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他们都做了什么。世子微笑着说着,耳边似乎还能听见昨夜阿绪在怀里入梦之时软乎乎嘟囔着的那句乖狗狗
第67章
半个时辰后,大军果然启程,此番前进进度必须比昨日多,因此中午休息时间可能会很短。
接到这个通知的燕二爷对此没什么感触,毕竟他需要做的也不过是在马车里呆着,一直都在休息,虽然休息的并不舒服。
后上车的四皇子规规矩矩的坐在角落,燕千绪看着秦昧,一边摸着狼孩洗干净后虽然很硬却十分光滑的短发,一边好奇般询问秦昧,说:方才,赵虔他和你说什么了?
四皇子在燕千绪面前,依旧不像个身份高贵的皇子,但总比在其他人面前要真实些,于是他能够坦然的看着燕千绪那双漂亮的眸子,道:他让我看着你。
就这么简单?燕千绪可不信,毕竟四皇子和赵虔是没有交集的,就算是有交集,也不会让赵虔信任并委托这种不算是任务的任务。
秦昧说话半真半假:他大约是很担心你。
嗯,我知道。燕千绪冷淡的说着,手上给狼孩扎辫子的动作却是不停,窗口处的帘布一下下摇晃而起,随着马车在泥地里的颠簸,斜入并不灼人的阳光,斑驳的落在燕千绪身上。
那阳光仿佛突然沾染上罪恶,变得明明如此耀眼,却彰显着一个人的灰暗性感。
在四皇子的眼里,搂着狼孩这么个少年人亲昵的燕千绪已然神秘的无法窥探更多秘密,却又偏要模糊黑与白的界限,一面温柔天真着,一面冷血无情着。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秦昧视线跟随晃动的光斑,从燕二爷那洁白的额头,到那被光照成金色的睫毛上,顿时与燕千绪的目光不期而遇。
秦昧下意识的闪躲开,燕千绪则很心知肚明,他太知道自己对某些人来说属于什么,也知道自己身上的香气给他周围的人增加不少犯罪的机会,他很明白自己是能够在一定范围里为所欲为,就好比在赵虔的势力范围和大哥的某些范围里
我觉得,你没有和我说实话。燕千绪停下抚摸狼孩的手,转而坐到秦昧身边,歪着头,任由污黑的发丝温柔落在腿上。
那长发从肩背上落下的时候,画面在秦昧眼里几乎像是放慢了数百倍,美的独一无二。
那,阿绪你想要我说什么呢?秦昧藏在袖子里的手掐着自己的大腿,生怕自己被这人魅惑了去,可实际上他也觉得自己挺可笑的,他的包裹里还藏着这人的亵裤,不知道是疯了还是即将疯了
我要你说实话啊。燕千绪亲昵的搂着秦昧小朋友的肩膀,身上的淡香席卷而来,秦昧嗅着,除了心旷神怡并且微微的蠢蠢欲动,没有太多反应。
秦昧还是个阴阳不良完全没有竖起来过的可怜虫。
我说的是实话,世子的确是让我看着你点儿,再没有别的了。秦昧这回开始认真,直视过去,生怕燕千绪不相信自己,虽然我也不知为何世子要找我。
可能是因为你看起来很好欺负。燕千绪忽然笑了,他不再捉弄秦昧,松开搂着秦昧的手,改为趴在窄窄的矮塌上。
这马车修的十分奢侈,机关甚多,整个马车地板盖着一层草席和毯子,本身就如同一张硬床,而硬床四周有许多小暗格,打开后就可以看见里面放置着的琳琅满目的点心与解闷玩物,也不知是谁准备的如此周到。
燕二爷就地一躺,狼孩连忙也非要躺下,满目都是燕二爷,抱住燕二爷的腰,脸更是埋在燕千绪的胸口,猛烈的呼吸,然后磨蹭,是幸福到极致的模样。
这两个身高相仿的少年人倒下了,四皇子这边就显得很拘谨,不管是位置还是因为自己的身份。
然而燕千绪是没有睡觉的,他只是很累,坐不久,坐久了腰疼骨头疼,所以还是卧着好,窝在柔软的各种抱枕上,那么连颠簸也不算什么了。
什么叫,我好欺负?四皇子秦昧也轻笑了一下,大约是自嘲,询问说,我看起来很有让人欺负的欲望?
