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当然是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啦。]

大部分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评论,也有少数几个,把问题当了真,真情实感一波的姐妹们。

[不然假装不知道吧,最自然了。]

宋朝言还没看几条真情实感的回复,骚气的回复又来了。

[楼上那个阅文无数的兄弟看过来,你忽略了另外一张套路,那就是这个网友还真不是初恋,只是和初恋长了同一张脸。题主因脸和网友生情以后,初恋又回来了,怎么样,我这个剧本是不是更刺激。]

这人又发了一条扩展。

[题主题主,忽然我就文思泉涌,我要给你写后续,初恋回来后,网友发现自己只是个替身,而你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初恋,实际上,你已经爱上了网友。时下最流行的火葬场,安排上。]

[哈哈哈哈哈操啊,来来来,笔给你,别在这匿名答题了,赶紧的,去写去写。催更了。]

宋朝言:过分了啊。

第43章万家灯火

更过分的下面还有。

[不知道题主在纠结什么,如果不是一个人,那不是更好吗。]

[对啊,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全部都要。先把网友套路上,再把初恋哄回来,收获双倍的快乐。]

[哈哈哈哈哈哈楼上绝了,我站楼上一票。]

[虎狼之言,我喜欢。]

宋朝言:

这一天,宋朝言终于感受到了被沙雕网友们支配的恐惧。

不过也感谢这些人的评论,初见陈归璨那种不知所措的心情一下子就缓解了下来。

最后他用一种最自然的方式拉着陈归璨上了葫芦。他觉得有一位网友的回复说的很对:如果你真的分的清楚谁是谁,又不打算让谁代替谁的位置,那长一样又怎么了。

撞脸而已。

他又瞅了两眼陈归璨,眼睛,鼻子,嘴还真的都是一模一样,世界真奇妙。

虽然他心里把宋时星和陈归璨分的很开,可下了葫芦,站在仙府门口的时候,他回头带陈归璨一起进去的时候,他又会想起宋时星。

这就好像是他当年最想过的日子,要买一套大房子,带宋时星一起住进来。

他们流放去了极北的苦寒之地,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流放是需要服劳役的。后来逐渐明白了那个朝代对于流放的定义。

就是很单纯的把人送到偏远的地方生存,举个例子好比他们本来有首都户口,在首都还有一套大房子,流放的意思,就是把他们赶到十八线的城市,任他们自生自灭。

在那个宋时星起死回生的冬天之后,宋朝言就不再找什么借口,而是直接搬进了宋时星的屋子里。

他们的屋子很小,又有点破破的,脆弱的屋顶勉强挨过第一年的冬天,到春天天气逐渐回暖,积雪化开的时候,屋顶就开始漏水。

没有多余的砖瓦,也没有钱,宋时星总是很积极地想把漏的地方补上,先是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干草,扎成了一捆一捆后,他借了隔壁家的梯子,想给屋顶铺一层草。

他也没补过屋顶,周围都是犯了事的官员,也没有人会。他就搓了点细绳,把草扎在屋顶上。等下暴雨的时候,屋顶还是会漏。

而且草不吸水,还容易受潮,隔两天去看的时候,那些干草就长了霉,看起来很窒息的样子。

宋时星把干草挪开后,他改成了用泥糊,结果不仅继续漏,漏下来的还是混了泥的泥水,滴在地上,干了以后就会留下一滩很明显的泥印子。

宋朝言觉得该轮到他出场了,好歹他也是个现代人,总不能连个屋顶都不会补。他指挥着宋时星给他挖土,等土来了,就把土堆成一个小山的模样。

中间挖个坑,灌上水,和土揉在一起。

结果苦寒之地这里的土,砂石太多,不够黏,怎么都没法捏出个形状来。加了水,太稀,就补点土,补了土,就太硬实,凹不出形状来。

在反复加水加土之后,宋朝言终于勉强获得了一块他觉得能烤出瓦的土块来。土块约莫有一个脸盆那么大。

摊开比着原屋顶的瓦,捏出了十几块造型一样的土块。

接下来就是烤,宋朝言也没烤过瓦,在他的想象之中,应该就是放火上烧一烧。然后他捏好的土块,这么一烧之后,就碎了。

全部阵亡,没有一块幸存瓦。

宋朝言:

