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秀才的事情,张家被张秋月弄得鸡飞狗跳。老六和老七见劝说无用,也都不敢在家继续呆着住了一天回了私塾。
薛氏知道张家的意思,自然也不会让张秋月吊死在一棵树上,更何况这还是棵歪脖子树,开始让媒婆前后几个村给张秋月找婆家。
也因为张小燕的名气越来越大,张家的事情早就兜不住了,前前后后几个村子,没有谁不知道张秋月不仅是个懒婆娘,还总喜欢插手家里哥哥嫂嫂的事。很多都是实在人家,不会喜欢这种惹事的媳妇。就连原本薛氏看上的那家,如今也改了口径,怕被张家惦记让媒婆另外说好了一门亲事。
几天下来可没让薛氏少受罪,大中午的她骂骂咧咧地回到了张家。进门看到张秋月哭丧着脸,冲着张秋月一个劲地骂:“没出息的小贱蹄子,这回倒好原来看上的那家都娶了,其他几个好的还都看不上你,你……你这个蠢货!”
“看不上我!我将来可是大官的姐姐,他们凭什么看不上我,我还看不起他们,一帮的穷鬼!”张秋月自我感觉良好地憋了憋嘴,上前挽住生气的娘,脑子里的那个念头依旧是没放弃。
林秀才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梦,哪怕是做妾她也心甘情愿。只要有机会能到他身边,她就自信可以降服他的心。
薛氏也觉得女儿很不错,还有两个争气的儿子,嘴里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都张小燕那小贱蹄子,如今名气还真是不小,前前后后几个村都知道那小贱蹄子,那天发生的事情很多人家也知道了。不然,你娘我也不会碰上那么多钉子,等你哥出息了,最先就是收拾她!”
张秋月听完也怒了,也把林家瞧不起她的事怪罪在了张秋月身上,咬牙切齿地附和道:“娘说得没错,都是白青水那贱货养出来的孽种。娘,我们可不能让她继续狂下去,免得哪日真把我们张家给踩到脚下去了。”
“她敢!就算他们被逐出张家,老三老四也还是我生的儿子!”薛氏依旧是分不清楚状况,说话的口气依旧趾高气昂。
张家老头子在屋子里听了半天,实在是听不下去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变成这样都是你给作的,老三老四都跟我们分家了,若是真出了事,你觉得他还会站在我们这边,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敢说不,老娘就死在他面前!”薛氏坚持地反驳道,哪知张家老头冷冷地扔下一句话:“那你现在就去死吧,张家都快被你给搞垮了。”
哇……
薛氏听老头子这么一说,屁股往地上一坐鬼哭狼嚎起来。
张家老头也不看她一眼,拿着烟杆子往门口的方向走去。走到门口,他回头看向张秋月:“你最好给我消停点,否则,我就把你嫁给村东头那个养牛的草包!”
“爹,您怎能这样,娘……呜呜……我才不要嫁给草包!”张秋月说完也嗷嗷大哭起来。
“老天啊!我们母女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呜呜……”薛氏抱着张秋月哭得更凶起来。
张家老头出到门口还能听到两人的嚎叫声,心烦地吧嗒两口烟,经过胖丫家门口的时候突然止住步子,有些难过地看了那扇紧闭的大门。犹豫半响之后,终究还是没脸去敲门,长长地叹了口气往自家田里去了。
张家老头离开之后,胖丫奶奶打开了房门走出院子,经过张家的时候听到两母女的哭声,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下午的时候,张小燕和胖丫从邻村回来,背了些做好的熏鱼,打算晚上尝尝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