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不想见人,不想见任何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路詹回来了。
一进屋就看到他家殿下跟个女人似的蒙着个被子躺在床榻上。
宋大小姐顶着他家殿下一米八的身子笑盈盈坐在旁边。
这场面,怎么那么诡异呢?
路詹颤了颤嘴角,上前,“殿下,打听清楚了,陛下先前急症是吃了汤圆噎住了,一时间上不来气,因着御医们来的不够及时,没有迅速的将汤圆取出。”
宋瑾……
纳尼?
吃汤圆差点噎死?
这皇上是猴子派来来搞笑的?
“后来皇后娘娘来,激动之下,抱着皇上痛哭不已,皇上许是被颠簸,那汤圆自动咽下去了。”
宋瑾……
靠!
真是猴子派来搞笑的!
皇上的急症,就这么解释了。
路詹狐疑看着还蒙着被子的他家殿下,忍不住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不许说!”
“来月事了。”
一个怒吼,一个含笑。
沈樾和宋瑾异口同声。
路詹显然是听到了宋瑾的声音。
惊得差点没当场跪了。
颤巍巍看向沈樾,一脸的匪夷所思,“我家殿下?来月事了?”
宋瑾笑着点头,“准确的说,是我来月事了,但是他正好用了我的身子。”
路詹……
写话本子的也不敢这么边啊!
然而,他亲眼撞上了。
这以后……
不得不说,他家殿下的人生阅历,真是丰富啊。
皇上既是没有重病,那沈樾就可以暂时对外称病,直到宋定忠进京。
正院之内,有正房有偏房。
为了伺候方便,路詹一直住在偏房。
正房之内,床榻连接处,有个暗室。
暗室机关就在床榻上,按下机关,床榻旋转。
一百八十度旋转之后,会有另外一张一模一样的床榻从暗室中转出,而原本那床榻便去了暗室。
为了方便,沈樾睡在暗室那张床榻上,宋瑾睡在外面。
除了夜里睡觉,平时两人都在外面,若是有人来此,需要躲避,沈樾和万喜则去暗室。
暗室中除了这张机关床榻外,还有一张红木小榻,可供万喜休息。
里面的人想要出来,只需将机关触发,留出一个容身缝隙即刻。
等人出来,再将床榻复原。
……
一时间,四殿下当众责打姜侧妃并气的京兆尹愤愤离府的事,在四皇子府邸传开了。
莫说几位主子惊呆了,下人们都惊呆了。
平常四殿下对这几位侧妃,都是极其温和的啊。
怎么就……
三位侧妃聚在一起,琢磨这件事。
第六十六章不管
议论了半晌,也没议论出个所以然。
窦侧妃笑盈盈道:“要不,咱们去瞧瞧殿下。”
刘侧妃和甄侧妃双双摆手,“还是算了,殿下今儿能下了姜侧妃的脸,你我家里都不如姜侧妃的母家,万一殿下再发怒,这可是送上门去打脸呢。”
窦侧妃一叹气,“那咱们就,坐观其变?”
刘侧妃和甄侧妃齐点头,刘侧妃道:“先瞧瞧吧,反正,目前也没有什么要咱们做的。”
这话说出,三人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
姜侧妃是大皇子塞进来的人。
刘侧妃是二皇子塞进来的人。
甄侧妃是三皇子塞进来的人。
窦侧妃是五皇子塞进来的人。
已经进府一年多,因着四皇子实在是个软柿子,她们彼此也没有什么争风吃醋的事。
时常聚在一起搓麻将,彼此也知道各自的来历。
只要自家背后的主子没有下令,她们就是相安无事的姐妹。
真到了撕破脸皮为敌的那一日,再说。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三个侧妃闲话半晌,散会。
而此时,大皇子从宫里出来。
坐上马车,随从便在车外回禀,“殿下,四皇子殿下已经回京了。”
大皇子拢了拢自己的貂绒大氅。
“他倒是回来的快,见了他带回的女人了?是个绝色的?”
“府邸那边传来消息,只四殿下一人回京,不曾见什么女子。”
大皇子一蹙眉。
没有女子?
那是不可能的,不符合话本子的规律。
女子必定是有的,大约是藏起来了吧。
“那条狗呢?”
“也在四殿下府邸。”
大皇子冷哼,“他倒是心安理得的养着。”
“殿下要……”
“不必了,且让他养着吧,父皇自然会替本王问的。”
随从便道:“京兆尹在府邸等候殿下回去。”
“他怎么去了?”
