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来!哈哈哈哈!好久没做了!苏婉婉第二个冲上去,完事还冲身后招呼剩下的人,你们也一起嘛!
岑葵表情明显有些跃跃欲试的意思,但她不好意思一个人上去,于是转身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楚安之的衣摆。
楚安之原本一脸与我无关,别来烦我的高冷表情,被岑葵扯了一下明显有些破功,这时候不怕事大的苏婉婉也开始上手,两人一人一只手,就这么把她半推半就地扯了上去。
凌瑜已经十分自觉地在腹背运动的时候,就跟上池笍的脚步了,楚安之一到位,她们六人小组就算到齐。
好久没跳了,还挺有意思的哈哈哈哈。苏婉婉果然是活力满满,要不以后我们组合名就叫体操小队?
楚安之:我可以说不吗。
全身运动12345678跳跃运动12345678
不得不说一排清新靓丽的大美女集体做广播体操的场景实在太好笑,正对着她们的节目组人堆里,好些人捂着嘴偏过头去,耳朵都快笑红了。
特别是这套操的跳跃运动,动作本身就带着一股远古的沙雕气息,站在后方的柏常实在不忍直视,默默别过身去,单手抚额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阮月泉撑了一会儿也没撑过,于是也转过身,开始同柏常讲悄悄话。
你录节目的时候,应该比这还辛苦吧。阮月泉开始庆幸,还好当初接下这个活的不是她。
就这么一群活宝,她哪里压得住。
柏常摇摇头:平时在营里还算好,估计今天难得出来放风一次,就都玩疯了。
是吗,我看她们好像本来就很疯的样子。阮月泉略带同情地拍拍柏常的肩膀,工作加油。
柏常:
惩罚环节结束,笑够也拍够的节目组,很快安排人来带嘉宾们去制作地点。
拍摄场景选在老村长自家的手工厂里,厂子没做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外面看似乎只是盖了层铁皮的砖头墙,一进门就是一股很重的木屑味。
里面在锯木材,粉尘比较多。领路的老村长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等下给你们发一下口罩,粉尘吸多了,要得尘肺的。
其实厂里环境倒没恶劣到要得病程度,只是村长知道这些来体验的明星,个个金贵得很,做起事来少不了抱怨,所以多提前准备了些。
走到中央的地方,那里早已经架好了一圈机器,中间有两张特大号的工作台,她们需要的工具都已经摆放好在上面了。
现在计时起,到下午八点,到时候不论你们手里的尤克里里完成没有,都需要到村里的戏台那表演。导演重述一次规则。
池笍几人点点头,默默撸起了袖子。
池笍,你能帮我系一下围裙吗?岑葵小步走过来,把后背交给池笍,我够不着。
好,你手臂抬一下。池笍好脾气地说。
做琴第一步,是需要打磨琴体,这里需要用到砂纸。
这里这么多砂纸,用哪个?楚安之早就带好手套坐到工作台边,却看着一堆材料无从下手。
村长:这个我不好告诉你们的,导演不让我说。
得,问了等于没问。
初步打磨用600目或800目的,收尾的时候用1000目就好。池笍拿起一张800目的打磨纸给楚安之做示范,打磨的时候,要顺着木纹的生长方向轻轻打磨,力求平整光滑的打磨效果。
那这个锉刀有什么用啊?岑葵紧跟着发问。
池笍接过她手里的锉刀,锉刀其实用得比较少,像琴颈弯曲的地方,砂纸不好磨的,你可以用锉刀来修平整。
哦哦,可是我刚才挫这个东西,发现它越挫越突是怎么回事?苏婉婉的声音也突然凑了上来。
此时池笍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她缓缓抬起头,发现两组的所有人都围在自己身边,个个脸上一副认真听课的表情。
你们围着我干嘛?
问的好。柏常面上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嘴巴却不饶人,她转向阮月泉的方向,你们组的人不在自己工作台待着,来我们这做什么?
阮月泉指指池笍,一本正经地答:来取经。
池笍看向她,眼神中透露出的意思: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其他人:附议!
苏婉婉:不愧是我偶像!
被所有人盯着,目光中心的阮月泉依旧是那淡定沉稳的样子,甚至还抬手拍拍池笍的肩膀,一副十足的老干部气派,你说的很好,请继续。
柏常注意到她落在池笍右肩上的手,垂眸掩住眼底神色,随后不着痕迹帮池笍撩开披散在肩头的长发,连带着打掉阮月泉的手。
池笍疑惑地转头看向她。
柏常垂眸对上她的眼,从容说,头发有些碍事,我帮你扎起来。
我自己来吧。
你不方便。柏常用下巴点点,示意池笍带着手套的手,我刚好带了发圈,你别动,很快就好了。
等她说完这些话池笍再拒绝已经来不及了。
感觉到自己的长发被人用轻柔的力道捧起,池笍有些别扭地挺起腰,自小学一年级之后,就没人帮她扎过头发了。
阮月泉:她扎她的,你讲你的。
池笍:
第30章
那池笍掀起眼帘看阮月泉,前辈,你还有哪里需要听的吗?
这里。阮月泉上身朝前微俯,手伸到池笍面前的图纸上,指尖点着一处,琴头的选择。
阮月泉是演员,对乐器一窍不通,不算稀奇事。
嗯。池笍抿抿唇,真想不到会有她来给阮月泉解说的一天,一般琴头分古典琴头和普通琴头,通常来说26寸的琴配古典琴头,而23寸的琴配普通琴头,但其实样式可以自由选择,举个例子,古典琴头中间部分做镂空设计就很有观赏性,甚至大胆一些,比如有一种,把所有旋钮都设计在同一边的艳阳琴头,也很受一部分人的喜爱。
池笍担心自己语速过快,阮月泉没听清,说完又抬起眼皮向她确认,我说的还好懂吗?
嗯,谢谢。阮月泉认真注视池笍的眼睛,长睫下的浅色眸子里是对池笍不加掩饰的赞赏,你说的很好懂。
那就好。
不是说好了这位前辈清高孤僻,不爱与人交流吗?这一见面上来就一顿猛夸是怎么回事?
往后一点。柏常低沉的声音从头顶投下,耳边的头发我不太够得到。
好头发被人拽在手里,池笍只能照做,重新挺直了身体,顺便也拉远了与阮月泉的距离。
没有近距离对视造成的压迫感后,池笍的紧张少了些许。
比起池笍,作为称赞一方的阮月泉似乎并没什么反应,仿佛刚才的那句称赞不是出自她口一般,很快又开始问池笍下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