多次尝试后,仍旧不得要领。

隔壁屋子住着的傅哲,暗搓搓围观他们了好久,仿佛那几片瓦是他捏的,而不是宋朝言捏的一样。瓦碎的时候,他觉得他的心都碎了。

他忍不住就加入了补屋顶的大业,他觉得他烤的瓦一定能行。

然后,那些瓦也步上了前辈们的后尘,甚至于比宋朝言烤的还要碎。傅哲试过一次还想再试,买菜回来路过的薛化瞧他们捏瓦好玩,也驻足看了一会儿。

起初是觉得好玩,不知不觉就从和泥开始,一直看到了上火烤的时候,等看到这瓦碎了,他的心里就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么简单,你还能给烤碎了?

别动,放着我来!

于是薛化放下了他的菜篮子,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然后他烤的瓦片,也、碎、了。

薛化:日啊。

他失败的这一幕,仿佛历史重演一样,又被路过的于信给看见了。于信果然也没有逃过这个名为一起做瓦片的魔咒,并且也一样收获了一堆碎渣子。

这堆碎瓦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吸引了一个又一个的左邻右舍,从白天一直到傍晚,并且没有一个人成功烤出一块完整的瓦来。

起初失败的时候会激起好胜的欲望,紧接着失败的次数一多,这种好胜欲就会被疲惫感给替代掉,第一个人不想再试了,其他的人也会跟着放弃。

那时候天色已经暗的差不多了,宋时星就提出不如大家一起吃顿饭。薛化第一个就同意了这个提议,还把他那篮子菜给贡献了出来。

宋朝言他们家,刚买的鸡还是小鸡苗,下不了蛋,傅哲回他家里,把自家正在孵蛋的母鸡提起来,从它身下掏了一个蛋,算是加了个肉菜。

于信也添了盘野菜,他前几天挖了一波觉得味道不到,今天刚又去挖了一波。

剩下几个,也从家里拿了些菜过来,几个人一起凑了顿宴席。用宋朝言他们家的灶,烧了好几盘菜,一人倒上一碗掺了水的米酒。

掺水的米酒,喝起来没有酒味,只有那种淡淡的,酸甜的味道。

酒足饭饱,宾客尽欢。

充实的一天过去,宋朝言他们家的屋顶还是会漏水。甚至在某一天的时候,从一个漏水的地方,变成了两个漏水的地方。

新漏水的地方,正好在他们床的正上方。雨一漏,就会把他们的被子给打湿,受潮的被子隔三差五的就要拿出去晒,不然盖起来黏黏糊糊的不舒服。

没办法,宋朝言给床的四个角上绑了四根晒干的木头,在上面搭了个支架,把帐子搭了起来,帐子的布并不轻薄,也不透光,像是做了一圈床帘挂着。

捆牢后,往漏雨的地方放了一个盆子接水。

水是没有了,可此后一到整夜下雨的时候,满屋子就会响起滴答,滴答的声音。可大概人心里没有烦恼的时候,就不会觉得重复的声音很烦。

屋外大雨倾盆。

他俩躺在床帘里面,宋时星抱着他,他就靠在宋时星的肩膀上,头发散落开来,交杂在一起。周围支起来的床帘让整个空间都变得很有安全感。

滴答滴答,雨落在盆子里,像是一种特殊的音律。

他没事就想畅想下未来,想买小房子,想养宠物:咱们攒点钱,去隔壁镇子买个房吧,不要太大,不过想要个两层的,底下那层得有个院子,上面那层要有个能晒太阳的地方。

宋时星笑了笑:好,等有钱了,你去挑,挑中了我们就买。

之后,整夜伴着那个滴答的声音,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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