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晋大王子瞧上了这伶人是他有福分,他舔舔唇,名身边的侍卫去将那伶人请过来与他喝喝酒。

好戏散场之后,晋大王子也没有走,他吃着瓜果,心中隐隐期待兴奋。

他不仅要优怜陪他喝酒,还对他动手动脚,笑呵呵地搂过他的细腰,相亲相亲几下。

优怜恼羞成怒、费力挣扎:王子自重,优怜是良家子,卖艺不卖身!

你叫啊,晋大王子乐呵呵的,性子还挺火辣,我是晋国王子,周帝都要给我几分颜面的,你还想反抗?乖乖与我回去,莫要逼着我用强。

优怜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都是气的,他看了一眼焦急劝阻的戏班长,暗暗咬牙:别逼他,他可是练家子的!

如今这儿也没人了,说什么王子自重呢?跟我走吧,晋王子嚣张地坏笑,他是许久没碰别人了,浑身都难受的紧,庸脂俗粉他玩腻了,如今又不想去上次那家好玩的,免得遇到勤王世子遭他党羽嘲笑。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晋王子咬牙切齿,对这大周的权贵子弟尤其是勤王世子那帮子纨绔恨地牙痒痒。

晋国大王子来大周,是不想在他二弟手下讨生活,父王事事都顺着司马衷,还给他朝政实权,让他这个大哥觉得很没面子。

然而想到二弟那罗刹模样,晋大王子又吓得瑟瑟发抖,根本不想回去。

大王子莫要如此嚣张,快让人去通知官府。戏班长见劝阻不达,冷下了脸,无论如何这戏班里的人他都要保全住,否则连手下人都护不住,日后谁愿意跟着他混饭吃?

伶人卑贱,即便你们闹到官府去,你们以为他们敢拿本王子怎么样吗?晋王子见优怜不敢反抗,变本加厉去揉搓他腰线以下,边动手边叫嚣道:我是晋王子,关系到两国邦交的大事,你以为官府会为了区区伶人来大动干戈?

优怜也冷了脸,死死扣住晋王子的手腕,大王子是一心要强迫优怜了?

晋王子早已好了伤疤忘了疼,大周打他那大板子生怕把他打死了,垫上了厚厚的布,他没修养多久就好了,就是被关的那一个月摸不着美人,怪没滋味的。

兰沁园戏剧结束,已是散场的时刻,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大王子命属下将那些观望他动作的看客驱赶走,他倒要看看,这戏班子凭什么和他对着干,就凭燕国那丑人王子?

大王子的随身侍卫来到门前,对着准备进入门内的少年与青年驱赶道:走走走,这儿已经被我们大王子包圆了,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入内。

赵高皱眉,一把抓住了他随意驱赶拍向少年的手,那侍卫手腕几乎都要被捏断了,剧烈的疼痛促使他嗷嗷叫出声来。

与此同时,晋大王子也嗷地一声叫了出来。

却是优怜忍无可忍,一个手肘向后用力捅向了晋王子的肚子,那王子疼得冷汗直冒,弯下腰蹲着滚到了地上。

边上侍卫见状大喊一声放肆!纷纷围上去抓住优怜。

晋大王子大怒,疼地口中嘶嘶抽气,他艰难地怒吼道:给我拿下,我要这贱人好看!

你要谁好看呢?赵高将门口那侍卫踹到地上,与周扶一起走进戏场,见戏班子众人与晋王子呈对峙之势,冷冷打断了晋王子的话。

晋王子一顿,恶狠狠地看向他,你又是什么东西?

赵高语塞,显然这晋王子没认出他来,他看向周扶以示询问的目光。

周扶说道:大王子莫非忘了陛下布置的任务?你不好好体察民情,跑来戏园子瞎胡闹,是不怕大周朝廷问罪了?也不怕陛下一怒之下削了你的头衔?

