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聪明人,在其位不谋其政,身为县令,却不为百姓,只知结党营私,论罪当诛。”兰溶月说话间,县令额头上已经冒出汗珠,一袭黑衣,一张银色面具,风华绝代,贵气中隐约夹杂着让人臣服的霸气,他本想敢开口,突然发现他根本发不出声音,兰溶月静静的两个落下,判定了县令的命运。
“砍了。”
手起刀落,乌纱帽上染血,这一幕,众人心惊。
容潋也没想到,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兰溶月竟会直接杀了一个县官,要知道此事的影响可大可小。
“从今天开始,你便是这清河县的县令,希望你这辈子头顶的乌纱帽不要染血,这顶染血的乌纱帽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纪念品,勿忘初衷。”兰溶月捡起地上的染血的乌纱帽向祝庄主走去。心中庆幸这她家夫君给她戴上手套果然是正确的。
看着兰溶月手中血迹点点的乌纱帽,祝庄主心中隐约发寒,说眼前的公子着实决绝吗?可他似乎是看证据办事,只是这果断的手段,纵观古今,还真没有。
说话间,天绝已经解开了帮着祝庄主的绳索。
“下官领命。”祝庄主胆战心惊的领命,他知道,这柄双刃剑他甩不掉了。
“很好,别让本宫失望,否则,后果很严重。”兰溶月微微低头,替祝庄主将染血的管帽带上。
本宫二字,祝庄主这个人的都僵了,苍月国眼下能自称本宫之人,唯有当今皇后,大婚之日,得苍帝亲赐,能行使皇权,只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想着刚刚一同进城的人,装束不俗,隐约间露出的那抹硬气,莫非……
祝庄主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若在想,搬家的就是他的脑袋了。
见祝庄主回过神来,兰溶月甚是满意。
“下官定不让公子失望,否则下官自己绞首谢罪。”兰溶月身为皇后,任免朝中官员,从目前的来看,他似乎是最早的一批人,若是犯错,他知道,兰溶月绝不会手下留情,血染祭天台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一二,都说传闻太虚,如今他觉得只怕现场比传闻还要让人心生恐惧。
“很好。”
两人说话间之际,灵宓已经开始在给祝庄主的女儿医治,百姓也直觉的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替祝家的人披上,喂上热水。
“我再次宣布,自今日起,祝承业为清河县县令,即刻上任,三日内处理好前县令在任期间所有不法之事,上奏刑部。”兰溶月声音不大,现场安静无比,没有一点声响,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下官遵命。”
“你留下替祝家众人医治,完成后追上来。”兰溶月对灵宓吩咐道。
“是,公子。”
吩咐完一切后,兰溶月直接向酒楼走去。
祝承业看着兰溶月的背影,心中一股臣服感油然而生,多少年后,祝承业位极人臣,却时时刻刻不敢相忘今日的一幕,面临多少次的诱惑,这一幕时时警醒着他,让他不敢犯一丝错误。
酒楼内,兰溶月写下一封信,让九霄传回京城。
刚刚的一幕,震慑了在场所有人,同样也震慑了容潋随行的将士,他们一直觉得兰溶月等五人十分弱小,此时看来,是他们目光太过于短浅。
“公子,此举之后,只怕会有不少麻烦。”容潋代兰溶月用过膳后,缓缓开口。
“天绝,传令各州府,陛下派人巡视州府。”
天绝立即领命,拿起桌上的纸笔开始写信传令青暝十三司。
“公子此举是否有些冒险?”容潋担心,眼下局势虽稳了,可鞭长莫及的地方也是又的。
“不想死的安分点,乱世之下,若事事都要循规蹈矩,何以彰显圣意。”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眼前公子的意思很简单,不想死的人安分点,兢兢业业,不要往刀刃上撞,若是像死,朝廷最缺的就是利刃。
容潋此刻十分担忧,却不知道兰溶月的震慑之举安定了多少民心,当然,其中也少不了祝承业这个人,祝家的产业虽不及天涯海阁遍布七国,但昔日云天国以南,祝家的产业分布密集。
“如此也好。”容潋的语气中多少带着几分无奈。
“时间差不多,启程。”
容潋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只觉得兰溶月吃的太少,却也不好相劝,只好命人让掌柜备上一些吃食。
一路启程奔赴边关,祝承业撑着重伤的身体硬是目送兰溶月离开,今日一幕,让他彻底改变对女人的看法,若说追随,祝承业为的是民,追随的是兰溶月,对他而言,绝望之际,给他希望的人是兰溶月。
“公子,路上雪太厚,行程太慢,不如我等先行一步。”两个时辰后,一路向北,路上积雪越来愈大,好在这些马都是早已名人准备适应了雪天的马,否则行程只怕会更慢。
“传令各驿站,我们日夜兼程。”
横渡赤水河,夺北齐,必须要奇袭,此战以速度取胜,决不能怠慢。
“是。”
容潋本想劝慰,看着兰溶月坚决的神情,想起昨夜御书房晏苍岚的吩咐,攻打北齐,以兰溶月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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