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请秦小姐克制一下暴力的想法,毕竟你们女孩子还是很重视自己的容貌的,脖子上若是留下不能抚平的伤疤,我也会很心痛的……”
秦露微笑谢过了希伯世伯的关心,一路老老实实地跟思颖沿着警备森严的长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时,一团雪白就向她扑了过来。
秦露若不是经过严格的训练,臂力提升了很多,恐怕都要接不住长大了很多的小白虎了。
看着脖子上同样被箍上了颈圈的白将军,秦露亲了亲它的额头道:“忍一忍,我一定会带你逃出去的。”
方才趁着吃饭时,秦露看过了她所在房间前半部的守卫,基本是关卡森严,想必房间的后方也是如此。
而且因为忌惮她能操控水元素,她所在宫殿前装饰用的喷泉甚至已经抽干了水分露出了池底,就算她不想使用暴力,而是利用水梯逃逸,也不可行。
看来希伯为了困住她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若是没有外力的话很难逃脱。
也不知道翼会不会发现大巫师在城堡埋下的暗钉,若是发现她不在了,会不会寻到这来……就算他不是真的喜欢他,为了圣灵之光也得来拼死一救吧……
秦露试着不去想希伯调拨她与翼的话。毕竟她现在的处境是从肉食猪,一下子变成了繁育后代的种猪。
这种比死亡更羞辱人的处境,让秦露的心里炸开了一团火,方才希伯若是直接承认了他想跟她生孩子的话,她可能会全然不顾颈圈上的尖刺,先弄断了大巫师的脖子再说。
想到这,秦露转身躺在了床上,闭着眼试着聆听周遭远处的声音。
她刻意捕捉声音的方向是方才去过的饭厅。
玫公主显然十分愤怒,尖利的声音十分有穿透力。
“若不是有人想我暗中禀报,我都不知道你捉到了那个金尾巴的人面鲵,你为什么私自扣留她而不告知我的王弟,你到底按的什么心思?”
“我亲爱的公主殿下,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捉住她是很损耗法力的,我事先没有把握,自然没法向王子殿下承诺什么,而且……我这么做是得了……的指示,才特意布局的,并非故意隐瞒公主您啊……您这这么生气,伤口会睁开的,到时候我岂不是更加心疼?”
因为大巫师说话不像公主那么尖利,秦露听得有些吃力,断断续续的,但是也大概听出了轮廓。
后来大巫师又压低了声音不知说了些什么,秦露觉得内容好像颇为隐秘而亲昵,总之很快就将玫公主的怒火填平了。
等玫公主再说话时,显得心平气和了许多,只倨傲地说道:“既然是这样,我自然不能搅闹了王庭的大事,不过你要答应我,一定要让那个贱人不得好死……原来翼这么痴迷一个低贱的物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啊……哈哈,那个贱人一定以为翼很爱她呢!”
秦露依旧面无表情地偷听着,可是交握在胸前的手却已经握成了拳头。就算没有听清大巫师的话,她也能猜出他是怎么安抚盛怒的公主殿下的。
毕竟高贵的公主不应该跟一个用来配种的人面鲵一般见识。相信他的话一定让玫公主大大出了一口恶气。
以前秦露在看手札的时候还不理解母亲,既然她必须通过生孩子缓解圣灵之光的压力,为何不找一个自己爱的人。
可是现在她似乎明白一些了,如果这些沃土上的人只是觊觎母亲身上的力量,那么跟他们生下孩子是何等羞辱人格的事情!
依着母亲沈蓉高傲的性格,她宁可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凤凰男,也绝不会跟沃土上的任何一个孕育后代。
这是母亲沈蓉的坚持,也是她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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