晋王子眯着眼睛打量着他,心里暗想此人是谁,怎会知晓如此多的内幕。

他见这少年精致可人、眉眼如画,心里只觉得有个什么在挠他似的,然而这少年却扎手的很,他在没弄明白对方身份前可不敢去触那些世家子弟的老虎嘘。

他提到的任务,晋王子是让属下操刀写的,自己整日里混日子,可他到底如今在周人底盘,周帝的威慑令晋王子还是有些惧怕的。

然而晋王子一点不怂,说白了,他不过是要个卑贱的伶人,用得着那么大动干戈?

晋大王子恶狠狠地说道:你又是何人?凭什么在此叫嚣!

周扶没想到他还倒打一耙,小心思怀怀地冒起了泡泡:我?我是秦人,你说我是谁?我听说贵国国君死于非命,你那父亲死了,你却还有心思在此寻欢作乐,真是畜生不如。

晋王子宛如被雷劈中,不可置信大叫道:你说什么?!父王死了?怎么死的?

赵高倒是不知道晋王死的消息,他想可能是周扶早上批阅奏书看到的,也没当回事。

周扶冷哼:新任晋王已经继位,便是你弟弟司马衷,不信你回去使馆,没多久消息就会传到你那。你还不快去为你父王守孝?

晋大王子愣住了,仿佛天塌下来一般,整个人都灰白了不少,口中喃喃道:父王死了,父王竟然死了,他死了我怎么办?

晋大王子想到子未来要在司马衷这冷面煞神手底下讨生活,只觉得生无可恋。

晋王子失魂落魄地匆匆走了,他急于去探查周扶所说的消息,心里隐隐有个希望,希望周扶是骗他的。

他心里对秦人也有所忌惮,秦人彪悍善战,国土一侧相邻燕国,另一侧与晋国相交,如今秦燕暗地里一直在摩擦之中,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放在面上说而已,也许哪天秦燕势必大战一场。

多谢小贵人,戏班长真心地对周扶道谢道。

优怜拍拍自己身上被弄散乱的衣服,只觉得被摸过的地方恶心极了,恨不得立刻去洗个澡,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被狗咬过的感觉了。

优怜暗骂一声那晋王子,感觉自己真是倒霉!

多谢贵人救命之恩,优怜说道,按照他的性子,若是晋王子再三挑战他的底线,可能会被他打死,到时候犯了案子,可不得要人命了吗?

救命之恩不至于,周扶摇头,他问戏班长:你们之后有何打算?我看那晋王子的架势,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的。

戏班长抱歉地对周扶说道:小贵人,这生意恐怕是做不成了,我们可能会尽快离开周王都,另寻地方谋生。

离开周王都?去哪里?周扶诧异道。

我们戏班走南闯北,这里的人各个都有一手拿手的技艺,只是戏子地位低贱,以至于居无定所,时日久的,能待个半年一年,时日短的,两三天便要换一处。戏班长苦笑道:大周先帝时期经历的天灾至今没缓过气儿来,也就只有王都附近的城镇还有人来听听戏,再远一些的,连温饱都成问题。

听了戏班长的话语周扶一瞬间的怔愣,他所处的周王都是大周最繁华的地方,而再远一些,情况会更糟吧?

周扶想到周皇陵外的乡村,想到那破败的矮屋与苍老的婆婆,还有如今养猪养的热火朝天的刘邦,有一个想法渐渐在他脑海中形成。

你们要走,可是要将这院子卖掉?周扶询问道。

戏班长点头,他迟疑道:贵人是想要买下这院子吗?

周扶没有给戏班长答复,他转而看向优怜,对他说道:我看你身手不错,反而像是个练家子的,不单单是个伶人吧?

优怜轻笑,他的情况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他招呼他们坐下休息,将他的情况娓娓道来:像我等以演戏为生的,自然要勤加锻炼,我出身于音律之家,自小学的谋生手段便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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