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纪律委员就坐在徐恒易旁边,看见两个人交头接耳开口说了一句:“徐恒易,别讲话。”
因为紧急联系人的事情,陈清让决定不会再和计嘉在学校里说一句话。单方面的冷战只持续到没持续几天,只到周四。
陈清让随手将早读课的语文书合上,拧开桌上的可乐,看着桌边一摞书,下意识问:“下节什么课?”
计嘉正准备看课表,听见他的声音,她拿乔:“你和我说话?”
陈清让觉得她又要开始气人了。但自己确实在和她说话:“嗯。”
她听罢,抬了抬眉骨,一脸戏谑,压低声音往他那边靠近了一些:“你不是不让我在学校里和你说话的吗?怕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
这话她从她嘴巴里说出来也挺站不住脚的,前几天还在给他来了出紧急联系人的贼喊做贼的戏码。她又不是一个听话的人,刚这么说也只是嘲讽他随带着讽刺一下自己。
“正常同学交流,可以。”陈清让给自己找补。
计嘉抬脚就把他给他自己搭的台阶踢了:“我那天抄课表的时候,你不是还叫我管好我自己吗?”
陈清让呵了一声,虽然自己打脸,但他觉得计嘉也记仇:“要让你当纪律委员,我觉得你能写本死亡笔记出来。”
计嘉把化学书拿了出来,明晃晃地举到起来:“看到你给自己说的狠话找补的样子,我相信女娲补天的时候一定是和你讨教问询了。”
陈清让抽出化学书:“是啊,我还建议女娲补天找你取材,一身钢筋。”
上课铃声将计嘉原本准备继续说的话被堵了回去。陈清让朝着她嘚瑟一笑,至少在和私生女的拌嘴上他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然,抬眸一看。
陈清让蹙眉,踏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的不是什么化学老师而是数学老师。
他下意识看向旁边那人,化学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她收起来了,她拿出数学课本,将书本卷起来,嘴唇微微撅起,也不知道她涂得是什么润唇膏有点亮晶晶的,嘴巴对着书本轻轻一吹,就像是神枪手在西部对决中取得了胜利后吹枪口的收尾庆祝动作。
陈清让将化学书放回去:“靠。”
被摆了一道。
陈清让重新拿出上课的书:“无聊。”
被说无聊就无聊,反正她赢了。
或许自己是失败者,所以陈清让压根就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地方,余光瞥见她挂着笑的侧脸,他郁闷更增加了几分。
前排的蒋晨茜转过身,正打算和计嘉说悄悄话,一回头却看见后排两个人表情大相径庭。她有点狐疑:“计嘉你乐什么呢?”
计嘉翻开书,脸上的笑没下去:“高兴的事。”
回答的话像是了废话,蒋晨茜没弄明白但她只见陈清让更不开心了。
因为高二还没正式开学,全校暂时都不做早操。
但没有早操的大课间就像是丢进饿狗笼子里的包子,没有老师可以置之不理。
最后数学老师不知道怎么说服其他老师,成功霸占了那二十五分钟的大课间,但依旧没有讲完先前制定好的教学进度。
数学老师发了今天晚上的回家作业考卷,顺手又在黑板上写了个公式:“最后一道题超纲了,但是用这个公式也能做出来。”
连着坐着一个多小时,骨头都酸了。
计嘉听见后排的徐恒易哈欠连天,连带着她也有点困了。
“啥公式啊?”徐恒易眯起眼睛看了看黑板,公式是看清了就是没太懂。
考卷从前排传下来,计嘉拿了一张自己的之后又继续往后传,她把公式用铅笔写在了最后一题上,看了眼题目,没什么思绪。
徐恒易用手戳了戳陈清让的后背:“阿让,你看懂了吗?”
陈清让上课和下课是两个状态,上课的时候他很认真,但只要一下课,他似乎就是一副厌学的状态。
总共下课时间就十分钟,陈清让一点都不想把课余的休息时间浪费在学习上。不过既然徐恒易都问了,他也挺给面,随手拿起桌上的考卷,看了眼题目,又看了看黑板上的公式。
徐恒易看他也看了半天的题目了:“会不会啊?”
他人仰身靠在椅背上,抬手抓了抓头发,那样子仿佛只有冒出来一句“不会”才显得正常。
只是下一秒,他伸长胳膊够桌上的水笔,随手在考卷上写了简单的三个步骤:“喏,答案。”
陈清让写完就把考卷往后塞给了徐恒易,徐恒易接过考卷,还有点不敢相信:“原来不是在思考是在心算啊。”
计嘉也不会这道题,转过凑过去看了眼他写出来的答案,依旧不是很明白。
徐恒易也没看懂,提笔想抄:“就这样?你这样写,老师知道你是会的,但是我这样写老师一眼就看得出来我是抄的,是不会的。”
陈清让将水笔随手丢在桌上:“你确实不会啊。”
徐恒易咋舌:“那你教一下我。”
陈清让侧过身,他人高,手长腿长的。膝盖碰到了旁边的计嘉,学校的校服布料廉价,校裤也薄。体温就像是冷热水混在了一起,布料形同虚设。
顺了支徐恒易的笔,坐地起价:“晚饭你请客。”
徐恒易本来不想答应的,但是考虑的陈清让的作业在班级“抄作业行业”里的市场价值他还是屈服了:“行行行,我请客。”
正要提笔写字,陈清让瞄见了旁边凑过来的计嘉,想到自己之前在数学化学课本上吃的亏,他急着找回场子:“我说要教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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