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千绪撕完药方还稍显不满足,想起刚才龙应正正经经以为自己吃了药丸就能让自己接受药方的举动,笑道:分明是你自己愿意吃的药丸,难不成还以为可以在我这里讨到什么赏?秦昧,你是不是傻?
燕千绪说着说着,记起之前在王庭和那呼灿玩了一场后,帐子里味道还未散去沅皇秦昧就过来不悦的看着他,要给他洗澡。
燕千绪当即甩了秦昧一巴掌。他总在秦昧面前有种自己很脏的感觉,那种感觉很讨厌,非常讨厌,于是打了秦昧一巴掌后就又软了身子拉着秦昧上榻,极尽所能的引诱。
最终的结果自然不好,龙应一直能够控制自己的欲念,只是把燕千绪抱去浴桶里洗了个干净,然后放上床,哄他睡觉。
燕千绪心下戚戚,他怀疑秦昧就是个变丨态,特意在自己一帆风顺之时折辱自己,这个秦昧看不起他,也不喜欢他,总嘴上说着一套,心里肯定又想着另一套,指不定这个秦昧从一开始就把自己算计在了一场阴谋里,即让自己帮他匡扶沅国,是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
和他大哥一样。
燕千绪多疑至此,已经分不清楚好坏,反正统统都不可信,那么就都吃药来让他安心。
如今龙应安安分分的吃了药,燕千绪挤兑这人几句就开心了一点,虽然有点怀疑龙应吃的那么干脆说不定是自有解药,但暂且还不足以让燕千绪太过担忧。
阿绪才傻。龙应皇帝察觉到燕千绪高兴了,于是也笑着说,撕了一份药方我这里还有千千万万份抄录的药方。
燕千绪白了龙应一眼,心道:我不与你计较,等到时候你毒发,求着我给你解药的时候就知道谁傻了。
燕千绪要秦昧和自己共沉沦,想着要在龙应求自己的时候,要求龙应和自己来一发,这样龙应就被自己玷污了哈就一样的肮脏了
龙应皇帝伸手就把沉思的燕千绪搂过去,好好的亲了一下脸颊,说:我们和好了?哎,可憋死朕了,此番阿绪送朕礼物作为道歉,朕一口吞了道歉,可见是和好了,要好好庆祝一番。
燕千绪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捏着脸颊嘟着嘴唇被皇帝咬了一口,亲到深处,呼吸不畅,憋的脸蛋通红也是常有的。
好不容易被放开,燕千绪就愤愤的继续冷哼,说:谁与你和好?少自作多情。
龙应皇帝挑眉,把燕千绪搂的很紧,一脸正色的说着流氓话:阿绪又在口是心非了,我懂你,话不多说,直接亲吧。
不要!唔燕千绪哼哼唧唧的和龙应欲拒还迎,还把龙应皇帝的唇瓣给咬破以示惩戒,没多久就当真配合龙应皇帝玩亲亲,甚至亲出感觉来,浑身发软。
只不过燕千绪软是软了,又故态复萌的想要勾搭龙应和自己来一场真刀真枪的深入交流,龙应也还是不答应,只是以手取悦燕千绪,惹的燕千绪又生闷气,发誓等龙应毒发,定要好好折磨龙应一番,让龙应精尽人亡,知道自己的厉害!
※※※※※※※※※※※※※※※※※※※※
QAQ永远无法粗长的我
第146章
出征一月有余后,太子璧城才第一次收到家书,以往回信基本都是通过正当途径发回来的大军状况汇报和粮草物资的分配与调动,这些东西和太子无关,起码太子以为,和自己无关,这些东西都是老千岁那个死太监关注的,既然死太监喜欢,太子璧城也不去抢这人的职责,只每日跑去爹爹的望星斋里给那条白蟒喂食便无所事事起来。
这日一接受到家书,百无聊赖的太子璧城顿时一蹦三尺,拽过小太监手里捧着的信封,刚要笑眯眯的亲一口,却发现这信是开过了的
信封口子大剌剌的敞开,仿佛生怕他不知道信里的内容被人阅读过一般。
谁打开的?太子冷着脸,问那送信过来的小太监,小太监垂首不语,抖个半天才说:是老千岁说要先阅再送予殿下。
呵,他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也要先看了以后才给本宫送来。太子嘴里蹦出一个个不甚好听的字眼,身边又没有任把持脾气,顿时忍无可忍,拽着信就前去白玉殿,要让那老太监给他说个子丑寅卯来!
