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gu903();哪里来的癞□□精,蠢出升天的真犊子,没事你撩拨太一做什么啊!害得老子跟着遭殃

得亏是死透了那硕大的本体直接被烤成黑炭。

死透了又怎么样,我他姥姥的要鞭尸!

苏北:......

越说越离谱,他一点不指望这会儿有人给他讲前因后果,施了法便往凌霄殿内而去。凌霄殿怕是热到极点,隔着老远就能看见周遭虚空在扭曲,琉璃玉瓦滋滋作响,像是即将融化的糖砖,里头可想而知有多热?

这会儿冲进去,那不就是送死吗?当下有妖嚎了一嗓子。

夭寿了,哪路仙友,路子这般野!!

第17章异端

凌霄殿三十六根盘龙柱,遥对五行八方而立,穹顶铺陈洪荒万族画卷图,阔而天圆,陈而地方,架着整间梁顶,这会儿两轮大日,一者居左,一者居右,煌煌生辉,恰如其意,昭示妖族扶风而起,列洪荒万族之首。

大殿内,杯盘狼藉,灵果珍馐想是被殿外那些逃奔乱窜的妖仙践踏碾碎,炙烤下变成一块块乌炭,不讲体面的大小不均,胡乱散布在四处。

苏北闯进来,全然无从下脚,只得半悬在空中,朝那两轮自挂东南枝的太阳扫去。

亏得场地够大,不然就他两兄弟盘大如斗的尿性,非得挨着撞上不可。

太一苏北悬在两乌中间,即便身为扶桑神木这会儿也止不住往外冒汗

没有应答,苏北干脆一扬手将此前太一给的斗篷甩了出去,直接盖在帝俊的身上。

斗篷乃火羽所化,自然能抵真火。因而他二人离得远,斗篷又不能做二用,只能先顾忌照顾忌一方,比起帝俊,自己与太一倒是更有些情谊在,因的规劝阻止起来要容易些。

苏北打算给这两个傻大个分个组。

法器随主心意,迎风见长,瞬息化作遮天盖地的幕布,结实的给帝俊来了个灯下黑。

放肆,何方鼠辈,胆敢偷袭本座才被裹成粽子,帝俊便震而怒发,鼓动真火。

幕布打气般鼓起来,映得里外一片蹚红,裂帛之声言犹在耳,在苏北以为要炸裂开的时候,帝俊不知察觉到什么,噗嗤一声真火鸣旗息鼓,整个灯笼似的幕布跟泄了气的皮球,陷下去好大一块。

百足之虫般,渐而死僵。

苏北摸不懂里头帝俊究竟发现什么才息怒,当下失去一轮大日,虚空一时也没之前那般燥热,他得先把太一的麻烦解决完。

没多加思虑,苏北只身闯进烈阳之中,见太一于烈阳中央,磅礴的灵力与真火纠缠,源源不断炙烤虚无。

周遭的虚空已经有些承载不住,像龟裂的鸡蛋,有空间暗流自罅隙里打着旋涌钻出来,毒蛇吐信,将太一的衣袍裂得稀烂。

伤口见骨,溅洒出来的血迹迅速被蒸干,化成血雾散在空中,有些刺鼻难耐。

太一眉宇紧颦,却未有动作,苏北察觉有外物禁锢住他的元神,那打骨子里往外渗透戾气便是佐证。

到底是谁连太一的元神都能禁锢住?

如此手段,普天之下唯有圣人。只是眼下的两位圣人与太一并无大仇大怨,何故会大费周章行此无用之举。

这题无疑是钻死胡同,苏北自己胡思乱想注定解不开。

忽地见一空间暗流在太一脖颈处裂开,生出割喉的镰刀,苏北目光瞬息收缩成针,甩出一段红绸缠住太一的腰。

往前一带,太一不偏不倚地避过暗流,撞进自己的怀里。

没太把握住力道,撞的他胸口一阵发闷,忍不住碎了口道:完犊子玩意儿,才把你救活又给我搞这些有的没的,你的一场人情可真难还

嘴上说着,苏北手也没闲,给自己两人挪了位置。盘坐在凌霄宝座上,相向而对,旋即合上大殿殿门,布起结界阻隔外界的窥探。

最末并指为刀,点在太一的眉心,将一缕神识打进其意识海。

眼下这状况,肯定是唤不醒太一的,明显主战场在意识海,要摸清知道缘由便不能坐以待毙,强行闯入识海虽为大忌,可别无他法,苏北只好暗地下道了声得罪。

太一先天神魔出身,又苦修多年,识海比起自己要广阔不少,识海潮水澎湃,卷着浪涛翻涌。正常仙妖的意识海应该是静如死水,唯有主人身陷囫囵,元神调动整个意识海的力量,才会浪涌潮涨。

苏北神识赶到时,只见太一识海中央有座孤岛,自其中衍生出十二条拳臂粗细的锁链,直勾勾穿透上空挣扎的三足金乌躯体,像是拴住纸鸢的长线,那座孤岛不知何物所化,竟然能强行将太一的元神留在此处。

走近瞧才发现那里是什么锁链,分明是一串串经文缠起来的咒术,密密麻麻的连成一片,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文字符号,传承记忆里更是毫无所记载。

上头戾气极重,单单瞧过一眼便让他如在死神刀尖起舞。

无外乎太一会戾气横生,换谁被这玩意儿锁住元神,能他娘的没有戾气吗?

现在自己要怎么救才是大问题?

太一在主战场都打不过,自己能有什么办法。他苦思冥想,三足金乌元神缓过剔骨剜心的痛苦,留意到苏北,烈火翻滚的眼瞳里不由得涌出恐惧。

小北,快离开我的识海,快出去,我无大碍

太一从未有过如此惶急,传音在耳畔炸响,话语里头微不可查的颤音都纤毫不差

锁链似乎有意识,方才搭话谨慎倒也无妨,如今是彻底被惊动,有一尾骤然从太一身上脱落,宛如虚无的巨蟒横穿而来,带着金属特有泠泠声。

到底是什么东西苏北宛如游鱼般避开,寻到空隙落脚,朗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外头闯了多大的祸。你再不清醒,整个天庭都要被融成虚无。

太一并没有回应,反而催促的更加急切。他自己也理不清脑海中那座孤岛从何处而来,打从自太阳星苏醒时他便能察觉到,并且与之一起出现的还有些许记忆片段,零零散散,千奇百怪,但却都与苏北有关。

如小北身着奇装异服,对着个圆圆的物件倾诉愿望;又如他时常牵小北的手,就像南天门那样,毫无避讳。

习惯刻进骨子里,他记不起细节,却能做的不差分毫。

那座孤岛像是自己尘封自己与苏北有关的记忆,所以他才会对兄长说,苏北受得起自己的火羽披风。

大宴上,那只癞□□精说要自己做他道侣时,原本无关紧要的事,往常也不是没有遇到过。

偏偏他就在意了,那句道侣翁地一声,触及到那座孤岛的底线,有细碎的记忆随着涌进识海。

再之后,他便失去意识。被疼醒时锁链贯体,撕扯心肺令人心神惧裂,连他都毫无反手之力,苏北再留下来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他不能让苏北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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