老板一愣,轻声道:大总管今天有点怪。
畾伯来到一处卖辣椒的摊前,说道:老板,你给我称二十斤辣椒。
“大总管等会。”老板耐心的装着辣椒。
畾伯喊道:老板,你看到烂辣椒,你千万给我挑出来,你不给我挑仔细点,我以后再也不来你这买东西。
老板回道:大总管,你只管放心,你是我这的老顾客,我亏待谁也不可能亏待你!
畾伯接道:谁也不能亏待!做生意就得以诚为本。
老板答道:大总管说得不错“做生意就得以诚为本”,我卖东西也是依着这句话!
畾伯应道:你小主油嘴滑舌,说的比唱得好听······
“大总管这是什么话!说的哪有唱得好听!我说实话却是!”老板递给仆人20斤辣椒。
“行了,行了,你这个大马屁精,我每次来这,你都要拍一次。”畾伯掏出几文钱放在摊板上。
老板笑道:大总管走好,欢迎再来。
畾伯刚到一处摊前,正要开口。
“大总管,今天的鲫鱼非常漂亮,只卖三文钱一斤。”鱼老板喊道:
畾伯看向一旁,说道:你的鱼蛮好,大小适中。
只可惜,我们没有带瓢盆过来。
鱼老板接道:没带瓢盆没事,大总管要买鱼的话,我送你一个大盆。
畾伯傻笑道:老板够爽快,做生意是把好手,你送个大盆给我,是想让我多卖一些鱼吧!
“我的好总管,你是层面上的人,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嘛!”鱼老板尴尬道:
畾伯笑道:那好,你给我来10斤。
鱼老板兴致勃勃地捞着鱼,欢喜道:好嘞!
畾伯掏出两锭银子——交给鱼老板。
鱼老板小心的放好鱼,找给畾伯10文钱。
畾伯嚷道:这些钱不用找了,你再称2斤鱼给我们就是。
霎那,两个把式的箩筐装满了菜。
把式们齐道:畾总管,我们俩的箩筐都装满了,再也装不下了。
畾伯应道:装不下了就走,我们回府。
此时,街道对面闪过一个人影。
畾伯心里明白,这个人影就是刘伟之(刘伟之穿着一身洁白的衣服)。
他吩咐道:你们两个把菜挑回府去,我有一点事情需要处理······
“畾总管,我们等你把事情!”一个把式说:
畾伯回道:你们不必等我。
他直向对面的“鸿运酒家”走去。
他一跨进“鸿运酒家”。
他就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
他定睛看去,酒家里面的桌子东一张、西一张,里面有赌马吊、赌牌九、掷色子,还有酗酒抽烟,更有一些人破口大骂“妈的,这盘又输了,下盘准会开大。”
“不不不,开小,开小。”周围的人群嚷嚷到。
畾伯挪着步子,四处眺望。
“喂!你挡着我的道了。”一醉鬼握着一个酒瓶——歪歪扭扭的撞过来。
畾伯退了两步,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
醉鬼晃着手,不耐烦道:算了,算了。
“畾伯,你来这里干嘛!”刘伟之站在畾伯背后,叫道:
畾伯侧着身,答道:我在外面看到你进来,我进来找你。
“找我作甚!”
“我怕你进来赌钱。”
“我没有这个爱好,我就是进来逛逛。”
“没有就好,咱们出去外面说。”
刘伟之伸出左手,请道:畾伯请!
畾伯走出“鸿运酒家”,说道:伟之,你很喜欢这种地方吗!
“我不喜欢,像这种酗酒、抽烟、赌牌、脏话满天飞的地方,一点也不适合我,我爹从小就教我,要我远离那些不良习惯!”刘伟之应道:
畾伯接道:那你为什么!
刘伟之答道:我刚从外地回来,今天到了街上,我就瞎逛······
“你不愧是刘惊天的儿子。”畾伯称道:
“我可不比我爹,烟酒茶牌我都会一点,只不过,只懂一点,谈不上喜欢。”刘伟之说:
畾伯回道:弄这些说不上是好事,也谈不上是坏事,自己心里一定要有个度。
刘伟之沉着脸,感叹道:我真替政府担心,替中国的老百姓担心,如今外邦来犯——国之不稳,天下正是多事之秋,大伙还有闲情逸致去搞这些俗风陋习,还为此乐死不疲······
“千百年都是如此。”畾伯打断道:
“这也难怪,龙头顶不好,龙尾怎么摆!”刘伟之续道:
畾伯茫然道:你说的这些话,我怎么听不懂!
刘伟之说道:听不懂最好。
听懂了——更会让人难受。
“畾伯,你上街来做什么?”刘伟之问道:
畾伯说:我在冯府当采购,我上午就是过来街上采购,我买好东西要走时,看见你······
“畾伯,咱们过去那边坐下来谈!”刘伟之嚷道:
畾伯辞道:不了,咱们下次聊,冯府还有一些事情等着我回去做。
刘伟之辩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无论怎么急也!
畾伯不停地走着,唤道:伟之,咱们回家吧!
刘伟之接道:我不想这么早回家,我好不容易上趟街,我还想四处走走。
畾伯答道:如此也好,你自己保重。
刘伟之“挥了挥”手,微笑道:畾伯再见!
畾伯说道:伟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