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故意转移话题,说道:三娘,我到了这里好一阵,我怎么没有见到小弟弟、小妹妹!
三夫人回道:爱菊姐陪他们玩了一下午,他们玩累了,这会睡了。
雪儿放下茶杯,小声道:我来得不巧。
顿时,屋里一片寂静。
爱菊为了打破这种寂静,嚷道:三夫人,我今天走了,明天······
“爱菊阿姨,你别走,我跟你说,今天是我和娘打赌的最后一天,就是一个月的期满之日,我跑过来再求你一次!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雪儿深深的鞠着躬。
爱菊应道:我说了,此事免谈!我知道!你对这件事上了心。
“爱菊阿姨,我上了心······”雪儿唤道:
“我也求你!求你原谅我!原谅我的无能为力。”爱菊说道:
雪儿眼眶湿湿的,哽咽道:爱菊阿姨,你为什么这么排斥我!
我清楚!我娇生惯养,我脾气不好,性格拗执。
可这些,我可以改。
“你不用改,我也不需要你改,我明白,我家的门矮,迎不进你个堂堂的二小姐······”爱菊回道:
“呜!呜!呜!”雪儿哭得很是凄惨。
爱菊起着身,头也不回的往屋外走。
雪儿双手拖住爱菊,跪道:爱菊阿姨,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机会······
“雪儿,你放过我,放过我们一家。”爱菊回过身,双腿跪在地上。
三夫人搀着雪儿,说:爱菊姐,你也起来。
两位奶妈拉着爱菊,唤道:爱菊姐,你起来。
雪儿抱住三夫人哭得泣不成声。
爱菊凑过去搂住雪儿他俩——嚎啕大哭。
两个奶妈站在一旁看着此情此景,情不自禁地落着泪。
“三夫人,三夫人······”
李奶妈擦着眼眶,哽咽道:来了。
朱奶妈点了一个马灯过来,喊道:三夫人,饭来了。
李奶妈答道:你等等。
爱菊听到“饭”这个字,赶快往外走。
三夫人嚷道:爱菊姐,你吃碗饭再走。
“不吃了,我家里面还有几个孩子等我回去做饭。”爱菊扭过头,辞道:
“爱菊姐,我床头有个手电筒搁在那,你把它带上。”三夫人说道:
爱菊应道:三夫人,你不必担心!
三夫人回道:外面这么黑,我怎能不担心!
爱菊迈着脚,辩道:我又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路。
况且,从这到家没有几步路。
“三夫人,你吃饭。”李奶妈分着饭菜,说:
三夫人走过去,唤道:雪儿,你想吃哪碗饭!你自己挑。
雪儿嘶哑道:我什么都不想吃!
三夫人瞅着一旁的雪儿,轻声道:真是让人心酸!
第二天吃中饭时,大厅里面围满了人。
雪儿伏在桌上——一声不吭。
二夫人嚷道:娘,今天的天气很好,既没刮风,又没下雨,更没出太阳,芬儿很久没有陪娘出去散步了,芬儿想······
“难得芬儿这么有兴致!老身吃完饭陪你去。”老夫人打断道:
阿凤站在背后,小声道:老夫人,饭该凉了。
老夫人端起碗,喊道:大家吃饭啦!快吃饭啊!天气凉,饭菜容易变冷。
大家端起碗,纷纷地吃起来。
二夫人瞥了一眼身旁,叫道:雪儿,你干嘛盯着碗——不吃!一会大家吃饱了,你就得吃剩菜。
雪儿抓着头,就跟没有听到一样。
二夫人“望了望”雪儿,询问道:巧儿,今天是什么日子?
雪儿接道:不管什么日子!它都是日子。
二夫人开怀道:我改天去帮你定做一身衣服。
“谁稀罕你的衣服!你想穿新衣服,你自己做着穿,我死也不会穿你给的衣服。”雪儿应道:
老夫人不悦道:雪儿,大厅里的每一位,哪位不比你年长!你还在年纪轻轻就把“死”字挂在嘴边,你自己想想,你说这个字——合适吗!
雪儿摸着脑门,冷笑道:我很明白,你们都在笑我,笑我是一个可怜虫,笑我它朝的狼言,化作今时的无言,笑我当时信心满满,把话说得铿锵有力,今朝却伏在桌上心如一摊泥。
“雪儿,你怎会这么想!你伤心,你难过,我们心里就会好受吗!我们都是一家人,老话常说——相亲相爱,我们就该相互帮衬,彼此都不能斤斤计较,去计较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老夫人说:
雪儿回道:奶奶,你的心地善良,自然不会计较这些。
在我们府上,不乏有些庸碌之辈,有些不怀好意之人,专会往别人伤口上撒盐,专会去揭别人的伤疤。
“你说的是我吧!我是不怀好意,甚至有点小心眼,但我光明正大,一点也不像有些人,只会站在他人面前——大放厥词,把话说得比唱得好听,还觉得自己有多么了不起!时常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二夫人接道:
雪儿说道:你不用逼我,你不用告诫我,我自己说过的话,我不会当它,当它,当它是个屁,我说话算话,我会牢记心中。
“你能记住就好,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地呆在房里,日后不可以出去给我惹事。”二夫人应道:
雪儿红着脸,望向桌上的筷子······
“雪儿,你吃饭啦!”老夫人叫道:
雪儿拿起筷子,有气无力地去夹菜。
她的筷子刚刚落到菜碗的时候。
她缩回了手,叹道:嗨!
冯财主夹了一筷子菜放在雪儿碗上,劝道:雪儿,你不必忧心!你该吃吃,该喝喝,你的幸福,我们不会袖手旁观,我跟你奶奶不会置之不理,我们都会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快乐!
你要记住,无论什么事情!它都有一个阶段。
“相公,你这是啥意思?”二夫人问道:
冯财主瞅了一眼二夫人,微笑道:没啥意思!没啥意思!
雪儿握着筷子,挑了挑(翻)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