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六七又惊又怕,冷汗直冒,不断的呼和着,想要阻拦濒临崩溃的步军,可面对来去如风,刀锋枪锐的新军骑兵,这些贼寇步军拿什么挡住呀!
短短半柱香的时间,一万贼寇步军的军阵已经成一堆烂泥了。
不说这些流民步军,就是他麾下的五百亲卫家丁也扛不住新军骑兵的突击逃了回来。
粗略一清点,五百亲卫家丁不足三百人,且人人带伤。
在气焰“极度嚣张”的新军骑兵面前,别说是贼寇步军,就是三镇铁骑和大凉铁马来了,也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
光是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恐怖杀意,就吓得贼寇步军不敢向前,更别说交手了。
一千新军骑兵,以无敌之资,硬是逼的贼寇步军彻底崩溃了。
剩下的贼寇步军根本不敢上前,全都狼奔猪突,四散而逃。
“大哥,咱们快撤吧,再不撤就怕要死在这里了!”
伍六七吓得胆寒俱裂,一把抓住伍六八的胳膊,“哥,你看看,这一万步军根本不是官军的对手,别说是一万,就是五万六万,十万,又有何用,也扛不住官军的铁蹄践踏呀!”
“走吧,快走吧,哥,求你了!”
伍六八眉头一皱,五根手指紧握住长刀的刀柄,另只手将战马缰绳缠在手背上,怒喝道:“住嘴,这才勉强半柱香,我们就撤了,你让我回去怎么跟大帅交代!”
“击鼓,敲梆子,全军反攻,后退者杀无赦!”
“尔等亲卫家丁,立刻将溃逃的士兵阻拦住,谁敢再退,一律斩杀!”
说完这番话,他当即一催战马,马蹄翻飞,向着前方冲了过去。
此战,他已经下定决心,不成功,便成仁,即便是战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绝不能怕死逃命,否则以后在大帅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
在伍家兄弟麾下的亲卫家丁督促下,终于暂时遏制住了步军的溃散,勉强整理队形再战。
可步军刚一接触,便又被击溃,依然没有任何用处。
仅凭这些步军根本挡不住新军骑兵的来回冲击。
一千骑兵左突右冲,在万人军阵之中,犹入无人之境一般,肆意砍杀,马刀挥舞处,人头滚滚,长枪刺杀处,尸横遍野,整个天地,都被鲜血染红了。
伍六八手握长刀,一马当先,亲自与新军骑兵接战,欲要亲手杀退新军骑兵,挽回步军的颓势。
可惜,当他一接战,便立刻慌了!
伍六八双臂力惯千钧,武艺高强,一柄六十斤重的大刀在手中好似竹竿一般,可面对新军骑兵竟然占不到半点便宜,反而屡屡陷入险境,差点被阵斩当场。
只因为新军骑兵皆是列阵作战,四五个骑兵如一人般,同时出手,数柄长刀,数杆长枪一同出击,就是天神下凡,只怕也会被剁成肉泥!
大风军队本阵,李奕正与曹凤阳几位大将观战,忽然李奕安然一笑,遥遥指着战场上的伍六八点评道:“贼寇军中,竟有如何骁勇小将,不简单,不简单呀!”
众将纷纷顺着李奕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四五个新军骑兵正在围攻一个贼寇小将,这个贼寇小将却是有些武艺,以一敌五名骑兵,竟然不落下风,尤其是那柄长刀,挥舞起来,好不凶猛。
这四五个新军骑兵只能围而不攻,根本无法近身。
李奕又哈哈一笑,声音变得尤其冰冷。
曹凤阳眉头一皱,听出这笑声的言外之意了,随即扭头便朝苏长彧看了一眼。
苏长彧心领神会,翻身摘下马背上的短火铳,将子弹上膛,纵马飞奔,直奔贼寇小将而去。
现在,苏长彧单手握着短火铳,快马越来越近,直到距离贼寇小将不足二十步距离时放慢马速。
gu903();十步距离时,举起了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