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晋王的儿子,两人关系还那么好,晋王是当世枭雄霸主,几时对人服低做小过?
慕容冲的视线不禁带有一丝异色,若非小福坦坦荡荡,他甚至以为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你原名为周泰?为何你会混入慕容一族,慕容冲接着问道。
不是我混进来的,此身我就是你们这儿的人,小号身份上的设定是无懈可击的,周扶解释不清,他反问慕容冲道: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对吗?我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你明明比我还清楚。
本就有些其他心思的慕容冲闻言一噎,在这一点上慕容冲自知理亏。然,慕容冲不会由此而退缩,他眯了眯眼:晋王说你已即位四年,你究竟是谁?
皇太弟慕容冲,称帝阿房,进攻长安,司马衷勾住周扶的脖子,咧嘴大笑:你自己身份还没搞清楚呢,吓唬我家孩子做什么。
慕容冲瞳孔一缩,心中大亥。
你,你怎会知道。
这有什么,寡人知道的还更多,包括你为何会重生,又为何此世与你前世记忆中的格局大有不同,司马衷傲然道。
周扶张了张嘴想要说话,肩膀被司马衷一把压住了,示意他少安毋躁。
周扶闭上嘴巴,眼睁睁看着司马皮皮忽悠人。
我为何会重生?慕容冲激动地站起来,质问司马衷:为何我终于等到暂时的休息,睁开眼后却又回到少时,又要面临秦人攻燕的处境?!
这是老天在玩他吗?他做错了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重温噩梦?
因为你不是此世之人,司马衷高深莫测地说道:一切天机已定,非此世之人可超脱物外,包括周泰,包括你,也包括我。
自己非此世之人?
慕容冲怔了怔。
正如你为何分明身处其中却脑海清明,又如你为何与前世亲属相处却仿佛存在一道看不清的隔阂将你们隔绝在两个世界,司马衷循循善诱:你与你的家人相处是不是不再入上一世一样亲近?午夜梦回,是否脑海中又有新的记忆出现?
慕容冲被他说的心慌意乱,因为司马衷都说中了,这些都是他亲身体会过的。
有对他无话不说的周小史当初向他倾诉,觉醒的套路司马衷摸得七七八八。
你甚至还觉得身体素质大不如前,偶尔还会发热,或许你还以为自己是受了风寒,司马衷说完这句话,却见慕容冲随着他的话神色凝重地点头。
所以你与我们一样,都是世外之人,司马衷断言道。
慕容冲被他嘴炮一顿,陷入纷乱的记忆中,大脑一片混乱。
然而都是世外之人又怎样,与他们之前说的话题有关系吗?
周扶目瞪口呆,他拉拉司马衷,小声哔哔:你怎么做到的?
你不知道,他这种觉醒早期的最容易记忆混乱,司马衷在周扶耳边嘀咕:一受刺激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还会怀疑人生,你看他,是不是被我嘴炮一顿智商被拉低不少?
周扶偷偷看恍惚着的慕容冲,猛点头。
这就是debuff的威力,你看他头顶的字,变淡了,司马衷指了指上方。
周扶再一看,还真的是!
慕容冲并没有注意到这两人在嘀咕些什么,他只觉得头痛欲裂,被司马衷如此言之有物一说,脑海中两股记忆交缠碰撞,懵圈了。
周扶推推慕容冲,小心翼翼地说道:凤皇,你还好么?
慕容冲恍恍惚惚地嗯了一声,神思渐渐清明,他难受得揉了揉被巨大记忆冲击后生疼发涨的太阳穴,口中问道:刚才说到哪里了?
说你为什么会重生,司马衷接口道。
我为什么会重生?慕容冲喃喃道。
为什么?那是命运的安排,是老天不亡你啊!司马衷再接再厉道:你不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重生有使命的吗?
使命?慕容冲一脸看智障地表情看司马衷。
老天派你来与我们一起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周扶抽了抽嘴角,拉了拉入戏太深的司马衷,小声哔哔:司马衷,他智商回来了。
嗯?司马衷回过神来,慕容冲双眸清明,看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个神经病,而周扶,眨巴眨巴眼,单纯又好奇地盯着他。
司马衷撇撇嘴:还以为这一招能让人变脑残,没想到恢复这么快。
等等,小伙伴,你这话几个意思?
周扶突然感觉司马衷怎么那么不靠谱儿呢?他怎么总是在抽风的边缘试探,还尽出些馊主意?
你慕容冲此时此刻再看这晋王,突然感觉自己之前是瞎了眼觉得他很牛逼很可怕,透过了现象看本质,这让慕容冲有些接受不能。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司马衷挥挥手说道:你既然是周泰带的人,想必你也有过人之处,周泰的眼光我是相信的。
周扶懵逼脸:关我什么事?
慕容冲闻言,去看少年,少年软软地发丝乖巧地贴在脸颊边,盈盈水眸茫然不知所措,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
看来不是他一个人没搞懂晋王葫芦里在卖些什么药。
咦,周泰你还没懂?司马衷再接再厉道:你想想燕国地理位置,想想秦燕的北方相当于华夏历史的哪里。
内蒙?周扶茫然道:所以呢?
你都养猪养牛了,怎么能忘了羊呢?草原啊!再往北,那都是少数民族的地盘,秦国往西的唐国,唐国往外是西域!司马衷抹了抹自己的唇角不存在的哈喇子,在周扶耳边洗脑:这些都是隐藏的地图啊!西域,内蒙,丝绸之路,青藏高原
羊肉串!羊腰子!羊肾羊鞭羊蛋蛋!
不,你想多了,现在搞这些你是想让世界崩溃吗?周扶摇头拒绝小伙伴天马行空的想法,指向一头雾水的慕容冲:现在得先解决凤皇的事儿吧?你思维跑的也太快了。
我一向走十步看百步,具有前瞻性战略眼光,而且他都知道你我关系了,你觉得他还能回那白面人堆里?司马衷无所谓地说道:我丑话说前头,这贼船,他不上也得上,上也得上。
慕容冲暗暗咬牙,不悦道:晋王这是何意?莫不是以为我会认人宰割不成?
我有说要宰了你吗?司马衷咧嘴:你莫要忘记了,如今燕国已经被我打下来了。
慕容冲:
是了,眼前这人俘虏了苻坚,还接受了燕王的投靠,是不折不扣的野心家,也是如今真正掌握了他们生死的人。
晋王也莫要得意忘形,如今正逢周晋开战,你却将大军投入秦燕之地,小心后方被周人入侵祖上基业不保。慕容冲凉凉地说道,他如今是知晓司马衷并没有杀他之心,也不像苻坚一样看中他的容色,更没有别样的心思,既然如此,他还怕个什么劲。
司马衷以奇异的眼神望来,盯得慕容冲面露异样:你做什么?
周人是不会入侵晋国的,司马衷摇头,他挪挪嘴:那,有他在就是定海神针,周人不会来犯的。
顺着他的示意,如花儿般美丽动人的少年扯开一抹阳光明媚的笑容,甜到人心坎里,清纯地宛如春风拂面,看到他只能想到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