太子璧城脑子一热的跑过去,到了白玉殿却是没有看见宝公公,而是被挡了回来,说是宝公公去和其他大人议事去了,希望太子等上一等或者晚些时候再过来。
太子被这么一拦,怒火消散了不少,雪白的面上也没有什么恼羞成怒的赤红,反倒突然恭恭敬敬起来,对着白玉殿的留守太监们忙说不碍事便留在白玉殿中等待。
太子时白玉殿的贵客,这是皇帝都没有的地位。
因为宝公公似乎对皇帝颇有怨言,甚至以为胖皇帝的死是龙应皇帝促成的,即便清楚胖皇帝的死一直都是时间问题,却还是要怪罪到龙应身上,这是人之常情,任何接受不了的事情的发生,如果不找个人来恨,恐怕会坚持不下去
太子璧城从来不会站在宝公公的立场上去思考,也不需要,太子清楚自己生来就是为了保护爹爹的,所以任何人的想法都不需要理解,他只需要强大起来,要比父皇更加厉害,比父皇更加狠心,才可以让爹爹有个名分。
名分这两个字一直是太子心里的一根刺。
好像从懂事起,那根刺就扎在他的心口,只有碰一下那根刺,才会感觉到疼,可随着年纪的增长,那根刺被裹进肉里,以至于随随便便的碰触心脏不管哪一个部位,他都能感觉到痛苦。
璧城对外说是龙应皇帝和一个宫女所生的孩子,那宫女自然是难产死了,龙应皇帝也再也没有和女人亲近,塑造出一个深情的形象来迷惑臣民。太子璧城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孩子,是大沅国目前为止唯一的继承人,哪怕母亲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宫女也被封为太子,成为了这个国家未来的希望。
希望不希望的,璧城听着就烦,大家都希望他如何如何,他却只想要给自己那可怜的爹爹一个名分!
他怕自己登基后,都不能让爹爹出现在皇族的族谱里,生怕日后父皇有个其他嫔妃,自己这太子之位恐怕不保,也就更别提给爹爹一个合适的身份。
太子璧城怀着一个无法为外人道的渴望,坐在这个死太监的白玉殿中打开信封,将信封里面的信纸抽出展开,铺在桌面,黑色的眼眸倒影信纸上娟秀的字体,露出浅笑,因为信的抬头竟是写着亲亲璧城四字,足见写信人心情不错,不然一定会写太子殿下四个字。
信的内容十分没有营养,太子甚至还在信的角落嗅道了一点酒香,他怀疑爹爹写这封信的时候正在和父皇喝酒,真是无奈了,他感觉自己爹爹闹着要去前线好像就和郊游一样毫不在乎战场杀机重重,心大的不得了。
信中说他们这些天途中经过的风景绝妙;遇见逃荒者皆望沅国往;听见民间有起义者率流民兵五万在各国城内流窜作案,十分嚣张且抓不到人;看见走南闯北仗剑天涯的说书人降妖除魔捉鬼去;途遇甘霖过后七彩虹光做大桥。
太子喜爱爹爹的文字,每一句话都让他看见一副画面,恨不能干脆抛弃太子之位追随而去,把父皇赶回来坐镇朝堂,自己跟着爹爹讨伐那惨无人道祸害天下的梁魏两国。
信短情长,太子璧城不一会儿就读完了,翻来覆去的读了三遍还意犹未尽,然而很快他又想起这爹爹给自己的信并非自己第一个先看,而是被老千岁那阉货偷窥了,爹爹对自己的喜爱都被那老阉货给玷污上了恶心的气息!
太子璧城在这里气的手脚发麻,但又理智尚存的时候,突然嗅见难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