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被她捆得解释,嘴里也堵得说不出话来,所以并没有愚蠢的挣扎,只是深深看了秦露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你这样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秦露没有搭理他,在检查了白将军身上的伤势后,发现那些刺入白将军身体里的针都已经化为水流淌干净了,但是刺破的地方还是有咕咕的鲜血冒出来。秦露只能先从麒麟香炉里抓了一些香灰给白虎暂时止住了血液,待逃出宫殿时,再想办法给它寻草药疗伤。
那些水针看着不大,可白将军受伤不轻,只奄奄一息地倒在了地上。秦露心疼地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小家伙为了保护她真是吃苦头了。
因为方才的打斗时在很短的事件内发生,虽然白将军发出叫声,也很短促,寝室的内殿里门很远,门窗紧闭,不会传声,而且她一直擒住大巫师的脖子不让他发出声音,并且在所以侍卫不是不会赶过来察看的。
秦露清楚自己必须利用这个时间差带着白将军逃出宫外去。
她将希伯固定在了一根殿柱上后,然后悄悄开了一扇窗户,窗户跳出,灵敏如豹子一般,绕到寝室的另一侧,顺着斜角可以看到门廊处的情形。
这跟她在现实里常玩的吃鸡型游戏类似,对于她这个高段位玩家来说,卡点侦查是她的拿手好戏。
就像她预料的那般,思颖果然被她的话刺激得不能安眠,压根没回去,只端着一盆水,眼睛微红地等在了门口处。
看那样子,今天要是大巫师在里面耕耘得太久,思颖都能红着眼睛哭晕在门口。
看到了思颖在门口后,她也就放心了,原路又跳回到窗里,因为她的动作很快,离窗不远的两个侍卫并没有察觉。
等她回去的时候,发现希伯正在搞事情,他居然用指甲划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以血画符,正在操控着积水成刀,好磨开捆在身上的绳子。
幸好秦露回来得快,不然再有一会,那绳子就被彻底磨开了。
秦露一个箭步冲过去,毫不客气地纂住了他的手,咔嚓几下,就折断了他的手指,省的他再满地画符。
希伯疼得闷哼一声,一双眼睛死死瞪着秦露,看那意思,他要是现在得了自由,立刻就能将她蘸酱吃了。
秦露去大巫师的书桌边寻了一张纸,洋洋洒洒写下了一串海国文字,然后她又拍了拍沃土大巫师的脸颊,打了商量道:“我一会将布条子撕开,你照着这纸上的念,要是敢多一个音,我立刻活阉了你!”
希伯一时失手,被秦露算计落了下乘,倒也很快认清的现实,只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秦露笑了笑,然后却并没有立刻解开他的绳子,而是先开了窗缝,好让声音传出去,然后一个人跃上了大床,摇着床柱开始使劲地晃,那很结实的雕花木床竟然被她摇得吱呀乱响。
然后秦露闲闲地一边摇着床柱,一边捏着嗓子喘息大叫:“巫师大人……啊……希伯,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被捆成粽子的巫师大人蹲坐在床下,瞪眼看着她一个人表演,表情拧了几个来回,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秦露处于女人的角度推断,觉得门外的思颖应该嫉妒成狂,失去了基本判断力时,她才跳下床来,解开捆在柱子上的绳子,拎提着大巫师来到了门前,拿着写好了字的纸递到了大巫师的面前,然后单手握着水果刀,拽出布条示意他念。
被捆成一团的大巫师死死瞪着秦露,在刀刃滑下他的下面时,才看向了纸条,慢慢大声说道:“思颖,拿热水进来!”
当希伯说完这句话,秦露立刻给他堵了嘴巴,拽回寝室扔在地上,再跃到门面拉开了门栓,静等思颖进来。
果然不一会,思颖便端着水盆推门而入了。可以看出她憋了好大的怨气,走进了门里时,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的脸上堆出笑容。
“大巫师,您尽兴了,秦小姐不会伺候您,还是让思颖给您擦拭吧。”
说着,她端起到水盆就往挂满幔帐的内室里走。
若有功夫,就冲这句,秦露就得好好表达一下自己思颖奴性坚强的敬佩之情。
可惜现在不是适合磨牙的时间,秦露在思颖看到大巫师被捆绑结实的瞬间,一个手刀就劈晕了她。
等到将她劈晕之后,秦露快速地换穿上思颖的外袍――这是大巫师的宫殿里,所有女子统一的服饰,宽大圣洁的白袍子,搭配同样白色的腰带,另外宽大的衣领子还可以翻上去遮住头发。
秦露事先比量过,她跟思颖的身高差不多,只要戴上兜帽低头走路,侍卫们应该察觉不出来,走出寝室的不再是侍女思颖。
就在秦露穿好后,她转头拎刀准备先弄死大巫师。
这种货色满口的仁义,却操控着这个么多的人类转变者驱使她们出卖身体。最恶心的是他满口自称是她母亲好友的货色,却妄想着让她怀上他的孩子,秦露想想都恶心,既然他没有了利用价值,就可以一刀送他去见沃土之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