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成妻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1(2 / 2)

外室成妻 屋里的星星 4749 字 2023-09-03

容悦只当没看懂他的意思,贴心地说:“父亲放心,直说便是,能帮父亲的,女儿自当全力而为。”

容祜见她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皱了皱眉头,心底暗骂她蠢笨,却也不能再错失这次机会。

他有些为难地开口:“近日梧州城已有多府被查封,你可知?”

“女儿在府中无事,对此倒也略有耳闻,简毅侯心怀百姓,处置了这些鱼肉百姓的贪官,是我梧州之幸,”容悦点点头,下一刻,却是有些不解:“父亲怎么提起这事?容府往日行事并无不妥,父亲自无需担忧。”

听着她一番话,容祜脸上的神色僵了片刻。

这要他如何回话?难道要说,容府往日行事其实不妥?

倒是一旁的容研看不得容悦这般打马虎眼,有些为难地开口说:“大姐有所不知,因大姐的婚事,兄长曾与罗府之子走得极近,如今罗府伏法,爹爹心底担忧牵扯到容府。”

容祜点头,也是一脸为难担忧。

容悦指尖的桂花糕被她不慎间捏碎,她险些笑出了声。

因她婚事,才与罗府走近?

如此颠倒是非,却丝毫不觉脸红心跳,她往日怎么没有发现,她这父亲和二妹是如此脸厚之人?

她忍着心中的情绪,扬眉不解:“可父亲同我说这事,女儿不过区区一个妇人,对此也无能为力呀。”

容研狐疑地看着她,有些不敢置信:“大姐,虽你已嫁人,可容府终究是养你多年,你怎可见死不救?”

她话音刚落,容悦便是一怔,随后眼眶气得发红:

“在二妹心中,大姐就是这般为人吗?朝堂之事,我一个妇人家能帮到府上什么?”

“更何况,大哥行得端,坐得正!简毅侯也并不是非不分之人,自然不会平白诬赖了大哥。”

容祜和容研听着她的话,面上多了几分不自然。

瞧着他们这般,容悦眸底多了似怀疑:“还是说,大哥当真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怎么可能!”容研急忙反驳:“即使大姐对我不满,也不该这么怀疑兄长的为人。”

容悦手轻拍心口,彻底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既然如此,父亲和二妹放心就是,简毅侯断不会让无辜的人受了罚。”

容研嘴角一抽,她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容悦会这般担忧她大哥?

她又不是睡在梦里!

容祜脸色有些黑,直直地看向容悦:“你当真袖手旁观?”

容悦被他说得一愣,她扶着玖思的手站起来,气得话音不稳,带着几分可笑:

“父亲硬要我管,那父亲倒是同女儿说说,女儿该如何管此事?”

容祜不去看她委屈的眸子,他移开视线,可话中意思却丝毫没有缓和:“你求简毅侯帮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容悦没有想到他倒是真好意思说出这话,直接气笑了:“父亲觉得简毅侯凭什么听我的?”

容研在一旁插了句话:“谁人不知你和简毅侯的关系,大姐在我们面前装什么?”

容祜没有说话,面上神色却也是这个意思。

容悦心里彻底冷下来,她突然拍桌而怒:“放肆!”

她陡然发作,惹得容祜和容研都是一惊,就见她面色冷然。

容悦自然知道分寸,视线直冲容研而去:

“且不说我贵为圣上亲封的二品夫人,便是简毅侯身份高贵,也岂容你如此猜测!”

她的话虽不是朝着容祜而去,却是让容祜面色一黑,她话中意思明显提醒他,她和简毅侯的身份都要比他来得高贵,容不得他放肆。

容研心中一紧,却是梗着脖子,说:“难不成我说错了?”

容悦袖子下攥紧了手帕,她自不能说她说错了,因为她说的事实,日后她同厉晟离开梧州城时,这些人总能猜到真相的。

可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难道就因她和简毅侯的关系,就要让他们从中占便宜吗?

她刚欲开口,余光却瞥见从院子里走来的身影,她收回视线,扯了扯唇角,敛下眼睑,她避开容研的话,不紧不慢地说:

“既然父亲非要女儿插手此事,女儿自当从命。”

闻言,容祜面上一喜,笑道:“如此甚好。”

容悦抿出一抹不咸不淡的笑:“父亲先别急。”

看着容祜又皱起眉头,她才开口:“女儿没那么大的能耐劝动简毅侯,不过,有一件事,女儿却是可以帮到父亲的。”

“何事?”