“今儿四殿下一回府,便在宅院门前打了姜侧妃,京兆尹去替姜侧妃讨个公道,被四殿下轰了出来。”
大皇子一听这话,顿时嘴角漫出笑意。
这一幕,他也曾在某本话本子上看过。
好像,当时话本子上能让那男子做出这种事的,多半是因为另外一个女子。
可见,老四跟前,一定有个女人。
有趣!
“安国公府那边什么动静?”
“安国公前日夜里派人刺杀四殿下,被四殿下的人全部灭口了,为此,安国公恼怒至极,而且,安国公府世子虽对外称病,但是属下今儿查探到,徐霖并不在府中。”
大皇子头抵靠着马车,闭目养神。
老四去余州查安国公的金矿,安国公府世子与太后寝宫的大总管赵福海齐齐消失。
若说这二人的消失与老四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
必定是有关的!
缓缓吁出一口气,大皇子嘴角漫着笑,“这几日,老四必定要和安国公斗起来,暗中助老四一把。”
他是要除掉四皇子不假。
可是安国公……
随从跟在车外,不解道:“安国公不是投靠殿下吗?”
大皇子眼睛缓缓睁开,眼底便有阴鸷之色。
“有些人,不是他要投靠,本王就要接受他,安国公,他不配!”
虽然父皇盛宠丽妃,对安国公也是青眼有加,可他强烈的感觉的出来,父皇最为忌惮的人,是安国公。
父皇不信任安国公。
这种不信任,便是一枚炸弹。
恩宠的时候有多么的烈火烹油,将来垮台便有多么的惨烈无状。
躲得远远的才是真理啊。
话本子都是如此。
“哦,对了,殿下让奴才查的余州情况,奴才查了些,余州有家商户,名唤钱来,是他暗中替安国公守着那金矿,如今钱来不知为何,已经在进京的路上,约莫今夜就能抵达。”
大皇子不动声色。
不知为何?
当然是因为钱来的儿子被人关到牢里了。
看来,老四这局谋的够大啊。
大皇子的手指在膝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猛地,一顿,大皇子倏地睁眼。
不对!
老四之前,从未去过余州。
他若是布局,这钱来也是他局中一部分吗?
他就有这么大的能力?
还是说,余州当地,其实有人和老四一起合谋。
心思一起,大皇子立刻吩咐,“快,回府!”
马车登时极速奔驰。
一回府邸,大皇子来不及见京兆尹,大步流星直奔书房。
书架上,大皇子一本一本的话本子翻。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大皇子手里捧着一本话本子,长舒一口气。
“本王就觉得这剧情熟悉,原来如此。”
随从不解,“殿下?”
大皇子冷笑,“余州,必定有人与老四合谋,而按照话本子上的故事来看,这人要么就是那个女子,要么就是与那女子有直接的关系,”
随从……
靠!
这都行?!
瞧着随从一脸吃屎的表情,大皇子翻个白眼。
“别以为这话本子都是胡编乱造的,虽然故事不真实,但是你记着一点,艺术源于生活!”
随从……
您是主子,您说了算。
“京兆尹还在外亭候着呢。”
大皇子捧了话本子,在椅子上坐下,准备钻研。
“见我做什么,钱来都要进京了,让他查案子去!”
“殿下的意思……”
大皇子没理他,毕竟话本子真的吸引人。
随从顿了一下,转身出去。
京兆尹离开大皇子府邸时,都是一头雾水。
姜侧妃还在他家里呢。
大皇子不管,四殿下不哄,难道让他自己把姜侧妃送回去?
可不送回去,难道砸在手里?!
一时间京兆尹只觉得今儿的空气都格外的难以呼吸。
同样觉得空气难以呼吸的,还有钱来。
他已经抵达京都。
没有直接见安国公。
念儿心切,他佯做是钱臻的伯父,给牢狱看守塞足了银子,进了牢房去看儿子。
一眼看到儿子披头散发骨瘦如柴的样子,看着他身上一道一道新的旧的纵横交错的鞭痕,钱来老泪纵横。
钱臻抓着牢房的门栏,哭的委屈,“爹,救我啊,我没有杀人,是三少爷杀人的,安国公让我替三少爷顶罪,说是能救我出去,可……儿子瞧这样,怕是出不去了。”
第六十七章告知
牢房阴暗,钱臻惊恐不安。
钱来颤抖着手去摸钱臻的脸。
碰到伤口,钱臻疼的一龇牙,倒吸一口冷气,偏头躲开。
“爹,疼。”
钱来悬在半空的手便一捏拳,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你放心,爹一定让你出来。”
“爹,你快点,儿子遭不住他们打啊!”
