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同时行动的司马衷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入了王太后的宫殿,大孟氏面对前来兴师问罪的司马衷,笑道:一个男宠罢了,王上想要有的是,王后尊贵如何是男宠可比,王上觉得对吗?
寡人觉得对吗?司马衷气笑了,他冲到大孟氏面前,提脚就是一踹:寡人他妈的忍你这逼很久了!
大孟氏被踹到在地整个人都是懵的,要她认为,司马衷根本不敢动她什么,她手里可是有晋国隐卫!
司马衷,你想造反不成?!隐卫呢?隐卫何在!大孟氏厉声叫道。
寡人想造反?寡人看是你这毒妇要造反才是!族老有令,所有隐卫听寡人指挥!司马衷举起司马一族族老给予他的翻身权柄,与书令,大孟氏手中的隐卫令犹如废物。
大孟氏惊慌失措,她口中呼唤一个人的名字,迟迟不见那一直站在他身后之人出现。
司马衷冷哼一声:司马族老已经处死了与你私通的隐卫长,你死了这条心吧!
司马衷与周小史以迅雷之势将宫廷之内的孟氏势力清理干净,朝堂之外,孟氏一族被血洗一空,等一切安定下来,两人都疲惫不已。
怎么会这么巧?
该死的怎么就这么巧呢!司马衷愤怒地捶桌子,偏偏是这一天,我两都不在宫殿内,而派去保护周泰的隐卫被族老叫回了司马族地!
周小史也是阴沉着脸,是我的疏忽,我应该多派一些人。
大孟氏在宫中党羽众多,经营多年,你的人手再多也抵不上一宫王太后的手长,防不胜防,这不怪你,司马衷说道。
正度,周帝他不会有事吧?周小史担忧的是周扶的大号,他担忧地说道:鸩酒的毒会影响到他吗?
不知道,司马衷说道:相信他吧,目前没有关于周帝出事的消息。话是这样说,若是周帝出事了消息也必定会被周王宫隐瞒的死死的就是了。
糟心,司马衷大大地叹了口气,嘴里念叨着什么,用炭笔写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符号,我得想想,该怎么和周泰再次联系上。
我,我去看了周泰,周小史犹豫着说道:因为发现的及时又催吐过,目前还有一口气儿在。
周泰还有救吗?司马衷蹭地跳了起来,惊喜道。
周小史摇摇头:现在还不知,医官说他若是挺不过今晚肯定会死,若是挺过了今晚,日后也是个破败身子,说不定哪一日就一命呜呼了。
管他破布娃娃身子还是破败身子,能联系上周帝本人就好啊!司马衷惊喜万分,命医官尽全力医治,有什么法子都用上!
那么背叛了周泰的那个侍从呢?周小史转而问道。
司马衷犹豫了一下,到底是个已经觉醒的人,他感觉到周小史紧紧盯着自己,后背凉风嗖嗖地吹,结巴道:小史,你该不会想杀了冯小宝吧?
想啊!这还用问?周小史心里有团火在燃烧,一方面是后悔自己忽略了派人保护周泰,一方面恨不得将那背叛之人抽皮剥骨。
是啊,要不是他的背叛,周泰怎么会死?
周泰到死都还想拉他一把,我们直接杀了不好吧?而且这是周泰唤醒的人,司马衷皱眉,对于觉醒后的人,他与周泰都是一样的心软不忍下手,这个毛病真的是
算了你要杀就杀吧,反正不影响大局。司马衷转口说道。
好在我之前将详细的计划都已经告诉了周泰,接下去该如何做,只需要等大周国书就好了,继续按照计划进行,司马衷说道。
无论如何,能救回来一定要救回来,周小史揉了揉眉心,他磨了磨牙,视线冰冷无情:即便不杀冯小宝,我也一样能让他生不如死。
司马衷怔了怔,也没阻止他,就是说了一句:你注意分寸就好,处理一个小侍从罢了,别闹大。
我自有分寸,哎,我去看看周泰,周小史摇摇头,终究放心不下,准备守在周泰床帷边,也不知周泰几时能醒。
是我大意了,抱歉,周小史捏了捏周泰如今恢复成白面人的脸,温柔又饱含歉意。
轻纱床帷之内,半死不活的躺着个白面人,那人的手腕伸出床帷之外,医官正拧着眉为其诊治。
周小史站在边上,见医官深思沉默,忧心地问道:怎么样了?
公子中毒已深,虽然给他强行催吐了,还是有些已经深入肺腑,医官摇头。
如今王上已经将用来吊命的人参都用上了,医官道:性命暂时是保住了,能否醒来却是全靠他的求生欲了。
周小史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送走了医官,他来回走来走去,对床帷上的少年说道:周泰,听得见吗?
少年纹丝不动,就连呼吸都是轻微到不可听见,若非胸口还有些起伏,看上去就像是个半死之人。
周小史想了想,如今正是早朝之时,正度也在前朝忙活着收拾孟氏残余党羽,想来周帝那边也正在忙吧?
求生欲?
周帝的魂魄都不在这具身子里,哪儿来的求生欲啊?
周小史想着,周泰这样一直一直沉睡,也不知会睡多久了,也许未来哪一天,周帝又能过来了吧?
小史,孟氏王后死了,必须要扶持一个王后上来堵住司马族老的嘴,反正如今这后宫是你在把控着,你看情况随便提拔个人上来。
司马衷神经大条的话徘徊在周小史的耳边,令他越想越郁闷。
想到司马衷那三天不收拾上房揭瓦的性子,周小史恨恨地磨了磨牙,要正后对吧,等着。
如果他没记错,这后宫之中,如今被贾大人收为义女的金珠算是个脑子还算清醒的明白人,懂得如何自保,也懂得该攀附大树就攀附着,该松手时就松手。
贾家的势力,到底没有王上的权力更给她安全感不是吗?
也许现在不该称呼她为金珠了,自从认了父亲,金珠已经改了名字,在人前她叫贾南风!
司马衷来回走动,皱眉深思:不行,按照来往信使的速度,要来往送信实在太慢了,消息不通这个问题很严重!
周小史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司马衷问道:之前王上培养的那一批鹰可以用了吗?
那是老晋王王宫里存着的秘药喂养出来的,谁知道会成什么样?真会有他形容的那么神吗?司马衷是不相信的。
哎,世界上第一步手机是什么时候造出来的啊,我怎么就没问周泰发掘一下手机的用法呢?司马衷懊悔地捶足顿胸,当然他也知道这不可能,周泰是不会告诉他这些的。
不若,先试试吧?
行,我命人抓一只最聪明的鹰,试试看能不能给他送到周王宫之中。
想想都不可能啊!鹰又不认识周帝是谁?凭什么能把书信送到周帝手中呢?
司马衷洋洋洒洒写了足足一整篇幅的道歉信,署名就写了陛下收,坑王寄。而后命人通过鹰来送到周王宫的方向。
另一边,周扶确实还在早朝之中。
王莽红光满面地站了出来,告诉陛下如今第一条由三合土所做官道已经成功建成啦!
陛下,三合土干涸后,其质地硬如石块,即便是再重的车轮碾在路上,都不会压坏它,便是乘车时的颠簸之感都要好上不少,王莽如今在工部做事,虽然官降了一级,却在王家扬眉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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