容悦朝他浅浅笑了下,抬首朝门外示意,一字一句缓慢道:

“自然是让你和简毅侯见上一面,亲自说清!”

她朝容祜笑得温柔,而容祜却身子都在刹那间僵硬,不敢回头去看背后的情景。

而此时却不是他不回头,就能躲过的。

从背后传来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让他额头直接溢出了冷汗:

“容大人想见本侯?”

第55章

秋风微瑟,满堂寂静。

容祜和容研被厉晟的到来打了个措手不及,整个人都呆滞了在原地。

可容悦却不管他们那么多,忍忍让让这么多年,她早已不耐烦,既如今她无需再忍,又怎么为难自己?

她款步上前,盈盈弯身行了礼:“请侯爷安。”

弯下身子那一刻,容悦有些恍然,论起来,她已许久未曾这般向他行过礼了。

她这一声也打破了屋里的寂静,容祜最先反应过来,僵着脸行礼请安:“下官见过简毅侯。”

容研忙忙紧随其后。

厉晟只仿佛未看见二人,微拧眉看向容悦,没有在容祜二人面前表现对她太过亲热,只是颔首:

“夫人请起。”

但是单单这一句,也让容祜从中察觉出端倪,简毅侯对旁人说话时,何曾这般好声好气过。

他心底怨极,怨容悦的不孝,攀上高枝便不顾旧情。

可他这心思却是半分不敢露出来,只因厉晟已经将视线移到了他身上,眉梢轻挑,多了一分漫不经心,似笑非笑:“今日容大人又来了。”

“若想见本侯,在城主府日日得见,何必麻烦夫人?”

容祜还低身行着礼,额头冒着冷汗,说不出旁话来,只得陪着笑:“侯爷言重,下官只是进府看望长女而已,万不敢劳烦侯爷。”

闻言,厉晟意义不明地嗤笑了声。

“那就是方才本侯进来时听岔了?”

容祜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敢回这话,自古以来没有上位者错的道理。

身后的容研见两人对峙的场景,心底焦急不已,望见那人走进来时,她就失了半刻的神,这般天人般的人物,怎就瞧上她那大姐了?

除了容貌略有不及,琴棋书画,她样样比容悦强。

她只当是容悦狐媚子,厉晟一时着了她的道,绝不信他就是只重颜色之人。

此刻,她怕厉晟对她父女心生不满,连连出声:“侯爷自然是无错的,只是大姐理会错了爹爹的意思,这才让侯爷误会了。”

容悦被玖思扶着站在一旁,闻言,轻抬眸瞥了她一眼,扯着嘴角讽笑。

她突然插话,让厉晟视线转移到她身上,容研攥紧了衣袖,脸颊微红,眼巴巴地看着他。

容悦忽然觉得刺眼,她抬了下手,似不经意间碰到桌子上的茶盏,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厉晟应声看向她,在她微红的眉眼处顿了顿,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笑:“贵府的规矩倒是极好。”

一句话似褒似贬,容祜一时读不懂其意,不敢贸然接话。

他也懒得看向容祜二人,只问容悦:“夫人刚刚那句容大人要见本侯,是何意?”

其实他听全了几人的对话,不过他还是问了这一句。

若容悦如实答,就代表她对容府已是不耐,他处理起来,自不会手下留情。

若是容悦有心遮掩,那他也当不知。

厉晟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嘴角扯开一抹轻笑,大不了,之后将此事交由靖王处置便是。

总归他只是一个臣子,如何定夺,自然要交与主事之人。

厉晟丝毫不觉自己这般做有何不对。

容悦不知他心底的想法,只当没看见容祜朝她使的眼色,一五一十,一句不落地将刚刚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她说完之时,容祜的脸色也黑了彻底,最后变成一片煞白。

就连容研也没有想到容悦敢这般说,毕竟这般将娘家置于死地的实属少见,不管她心底如何骂容悦,也改变不了容悦所说的话。

厉晟眉梢的笑意越发薄凉,显然没有想到这里还有这么一出。

让阿悦向他替他们求情?

还暗地里以孝道施压?

容研看见厉晟的神色,不知为何心底发寒,却打着哆嗦,连忙反驳:“胡言乱语!”

她急急看向厉晟,眸子红了一圈,里面泛着委屈漫漫,端地是柔弱惹人怜惜:“侯爷明察!臣女和家父绝没有说过此话!”

容悦轻轻抚了抚褶皱的衣袖,不紧不慢地开口:

“二妹是说我冤枉了你?”

容研咬了咬唇瓣,甚是委屈:“姐姐如今贵为二品夫人,阿研怎敢这般放肆?”