钱来不解,“你既是已经给安国公府三少爷顶罪,为何在狱中还要经受刑罚?”
钱臻哭着道:“儿子哪知道啊,他们每日清晨都要对儿子一顿鞭笞,儿子也不知道原因啊。”
钱来听着,只觉得一颗心仿佛也被鞭子狠命的抽打。
实在是不忍心再听下去看下去,钱来吸了口气,“爹一定救你出来。”
说罢,转身,仓皇离开。
他怕他再不走,就真的没有力气走出去了。
出了大牢,钱来失魂落魄走在京都的街上。
京都繁华,街头热闹喧哗,人来人往,钱来只木然前行。
走了不知多久,他终是顿足。
立在安国公府门口的一棵老槐树旁。
府邸的门大开着。
安国公府三少爷立在门前,笑容满面,恭送着从里面出来的人。
看样子,那一个个的,应该都是京都显贵。
老槐树的阴影里,钱来盯着眼前,只觉刺目。
临近年节,透过那道大开的大门,他能看到里面影影绰绰的红灯笼。
一片热闹。
眼底的泪撑着眼眶生疼。
钱来吸了口气,提脚上前,迈出老槐树的阴影,朝安国公府大门走去。
“世伯慢走,明日一早,侄儿将世伯喜爱的那红樱桃小水萝卜送到世伯府邸。”
三少爷含笑,一脸恭顺的和他面前一个男子说。
那男子但笑不语,却亲切的拍了拍三少爷的肩膀,提脚下台阶。
台阶下一顶宽敞的轿辇已经被撩起帘子,那男子钻了进去。
望着轿辇离开,三少爷面上堆着的笑容倏忽敛起。
累死了!
总算是送完最后一个客人。
以前这都是世子的活,现如今世子病着,就落到他头上了。
大呼一口气,三少爷转头要回府邸。
“三少爷……”
前来声音嘶哑,抬手喊住。
三少爷闻言顿足,回头看,“你是谁?”
钱来……
他给安国公府看着金矿,他儿子和三少爷同窗,可他素日却只和安国公以及世子打交道。
他见过三少爷,三少爷不认识他。
艰难的吸了口气,钱来道:“我是钱……”
他本是想说,我是钱臻的父亲,可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改了说辞。
“小人是国公爷在余州安排的人,余州发生急事,小人特意来讨国公爷示下。”
不动声色,钱来徐徐道。
三少爷上下打量钱臻一眼,不耐烦道:“等着。”
说罢,转头回府。
三少爷一进去,门口小厮便将大门咣当关上。
钱臻立在那里,只觉得寒风格外沁人骨。
他的儿子,还在监狱里。
真正的凶手,在这里继续逍遥度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脚下踉跄,若非及时的扶住门口那石狮子,钱来险些一头栽倒。
正心头悲恸,大门一侧的小门忽的咯吱一声被人打开。
安国公府管事探头出来,“钱来,这边。”
钱来闻言,瞧过去,看见人,捏着拳头吸了几口气,强自稳住心神,抬脚过去。
从进门到抵达安国公的书房,那管事一言不发,却是走的极快。
安国公一脸焦虑正在书房徘徊,钱来一进来,安国公立刻道:“出什么事了?”
管事已经退出,将门反手关好。
看着安国公,钱来能闻到他身上还未散去的酒味。
忍着心下刀割一样的疼,钱来躬身回禀道:“国公爷在余州玲珑山的金矿,被人发现了。”
这话一出,安国公脸登时脸色一白,“什么?”
“有猎人上山炸老虎洞,火药放的太多,动静闹得太大,惊动了余州知府,知府带人上山查明情况,意外发现了金矿。”
安国公险些一口气背过去。
好好地,怎么会有人去炸老虎洞!
有病吗!
等等……
不对啊!
金矿矿口附近他早就派人暗中守着,莫说是去炸老虎洞,就算是有当地居民意外路过,他的人也绝不会让此人活着离开。
怎么那猎人就炸了老虎洞。
就算是炸了,余州知府怎么就发现了呢?
难道他安插到那里的都是死人吗!
余州知府带着人上山,他的人不能拦住吗?
“什么时候的事?”
钱来便道:“有四五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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