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行:不累。
哦,云游愧疚心少了点,又觉得应该给予对方鼓励,于是道,你技术不错,继续保持。
凌宵行被他逗笑了,低沉悦耳的嗓音轻轻响起:好,一定把您伺候好。
云游想反抗的心情也在对方的攻势下慢慢被侵蚀了,腰部被不轻不重地按揉着,他渐渐松懈了紧绷的肌肉,懒洋洋地趴在了凌宵行的大腿上。
甚至还颇有闲情雅致地伸了个懒腰。
腹部摩擦过了凌宵行的大腿,还没等他伸完,屁股忽然被轻轻打了一下。
被突然袭击,云游整个人都石化了,胳膊还呆呆地伸在半空中。
别动了。他听见凌宵行哑着嗓子道,似乎是在死死压抑着什么。
云游还是处于石化中的状态。
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向了凌宵行:你打我?
还是打我屁股???
闻言,凌宵行左手无意识地攥了攥,空气中虚虚一握。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是情急之中拍了下云游的屁股。
凌宵行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云游还是处于整个人被雷劈了地焦化状态,又重复了一遍:你居然打我??
凌宵行终于有点慌了:打疼你了吗?
疼,当然是不疼的,甚至都没发出太大的响声。
但是被打屁股这件事本身就和疼不疼无关。
这是精神层面上的羞.辱!!!
不管疼不疼,都对云游的精神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云游挣扎着从凌宵行腿上起来,靠着另一边的窗户,整个人都非常恍惚。
真打疼了?我看看凌宵行伸出了手。
云游悚然道:你还想看看!??
凌宵行:
凌宵行: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有没有打疼你
凌宵行的声音越来越低,眼里的心疼和后悔简直要溢出来。
云游被他这么着急的反应稍微取悦了一点,沉默了一下,说道:没有,你没有打疼。
凌宵行松了口气。
但是你居然!云游正要大声控诉,想到这是在车里,窦钦和张思齐还在前座,又悬崖勒马,喉咙一哽,声调顿时掉了八度,气声道:你居然打我屁股!
对不起,我没忍住。凌宵行忏悔着,态度十分诚恳地道,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你最好是!云游还是气呼呼的,抱着臂,扭过头不去看他。
车厢里安静了几分钟,两人都沉默地没有说话,云游看了会车窗外倒退的街景后,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他瞄了眼玻璃倒影里的凌宵行,对方低着头,唇线紧抿,细碎的额发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表情。
云游心说不会是还在忏悔吧?
其实被打屁股真的没什么,但就是突然被一个同龄的男生打了屁股,还是被众多网友意淫的对象,就很诡异,很奇怪。
云游想了想,然后轻轻地喂了声。
凌宵行喉咙微微一滚,一声低沉沙哑的嗯?
你在想什么?云游问。
没什么,就是在想,凌宵行左手的拇指和食指不由自主地虚虚一捻,他转头看向了云游,黑发掩映下一双眸子深深地望着他,手感不错。
第62章早啊凌哥
回忆到这里,云游没忍住操了声。
他用力捶了下墙壁,飞溅起碎裂的水花。
他觉得凌宵行不对劲,很不对劲。
哪有直男突然拍了别人屁股还来一句手感不错的!??
凌宵行说的那句话,实在是意味深长,带着些不为人知的深沉欲念,落到云游耳中就让他直觉不对劲,说的话不对劲,反应也不对劲,总而言之,哪里都不对劲。
这是刻在基因里的直觉,让他这个直男有种被惦记掰弯的危机感。
难不成,凌宵行真的是弯的?
云游蹙起眉头,他开始思考这种猜想的可能性。
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外面响起了手机铃声,虽然被哗哗的水声掩盖着小了不少,但还是能听到,响完一阵又响一阵,接连不断,急得跟索命似的。
云游草草冲了个澡,穿上一件大背心,套上条大裤衩,光着脚就出去了。
来电人是凌宵行。
云游语气顿时就有点不太友好:喂!
四声,咬的很重,还记着拍他屁股的仇。
那端的人听到这么中气十足的一声喊放下了心,轻声问: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云游向上撸了把湿漉漉的额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带着点不耐烦,疑惑的问。
担心你这么久不接电话,摔倒了或者什么的。比起他的火.药味十足,凌宵行的语气就轻柔多了,还带着些做小伏低的可怜巴巴,知道你没事就放心了。
云游:
云游:你别这样,俩大男人这样怪腻歪的。
好吧,凌宵行的语气恢复了正常,还染上了些微笑意,给你带了些东西,要吃吗?
云游狐疑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确认是晚上十二点而不是中午十二点。
你不困吗?云游问他。
困,但我更饿,你不饿?凌宵行反问他。
云游摸了下肚子,肚子适时地咕噜了一声。
确实饿,刚才吃的那小盒拌饭根本就不管饱,洗个澡就把能量都耗光了。
凌宵行似乎也听到了那咕噜一声,轻笑道:来拿吧。
你在哪里?云游低头找拖鞋。
开门。
嗯?
酒店的房间门不轻不重的响起叩叩两声,与此同时,电话听筒里也延迟半秒地传来了敲门声。
云游有点愕然,挂掉了通话,两三步冲到门边,打开了房间门。
果不其然,凌宵行双腿交叉支地,拎着一大袋的外卖,另一只手还握着手机举在耳边,嘴边噙着丝淡淡的笑,听到开门声抬起了眼,望向他的眼神温柔又专注。
而云游的专注点很清奇:都十二点了,还有外卖?
有家还在营业。凌宵行举起了手,手里拎着的袋子沉沉地晃了晃,交叉的双腿平移开。
云游结果外卖之后不经意间看到了,握着门把手的手忽然一动,是个阻止他进门的关门的动作,但又生生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