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 / 2)

顾砺羽低下了头,安澜绷着心神不敢动,但是对方只是在他的膝盖上碰了一下就把他给推了出去。

安澜立刻跑了出去。

顾砺羽立刻倒了下来,扯过了被子一把将自己盖住。

被子里还留着安澜的味道。

干净、青涩、没有丝毫防备的味道。

血液里的火花已经燎原,这一点味道根本无法让顾砺羽得到安抚,无法让他平静。

他摸到了那个小铁盒子,打开了另一管药剂扎了下去,心火沸腾根本无法被压制。

顾砺羽浮躁地把空了的药管扔出去,又给自己打了一针,但是没有任何用。

安澜的信息素有着他无法抵抗的渗透力,竹枝轻摇,竹叶撩过他的神经,他只觉得干渴地想要冲去,把安澜拽回来。

用最残忍的方式让他哭出来。

这时候,本来关上的卧室门又被打开了。

安澜的脚步声顾砺羽再熟悉不过了,他咬着牙警告对方:出去。

不要来挑战我的底线。

顾砺羽。安澜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很郑重很清晰。

顾砺羽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开了。

出去打电话找人来

找谁?顾青川?许星然

顾砺羽忍受不住吼了出来:别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alpha管理委员会?如果他们来了,你就会被隔离了对吧?

安澜掀开了被子,看到了顾砺羽那个最为可怕和狰狞的地方。

那就让我被隔离

我帮你。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标记吗?那不是

安澜靠近了他,我帮你

顾砺羽睁大了眼睛,全身都像是被钉死了一样,连动都不敢动。

温暖的感觉让他信息素混合着血液沸腾到快要爆炸,他仰起了下巴,引颈待割,哪怕安澜要杀了他,他都甘之如饴。

安澜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大胆,他做的一切都只是模仿顾砺羽而已,笨拙到自己都害怕会伤到对方。

顾砺羽颤抖得很厉害,这让安澜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当他想要看一眼顾砺羽的时候,对方一只手挡在眼睛前,另一只手摁住了他。

龙涎香的信息素味道就像一阵一阵的海潮,热到仿佛海底火山迸发,岩浆融入了海水之中。

安澜记得那一次在淋浴间里,虽然因为隔壁有肖宸和许星然,让他度秒如年,可现在的顾砺羽却一点要结束的征兆都没有。

安澜忽然想到了什么,离开了他,脚还没有占地就被拽了回来,摔趴在了顾砺羽的身上。

你要去哪儿

他的眸子很深,就像风暴来临前的海面,乌云低沉天将倾颓。

安澜在他的手背上吻了一下,说了声:我马上就回来。

顾砺羽闭上了眼睛,推了安澜一把。

安澜迅速跑到了楼下的厨房,打开冰箱的冷冻层,果然找到了冰块。

他把冰块稀里哗啦掰了出来,倒进了杯子里,其他落到地上和水槽里的他也懒得管了,握着杯子三两步跑回了卧室里,一推开门就看到顾砺羽靠坐在床头,抱着膝盖,双手圈着他自己,肩膀轻轻颤着。

你怎么又回来了

安澜这才明白顾砺羽刚才放开他的意思是让他走。

嗯,我回来了。

安澜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拿了一块含在嘴里,冰块在他的齿间发出喀啦咔啦的声音,他正要往顾砺羽身边靠去,顾砺羽一只手摁着他的额头将他推远。

你试了很久了别试了打电话给顾青川。

顾砺羽的声音没有之前颤得厉害,但是房间里的信息素仍然浓郁到让安澜心跳加速。

安澜没说话,往顾砺羽的怀里一钻。

想象中温热的感觉并没有出现,相反骤然而至的冰冷让顾砺羽的呼吸都哽在了喉咙里。

冰与火的交融让顾砺羽发疯,他拽紧了安澜,快要被焚毁的自己像是从万米高空直落而下,摔进了一片冰天雪地里。

那是一种特别的感觉,快要挣脱身体控制的血液骤然冷凝,顾砺羽的呼吸一点一点平稳下来。

安澜抬起头来看着他,露出笑脸来:看来真的有用!

顾砺羽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却不敢更用力地触碰他,因为好不容易回笼的理智都很可能因为安澜毫无危机感的笑脸而在此崩毁。

你从哪儿学来的?

安澜愣了一下,没有回答他。

为什么不说话?顾砺羽接着问。

疼。

废话,你往嘴巴里塞个飞利浦灯泡试试!

而且也没法儿告诉他说,alpha有alpha的动作电影,beta也有经典之作好吧?

安澜正要转身,顾砺羽忽然一把摁住了他。

安澜以为他要说别走之类,赶紧安抚他说:太乱了

意思是不赶紧收拾一下,等宋可斓回来,估计得吓得原地昏倒。

我是说别背对着我。顾砺羽说。

我背后有什么?安澜下意识身后摸了摸自己的背。

顾砺羽回答:你觉得真正的标记是从哪里完成的?

安澜僵住了,他低下头,自己之前的运动裤早就没了,现在穿的是平角裤,两条腿又直又长,还傻兮兮敞着。

顾砺羽侧着脸没有看他,但是耳朵却很红。

安澜连滚带爬摔下去,随手抓了条睡裤套上,下去收拾客厅了。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顾砺羽看了一眼床头的玻璃杯,眉头又皱了起来。

易感期是不会那么快就过去的。

他应该把门锁上,不再让安澜进来,然后带电话给顾青川,让他送自己去医院隔离。

可心底最深处却在渴望着,渴望安澜抱着他,安慰他,陪在他的身边。

顾砺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摁住自己的脑袋,下一轮易感期又要来了。

安澜回到客厅,把胡桃木的茶几推回原来的位置,把杂志捡起来,整整齐齐地放好。脚尖踢到了自己的裤子,他的心头没来由一颤,忽然就记起顾砺羽拽掉它的那股狠劲,顿时一阵心惊肉跳。

腮帮好酸,安澜揉了揉自己的脸颊。

安澜拎着自己的裤子踏上台阶,站在高处又确认了一遍客厅的摆设,这时候浓烈的龙涎香味道再次蔓延开来,低沉得仿佛天花板随时会压下来。

gu903();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