容悦笑了声,抬眸随意瞥了她一眼:

“这屋里也有侯爷的人,侯爷问过就是。”

容研脸色僵硬,她哪里能想到这屋里竟有简毅侯的人?

厉晟笑:“不必了,本侯自是信夫人的。”

说罢,他偏头看向容祜,眯着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容大人为了令郎真是煞费苦心,本侯已知此事,定会立刻着人调查此事,绝不会冤枉了令郎。”

容祜脸色煞白煞白的,万万不想来此一趟,居然会弄巧成拙。

容桦是他膝下仅有的独苗,为了这个儿子,他甚至不顾嫡庶之分,往日打压正房一脉,这才让嫡妻早早去了,后又对仅剩的嫡女漠然不理。

此时落了这个结果,简直如同灭顶之灾,他险些当场就给厉晟跪下了。

不过厉晟接下来一句话,就打断了他:“容大人还是回府等消息吧,日后无事就别往这来了。”

他轻笑一声,意义不明,可话音却是让容祜如坠寒潭:

“还是说,容大人认为本侯会因一人而玩忽职守?”

容祜在这一刻彻底弯下了腰,仿佛苍老了许多,他不敢去看简毅侯的神色,干哑着声音回答:

“下官不敢。”

“如此便好。”厉晟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眉梢带笑,似对他的回答较为满意的模样。

容悦站在一旁,对容祜深受打击的模样视而不见。

容研脸色微白,不知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还想说什么,就见简毅侯看过来,那个眼神让她立刻顿在原处,心底升起寒意。

厉晟记得,阿悦曾说过在容府中的日子,她过得并不好,其实大半就是因为这个庶妹。

谁是谁非,他并不在乎,他只知道,在过往的时候,这人让阿悦受了委屈。

所以,他开了口:

“本侯见夫人行为举止得体大方,原以为是贵府教养良好,今日见着另媛,才觉本侯竟是想岔了。”

这一番话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就不严重。

大抵不过是在说容研教养不好。

单单就眼前,只是让容研大受打击,而容祜此时一心想着容桦,根本没有分给容研过多关注。

可此话传出去后,落入梧州那些世家贵人耳里,就大不一样。

没有谁愿意同简毅侯作对,他看不顺眼的人,自然不会往家里娶。

虽说简毅侯可能并不会太在意,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人说,再谨慎些也无妨,更何况不过一个小户之女,若是为了她得罪了简毅侯,才是得不偿失。

等容研后来明白其中道理时,悔则晚矣。

而此时,厉晟终于打发走了两人,轻步走近容悦,握住她的手,道:“怎么今日不派人去寻本侯了?”

不提这事尚好,容悦斜睨了他一眼,扯着嘴角笑了下:

“然后再让侯爷去军营待至夜间回来吗?”

厉晟一噎,摸了摸鼻子,讪笑了两声,赔罪道:“本侯已知错了,阿悦快揭过此事吧。”

容悦本就是随意怼他一句,此时自是软了态度,坐到一旁,捻着一块桂花糕吃起。

不再去想容祜这些糟心事,反而抬眸问向厉晟:

“侯爷竟还记得我的话。”

芙蓉面,清澈眸,眼尾轻勾,无端翘起一分媚意,软了态度的声音更是唔糯。

可是听进厉晟耳里,却是生了几分不满:“阿悦说的话,本侯明明都记得。”

容悦敛下眼睑,自是没有当真,抿唇笑了笑,梨涡浅显。

可厉晟怎么可能没有看出她不信,他当下反而笑起来,拂袖坐到了另一侧,弯腰贴近她耳边,一字一句,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轻啧出声:

“‘要抱不住了’‘慢些’……阿悦说,本侯可是都记得?”

那些欢爱时的旖旎语句,全部被他低声说出来,磨在她耳边,呼吸温热且长,直让容悦涨红了一张芙蓉面。

她几乎是气恼地将吃剩下的半块糕点塞进他口中,捂着耳,羞愤而言:

“侯爷忒是荒唐!竟什么都乱说!”

厉晟悠闲坐在一旁,身子慵懒地斜靠着,口中津津有味地尝着糕点,闻言,反而挑眉,一脸无辜:

“阿悦可真真是冤枉了本侯,若非阿悦不信本侯的话,本侯又怎会一一举例?”

容悦腾得一下站了起来,即使是面对容祜时,再不耐她也保持的淡定,可此时,她却是全然只顾着想逃,不想同这浑人说话,偏生手腕处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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