不是。燕千绪笑眯眯的,像个刚出生的奶狐狸,正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因为你很聪明,总是把自己藏的没什么存在感,而外头那些人比你更聪明,发现这一点后,会感觉被愚弄了。
是吗?秦昧不太信。
骗你的。燕千绪说,不过我的确是这么想的,看你总是那么低着头,替你觉得累,你不累么?
四皇子沉默着看着任由狼孩在怀里像个大狗深嗅的燕千绪,反问说:那阿绪你累吗?
嗯?燕千绪眨了眨眼,好像不知道秦昧在说什么。
算了,没事。秦昧虽然因为之前救过燕千绪,有幸和燕千绪成为有着秘密的其中一位,虽然被允许互称昵称,被允许成为朋友,被允许可以随意一点说话,但若是真的相信燕千绪是真想要和自己亲密起来的话,那他才是真的傻。
燕千绪这边听了,立马不悦,坐起来,伸手就拽住秦昧的衣领,秦昧这人看着瘦弱,但却挺重的,很有分量,力气也很大,不然当初也不会一个人将燕千绪从深井里拉出。
我很讨厌别人说话,只说一半,要么就说完,要么就不说,听见了吗?燕千绪凑得离四皇子很近,眼神冷淡的让人心寒。
秦昧心中涣散着无处安放的情感,正是迷茫着,马车却突然晃动的厉害,像是从一个大石头上碾压过去!
秦昧没坐稳,一下子向前扑,一膝盖压在像是大型猫科动物粘着燕千绪的狼孩肚子上,然后双手下意识的腰抓住什么东西,却又什么都抓不住的按在燕千绪胸前,倒作一团!
啊唔!!!燕千绪被压在最下面,脸色都是惨白的,从被猛烈撞击的胸口酸涨到久久不能平息的疼痛,到咬到舌头的尖锐痛感,每一处都让他无力着,连说话都是哀求,起来快点
行军路上很吵,车内的动静也还不足以惊动其他人,到处都是杂乱的脚步声与马蹄声还有车轮驶过乱路的声音,马车内的这番嘈杂闹剧便被弱化。
可秦昧还是被吓了一跳,他连忙起来,生怕自己把燕千绪这个一看便弱不禁风的公子爷给就这么压死。
起来后发现,虽然燕千绪没死,但也差不多了,脸色惨白的说不出话,眼眶嫣红,死死拽着狼孩的衣裳,纤细的手背不住的颤抖,蜷缩的十分可怜。
阿绪?秦昧想要去扶。
狼孩没让,狼孩单手便甩开秦昧,眼神锐利且充满敌意,自己扑上去慌慌张张的看自己的小母狼,双手想要将小母狼抱起来。
可小母狼蜷缩着不愿意起来,眼泪挂在眼角,光是一下下的深呼吸,像是在忍耐痛楚过去。
狼孩不能明白为什么小母狼不给自己看伤口,他一定会帮忙舔好的,小母狼这么调皮任性,都被自己宠坏了,但是这回一定不能纵容,他一定要看见是哪里受伤!
如此想的狼孩顿时动作都强硬起来。
一个狼人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二世祖,用屁股想都知道谁能胜出。
但当燕千绪被狼孩强行抱起来,坐在怀里,一手捏住双手手腕,从身后圈住燕千绪,另一只手直接嘶啦一声,把燕千绪的衣裳撕开,露出雪白的胸膛和那明显有两个手掌印的印记那是四皇子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