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也分贵贱,她就是条贱命。若不是为了她,三哥也不会变成这样,这种人早就该死了。你就别管那么多了,至于那个张小燕,我看也是短命的货,我看你是白收徒弟了,还是另外找个合适的吧。”张秋月的话一句比一句歹毒,听得梁大夫袖子里的拳头都拽在了一起。
屋子外面,一直蹲着抽着烟的张家老头依旧没吭声。他心里担心的跟老七一样,若是真把这银子给老三家媳妇治病,那么老六和老七的学费恐怕就没了着落,好不容易供了那么多年,眼看就要考童生了,若是在这个时候放弃,他实在是不甘这份心啊。
这毕竟是人家张家的家务事,做为外人的梁大夫也不好发飙,不过,说到他的徒弟,他自然也没好脸色地回了一句:“张家姑娘留点口德,免得他日真的找不到婆家。”
“你!”张秋月被气得七孔冒烟。
哼!
梁大夫甩了甩袖子,返回老三家屋子,确定张小燕没有大碍之后,偷偷地塞了个瓶子给忠儿:“一个小时喂一颗,很快她就能醒过来。”
忠儿明白地点点头,见梁大夫要走,慌忙又拉住他的袖子苦苦乞求道:“梁大夫,我娘……”
梁大夫看了忠儿一眼,故意大声说道:“买不回来那些药材,我也没法子,你还得想办法求求你爷爷和奶奶才行。”
“梁大夫……呜呜……”忠儿一听伤心地哭了起来。
张家老三从外面进来,也苦苦地哀求梁大夫:“梁大夫,可否让我赊账,以后我一定会还你。”
“诊费我分文不收,但是那些药材我实在是没办法,还得去买回来才行。”梁大夫看似无奈地摇了摇头,松开了被忠儿拉住的衣袖。
老七听到梁大夫说话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快速地将消息告知在那边屋子的姐姐。
听说梁大夫走了,薛氏马上坐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根麻绳,架起凳子将麻绳扔在房梁上,开始边哭边喊:“我怎么那么命苦,老大为了个女人连家都不要了,如今老三也是这副德行,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是娘管用的,张秋月再熟悉不过。附和着娘的计谋,也跟着大哭大喊起来:“娘,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娘啊……”
老七一开始被娘的举动吓了一跳,很快明白娘的用意,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故意对爹大声说道:“爹,娘要上吊了,您快去看看。”
张家老头一听薛氏上吊,扔下烟杆子就往里面冲。老七生怕其他人不知道,又在院子里嚷嚷起来。
唐桂花一直没闲着,两边不停跑,听说老婆子要上吊,就猜到肯定是做给老三看的,带着老公和儿子一起过去看热闹。为了让戏更好看些,她还刻意让张聪把老三给叫过来。
张家老三坐在床边,正瞅着药费的事,听张聪这么一说,赶忙去看个究竟,屋子里就剩下忠儿守着。看着人都走了,忠儿偷偷地给姐姐喂下药丸。
一阵清凉入喉,张小燕渐渐苏醒过来,忠儿见姐姐醒过来喜极而泣:“姐姐,你总算醒过来,娘她……呜呜……”
“娘怎么了?”张小燕一扭头看到躺在身边紧闭双眼的娘,娘的额头上还绑着纱布,显然是受了伤,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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