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gu903();老虎体型巨大,棕黄的眼睛里惶恐之余满是愤怒,它嘶吼着,打算先咬死面前古怪的狼孩,再冲出去,冲出牢笼,饱餐一顿!

说时迟那时快,浑身肌肉隆起的大虫后腿一蹬便朝狼孩扑去,狼孩矮身躲过,从侧面直接跨坐在大虫背上,随后又是一个低头,再起来时可以听见大虫凄厉的大叫,只见狼孩一口将大虫后颈处撕开!整块儿虎皮都直接从笼子缝隙掉下去!

大虫疯狂晃动身体,最后竟是直接冲破了胳膊粗的木头围栏,冲向人群!

啊啊啊!快跑!老虎出来了!

救命!!!

快护驾护驾!保护陛下!

一时间果盘皆翻,矮桌全倒,四处滚落着糕点,人群涌动。

老虎狂奔,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凭着本能,它朝身穿明黄色服饰的人,那最显眼的人冲过去!其间将狼孩甩了出去,它则把吓的不敢动弹的太子撞飞,一下子噗嗤一声,太子被撞在摔断了桌腿的桌子上,耸立的尖锐木刺贯穿他胸口,鲜血顿时涌出,染红他的衣裳

老虎也没能活多久,一个不起眼的男孩抽出侍卫的佩刀,趁着老虎撕咬太子尸体的时候插入老虎的肚子,并顺着力道划开,流了一地肠子,鲜血喷溅在男孩瘦削的脸上,使得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十分骇人!

狼孩则不知何时在乱跑的人群中准确捉住和大哥、爹爹走散的燕二爷,将其毫不犹豫的压在地上,燕二爷脑袋摔了个大包,后腰也被酒杯戳着,大约是戳青了,疼的说不出话,然而他不敢眨眼也不敢说话。

在他眼前,咫尺之间,狼孩的肿块蹭在他脸上,留了一道水色过去

燕千绪几乎能嗅到浓重的腥味。

狼孩不得要领,不知道这只母狼哪儿可以让他占有,乱蹭一通,最后把鼻尖埋在燕千绪双腿间,像是终于找到了。

而燕千绪原本是吓的不敢动,这回生怕自己那小玩意儿被狼孩一口咬断,那真是连哭都没处去哭,因此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拍了拍狼孩的小腿,狼孩回头看这个美味的雌性喉咙里咕噜咕噜个不停。

燕二爷之前看狼孩,是隔着笼子,自然觉得可怜可爱,现在近距离感受它的兽性,那种可怜便变成可怕。

燕二爷鼓足了勇气,见狼孩没有要咬自己的样子,便闭着眼睛踹开狼孩,翻身就要爬起来。

可狼孩转身就骑到燕千绪身后,将燕千绪压制的动弹不得!

不!别!滚开!燕千绪声音暗暗发抖。

狼孩顿了顿,听见母狼的恐惧,歪了歪头,似乎不明白母狼一面发情一面又不要自己是为什么,但他很乖,委屈的呜咽一声,蹲在一旁,垂头丧气着,好像今生下崽无望

第39章

一场喜事成了白事。

太子没了。

胖皇帝坐在龙椅上一口血吐出来,晕过去,被十几个太监一窝蜂抬去后殿,前殿却也没有群龙无首,三个位高权重的大人都还在场上杵着,自然也不会乱。

最喜欢在这种时候处理事端的燕相站出来,他有条有理的给其他人分配事务,听下头的人汇报伤亡情况,正当有人将四皇子秦昧推到前头,说是这个少年杀死老虎,拯救众人于水火之时,燕相正要说话,外头便传来骚乱。

殿内的寿宴是绝对举办不下去了,外头又能有什么坏事呢?

这不好说,因为众人眼见着梁国使臣一众人簇拥着左侍郎,左侍郎大叫着冲过来,一张看起来还算是俊气的脸上充斥着怒极的红斑,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骂道:燕相好大的威风!既然这里是你来管事了,就请把踩伤我们公主的罪犯砍头!公主如此的金枝玉叶,但凡这回有半点不好,本左侍郎必定亲笔禀明梁国陛下,陛下最是疼爱百日公主,如若知道公主在这里竟是受到这等待遇,必定会雷霆震怒!到时候我恐怕燕相你也不好收场吧

左侍郎一番话,如同惊雷在沅国臣子中炸开。

燕千绪就站在角落嫌弃的拉着大哥的衣袖擦自己脸上,虽然脸上已然是看不见什么异样,可依旧是把脸蛋擦的绯红,听见这番话,亦是一惊,抬头看过去,那左侍郎竟是激动的像是犯了癫痫,浑身都在抖。

这是什么意思?燕千绪侧头问大哥,公主怎么了?

之前大乱,燕千绪没瞧见大哥被人群带跑,自己又被狼孩给拽着压倒在地,所以其他事情根本就没有看见,更别说公主那边了,公主坐在他们对面,是个眼睛总往大哥身上瞟的害羞样子。

燕千绪对这梁国公主没有太大感觉,甚至觉得这人若是把大哥搞去当驸马,也算是给自己解围,可现在那公主是受伤了?

不知道。燕千明摇头,他一只手轻轻放在弟弟肩上,另一只手从弟弟手里抽回自己的袖子,眸色微沉的看向场内几个重要人物,不过似乎不轻,不然左侍郎不会如此激动。

那大哥你得去关心一下公主殿下,之前公主三番四次主动找你,抛去身份,也算是相识一场,不要让公主难过啊。燕二爷仰头看向大哥,故意说的很平淡又真诚。

燕千明却连沉思都没有的拒绝了:与我无关的事情,不必。他认为再严重也不至于死人,只要没有死人,梁国就不可能真的有借口攻打沅国,所以,的确和他无关,这是燕相需要操心的。

燕千绪也不是很在乎这个,他看着孤零零站在殿中央的四皇子,瞧着这个小孩子,突然想起自己当时似乎救过一个小乞丐和他长得很像!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可那低头的样子硬是叫燕千绪记起来自己当初干过的事儿,他是不知道一个四皇子是为什么当街晕倒,还穿的很是可怜,不过看四皇子现在,处境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个质子,从小在别国长大,或许就算被放回来了,也不会被朝中大臣乃至任何人接受,他没有自己的地位,没有自己的交际圈,什么都没有,似乎连母家也没有,那么还不如不回来呢。

燕千绪可能看的太专注,明明在人群中最热闹区域,却显得那么孤零零的四皇子偏头看他,小脸上竟是还残留着鲜血,擦也擦不干净,似乎是面无表情,又好像很害怕,害怕的低下头,任由被鲜血打湿的睫毛扫过下眼睑,上面凝固的血液沉重的仿佛让他睁不开眼。

燕千绪看着,又问身边的大哥:大哥,四皇子的母家是不是都没了?这一点燕千绪其实是不确定的,然而又莫名的想要知道。

燕千明其实哪里记得一个小小四皇子的母家有没有覆灭,但是当时确时记得宫内有宠妃上吊死了,然后四皇子才被送走。

一个妃子的死,在当时还算是大事,然而依旧不过让时间淹没在深水里。

这皇宫就是一坛大水缸,沉着许多灵魂,然而表面依旧风平浪静,还有缸中莲花亭亭玉立的开花。

应该是的,你问这么做什么?燕千明伸手敲了敲弟弟的额头,说,他的事情你不要过多的问,不是什么好事情。本身一个废弃的棋子,最终的结局不是死,就是在梁国孤老终生,所以的确不会是什么好事。

没有,只是看他一个人站在那儿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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