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西里被他的话,惊得心里一颤。
他眼眸深深地看着身下的人,见他眼角泛起殷红,喘着粗气,心没来由的,也跟着急躁地跳了跳。
漆黑寂静的房间里逐渐弥漫出暧昧的气息。
塔塔也因为两人的动静,醒了,现在没敢动,竖起耳朵躲在小窝里,悄悄打量两人。
被西里深邃的眼眸一直盯着看,轲糯心里不舒服,却也没有力气挣扎了,偏开头,缓缓沉气,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看起来快安静了。
西里暗想,迟疑了半瞬,如实解释道:最初被你从垃圾桶里捡回来时,我是真的受了伤,化成幼崽形态,并非有意骗你。
受伤?轲糯听到这词,愣了几秒。
帝国元帅何其厉害,英勇善战,凛凛威风,就连孤身在星际战争应敌时,都能得胜归来,如何会在首都星里受到伤害。
他撇撇嘴,不大相信。
轲糯的表情西里当然看在眼里,他轻轻笑了下,眼眸深邃,反问道:你不信?
有什么可信的。轲糯腹诽,翻了翻白眼,还努起嘴,哼了声:不信。
这般古灵精怪的表情,西里看着便更想笑了。他嘴角勾了勾,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你忘记是谁让我受伤的吗?
语气稍显别扭。
轲糯听到西里的反问,偏过头,直直看着对方,看到他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疑惑地蹙了蹙眉:什么意思?
西里嘴角勾了勾:当时,你出主意让轲宁对付军部大楼。
轲糯愣了愣,脑子里飞快转动,直到某个场面在脑子里停下后,才猛地恍然大悟,睁大眼睛:是因为那次,你才受伤的?
没错。
轲糯无言以对。
他抿抿嘴,有些难为情,踟蹰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继续偏开头,愣是不看西里,望着旁边出神。看神情模样,丝毫都不想和西里再说话。
这表情被西里看在眼里,西里想了想,继续道:后来,因为你的信息素
轲糯一愣:信息素?
西里点头:你的信息素很奇怪,当我发现它能安抚我的情绪后,我才又回来,想要看看它究竟是什么。
西里说的干脆,一时只想好好解释,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话里有什么不对劲。
直到轲糯听他说完后,涨红着脸,瞪大眼睛,羞恼道:你胡说什么!
Omega的信息素是何其隐私的事情,西里竟直接说能够安抚他,这算什么!轲糯的脖子上爬满红痕,瞪了西里一眼,挣扎着要从他身下起来。
你放开我。
西里看着轲糯的脸色已经稍稍好转,没有犹豫了,直接放开他,翻身起来,坐在床边,道:轲糯,我真的不是有意骗你。
轲糯刚刚被压在床上,浑身都无法动弹,僵硬得难受。
现在被放开,他揉揉肩膀和手腕,气鼓鼓地从床上起来,没有挨着西里坐。看见轲糯从床上下来,两人间的氛围似乎有好转,塔塔也从小窝蹦出来,跳到轲糯的怀里。
轲糯安抚地揉揉塔塔的脑袋。
动作很轻柔,塔塔轻叫了声,舒服地眯起眼睛。
房间里渐渐陷入安静。
轲糯和西里都没有开口说话,互相望着对方,眼眸里滑动着无法看清晰的情绪。
就在这样的沉寂中,轲糯抿了抿嘴,眨眨眼睛。他忽然扭头看着别处,却又转瞬间梗着脖子,眼神别别扭扭的,鬼使神差对西里说道:你变成雪狮。
刺眼的光芒一线,西里高挺的身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小雪球。
白白软软的一团棉花糖,乌黑的眼珠招人稀罕,那软萌的肉垫在地板上拍了拍,静静看着轲糯。
确实是轲糯熟悉的小雪狮。
轲糯脸色有些微妙,深深吸了口气,固执地摇摇头,道:大的。
不消半秒,体型硕大的雪狮出现在轲糯房间里。
雪狮足足有餐桌那么高,披着长长的雪白色鬃毛,神情睥睨,气势傲人,眼眸即便平静地看着旁人,也是迸发着犀利的光芒。
让人不寒而栗。
轲糯就这样,抱着塔塔和雪狮干瞪眼。
塔塔被突如其来的超大雪狮吓到,缩在轲糯怀里,发出紧张的哼唧声。
轲糯一边安抚塔塔,一边看着雪狮。
体型如此庞大的雪狮轲糯还是头一回见,虽然没有受到惊吓,可还是震惊无比。
这就是西里元帅的兽形态吧?
足够威严,畏惧。
轲糯喉头没来由的干涩,喉咙吞咽两下,心脏有些砰砰跳。他心慌意乱地舔舔嘴皮,有点后悔让元帅变成大雪狮。这样子,如果等会儿再发生争执,他是绝对没有可能和大雪狮过两招的。
轲糯慢吞吞地后退几步,强自镇定道:元帅,你走吧。
雪狮没动。
轲糯眼睁睁看着它乌黑的眼珠一凝,仿佛充满着煞气,赶紧说道:我和你,不,我和雪球的缘分就到这里了。
说话时,轲糯脸色阴沉。
他是真心将雪球当做家人对待的,事无巨细,疼爱关照,恨不得天天陪着雪球,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轲糯语气愈发冷淡,果断转身,厉声道:以后不要再见。
房间片刻沉静。
雪狮圆鼓鼓的眼珠转了转,发出一声威武的怒吼:嗷参尖利的獠牙露出来,充满野性,好像在表达不满。
轲糯被吓得魂飞魄散,紧紧抱住塔塔,连连往后退,一直到背靠着书柜。
你还不走。轲糯小脸泛白,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雪狮的眸光缓缓挪到轲糯的眼睛上。
也不知道是轲糯频频的催促,还是他眼眶那儿要落不落的一颗泪珠,让雪狮做出了决定。
刺眼的光芒再次出现在房间里。
体型健壮的雪狮迅速变换成熟悉的雪球模样,小小的一团,在轲糯戒备的眼神里,毛茸茸的小短腿飞快一跃,跳出窗外,不过两秒时间,就消失不见。
小雪狮跃窗的一瞬间,轲糯身体发软,背靠着书桌缓缓跌坐在地板上。
轲糯愣愣坐着,那颗在眼眶停留好久的泪珠终于落下来,在地板晕出了一抹痕迹。
他发现后,嘴角委屈巴巴地朝下扁了扁,随后就慌忙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此前的强势在现在看来,已经不堪一击。
塔塔后知后觉发现情况不对,竖起耳朵从他怀里跳出,焦急地蹦到窗口处,咕咕咕地叫哼。
在塔塔的哼唧声里,轲糯的手紧紧攥成了拳。
他眼睛酸涩,狠狠砸了下地板,苦涩一笑,颓然道:走就走,走了最好,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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