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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很多时候有些人想好了套路,却被人截胡是常有的事,看谁技高一筹了~
第169章
说着,赵虔眼睛几乎绽出光一般的从上至下将眼前的少年扫视一遍,笑容从未消失,就好像当年没有经历过那一场让他痛苦万分的谋杀。
燕千绪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后背几乎瞬间就起了一层白毛汗,但他不会再像一前那样猜想赵虔的心思,绞尽脑汁的为了平衡这个变态与其他人的关系而为难自己。
如今这两个人都是他手中的蚂蚱,一只被绑的严严实实,无法作恶,另一只病痛从身体内部腐蚀他,于是也任由燕千绪搓圆捏扁。
燕千绪冷淡的回望赵虔,犹豫着要不要就在此地丢下赵虔,任其自生自灭,虽然说他答应要利用完赵虔后就将赵虔安全的送回去,可你看看赵虔现在这个样子,燕千绪认为还是死了好,免得活受罪。
你等我做什么?燕千绪冷漠的说。
赵虔头发白了很多,他明明也还很年轻,却看上去像是比同龄人生生老了十岁,他颤巍巍的伸出被绑在一起的双手,拽了拽燕千绪的衣袖,仿佛很渴求一般,说:你坐下来,我想好好和你说话。
未等燕千绪说话,另一边本一直沉默的姜潮笙忽然哑声说:不要和他多说什么,直接丢下去,后面一直有人跟着,现在丢下他们也不会追上来。
燕千绪顿时意外的看向姜潮笙,他之前还以为这个人是被点了哑穴,可事实却似乎并非如此。
这人现在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说的真的,他回头看了一眼,根本看不见任何有人跟踪的迹象,半信半疑的说:你闭嘴,我没有让你说话的时候,再吱一声,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姜潮笙大约也没有想过,仅仅几天时间,他变着法疼爱了十年的人会这样冷漠的像是看一个死人般,和自己说话。
但这样很好,非常好,这说明阿绪有警惕心,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傻乎乎的被所有人耍的团团转。
姜潮笙笑着噤声,安份的闭上眼,摆出一副不看不听的姿态。
燕千绪拿不准这个人的来头,意图带回大营里让龙应看看,此时也没空处理姜潮笙,也担心姜潮笙说的是真的,后面真的有人追上来,因此不愿意在这里停下,走出去驾起马匹,迅速朝着城郭的方向移动!
进出城镇对他来说不容易,毕竟这里全是梁国的地界,只能稍微在城外的村子里暂且停留,换一身衣裳,最后只带那个假龙应走!
燕千绪一路赶路,路途颠簸,又因为不识路,所以只能一味的往东,不知何时能到目的地。
一路上身后车厢内也一直有人不停的唤他的名字,唤的燕千绪心中烦躁不已,终于在入夜后,找了个简陋的落脚地,把绳子拴在姜潮笙的脖子上,让姜潮笙把赵虔背下马车,去往山里的山洞里将就一宿。
他让姜潮笙把背上的赵虔丢地上,就牵着姜潮笙去拾柴火,若是有人瞧见,大概要大惊失色,以为是漂亮的白无常上来勾人下地府了!虽然这位美丽的白无常没有诡异的长舌头
牵着姜潮笙的时候,燕千绪的手从来没有离开过他手中的匕首。
匕首连刀鞘也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了,刀把上也全是燕千绪的冷汗,捏的燕千绪手骨头都是疼的他到底不是个习武之人,高度戒备之下,不仅那药人的副作用几乎要犯,连胸口一堆甜水都要造反的胀痛,他浑浑噩噩的抬头,似乎看见月上中天,那月圆的叫人心慌,每月月圆之时,正是他刀伤、腿疾剧痛之日。
当日他如何死的,今日就原汁原味的尝这痛楚,仿佛是为了让他永远记得自己曾因为这些伤死去。
唔啊燕千绪突然皱着眉双腿一软,直直的跪倒在地!膝盖一下子磕在乱石上,脸蛋瞬间由红转白,额头都渗出冷汗。
走在前面的姜潮笙回头,燕千绪顿时警惕,举着匕首威胁道:转过去!快!
姜潮笙像条狗一样被拴着,其实这绳子并不结识,以姜潮笙的力气,要他直接扯断都十分轻松,但既然燕千绪要绑,绑了牵着才安心,姜潮笙便配合。
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以什么身份照顾燕千绪,但他习惯了,他喜欢他,于是他不管是龙应还是姜潮笙,他都想照顾他。
你不舒服?
燕千绪倒吸一口冷气,几乎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以前他若是犯病了,就会叫神秀来抱着自己,神秀身体很温暖,和神秀疯狂的做一夜,让快乐盖过疼痛就好了,有时候把神秀派出去了的话,就叫七杀或者那个恋足的太医古曼,他有许许多多的工具能让自己舒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但其中没有龙应这个选项。
龙应这个呆子,坚定的犹如臭水沟里的石头,燕千绪就是在他身上蹭个一百年估计这人都不会和他真枪实弹的来一发,只会抱着他,用双手,用唇,用任何表达亲昵的方式取悦他。
不过等等,若今日他在大营里,龙应就能算得上是一个工具了,他可以像是和神秀那样与龙应渡过今日,龙应也不会拒绝
燕千绪恍惚的发散了思维,再眨眼,就发现这个假龙应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站在了自己面前!
你退后!别过来!
燕千绪生怕这个人要做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人本身就有古怪,长得和龙应一模一样就是他的古怪!你想,这个世界或许真的是有妖怪的,连他都是重生的,不死之躯,那么有妖怪又有什么不对吗?
别闹。姜潮笙声音很低,沙哑的像是千万年没有开口过,又好像是一位修炼了闭口禅的修道之人,在今日破戒。
燕千绪一愣,黑夜里,他被脖子上还拴着绳子的男人横抱起来。
这个男人有着和另一个人相似的容貌,就连声音都分辨不出一丝破绽
你到底是谁?燕千绪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很奇怪,压抑的,不敢置信的,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于是每一个音色都变了样,你是谁?!他秀气修长的手紧紧抓住男人的领口,颤抖着,为自己的猜测恐惧而悲伤。
我?男人垂着眼睫,看着月色里披上一层银辉的燕千绪,看着燕千绪一如既往让人心动的眼和眼里的恐慌,一面将人抱回去,一面幽幽的回答,我叫姜潮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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