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安看着下面打扫战场的众虫,眼中思绪万千。
身边的赫尔附在他耳边小声道,“亚里安,马歇尔元帅醒了,他说他想见你。”
亚里安点点头,抬脚向着关押着马歇尔的房间走去。
房间内,马歇尔眼中血丝密布,眼底下是青黑色,静静的盯着亚里安。
看守者马歇尔的虫看到亚里安后,立即恭敬的点头,“亚里安中将。”
亚里安笑着和他们点点头,“你们先出去吧,我和马歇尔元帅单独聊聊。”
“是。”看守得军雌立即转身就走。
亚里安踱步到马歇尔的对面,坐了下来,看着对面的元帅,“元帅想和我说什么?”
马歇尔食指交叉放在桌上,疲惫的看着亚里安,“恭喜你,你赢了。”
亚里安没有说话。
马歇尔靠在后面的椅背上,幽幽抬头看着上面,又看看亚里安,“我当初真的没想到,呵,”马歇尔嗤笑着摇摇头,“你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亚里安摩挲着手里的光脑,神色不变,“多谢元帅夸赞。”
马歇尔看着亚里安,突然疲惫的叹了口气,手臂担在眼睛上,没有再说话。
亚里安看了马歇尔一眼,“元帅还有别的事吗?”
马歇尔声音沉闷,“没有了,我只是想确认,我输在了谁的手里。”
“既然元帅没事了,我就像回去了。”亚里安起身就走。
一出门看到看守马歇尔的军雌们,淡淡道,“看好他。”
“是。”军雌们刚进去,没过一会就听到他们的惊呼声,“元帅,元帅。”
亚里安心头突然有种预感,立即回去。
就看到马歇尔已经下颌和衣领上已经被血迹染红了,亚里安几步上前,摸着马歇尔的脖颈。
一片冰凉。
元帅自尽了。
亚里安怔怔的看着马歇尔元帅的遗容。
身边看守得军雌正在搜查着马歇尔的尸体,看到一处,眼神一凝,扒开元帅的嘴唇,小声地看着亚里安,“亚里安中将,马歇尔元帅一直在牙齿里包着致命毒药,他应该是咬破了毒药,立即死亡的。”
亚里安轻轻替马歇尔合上双眼,“我知道了。”
随后起身对马歇尔元帅的尸体,敬了一个礼。
其他看守得军雌见状,也纷纷起立,对着马歇尔元帅的尸体恭敬而严肃的行礼。
沉肃了几秒后,亚里安转身看着看守得军雌,“将元帅的尸体收敛好,以最高礼仪下葬。”
“是。”几位军雌立即躬身应是。
亚里安回到军舰中,赫尔正到处找他,“亚里安,议会所有成员全部被压回来了。”
亚里安点点头。
随着赫尔的脚步去了囚室,议会中除了Rudolph在内的所有议会成员,包括他们的孩子,雄父雌父全都在这。
“怎么处理他们?”赫尔皱着眉头问道。
亚里安摩挲着手中的光脑,“Rudolph呢,在哪?”
“在另一个囚室。”赫尔连忙领着亚里安过去。
相隔不远的囚室内,Rudolph一家正安静的坐在房间里,Rudolph的怀里还有两个虫崽,正一脸恐惧的看着他。
亚里安看着Rudolph没有说话,倒是Rudolph看着亚里安,一脸的灰败,“马歇尔呢?他是不是死了。”
赫尔听到这话惊讶地看着亚里安。
亚里安眼神微变,看着Rudolph点了点头。
Rudolph突然笑了,“他是自杀的吧,我和他斗了一辈子,我太了解他了,像他那么自傲的虫,居高位太久了,一朝成为阶下囚,为了尊严,他也不会早苟活了。”
亚里安没有说话,但是Rudolph怀里的孩子却突然大哭了起来。
Rudolph温柔的摸摸怀里孩子的头,看着亚里安,“如果我选择和马歇尔一样,能不能请你放过他们。”,Rudolph不舍得看着自己的孩子和雄父雌父。
Rudolph的雄父和雌父抹着泪。怀里也抱着一个小虫崽。
亚里安摇摇头,“你不用和马歇尔一样。”
Rudolph陡然明白了,苦笑道,“对,我还不能死,你们还需要我增添在军雌中的威望。”
亚里安的脚步越走越远,离开军舰,看着下面的军雌们。
下面所有的军雌,抬头看到亚里安的身影,眼里都是激动。
欢呼着亚里安的名字。
“亚里安,亚里安,亚里安。”
亚里安低头,看着下面狂热的军雌,金灿灿的阳光笼罩在亚里安的身后,让亚里安此刻从天而来的济世者。
这一刻,所有的军雌都狂热的看着上面的亚里安。
……
亚里安率先回到家,远远就看到雄主在家门口,笑意融融的看着他。
暖暖的夕阳温柔的撒在雄主的身上,温暖的情景几乎让亚里安想哭。
依旧是熟悉的笑容,熟悉到让亚里安鼻子酸涩。
季远也想亚里安了,从亚里安走后,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要不是因为不能使用光脑联系,季远都恨不得去找亚里安了。
季远看着愣怔的亚里安,声音温润,“愣着干什么,走啊。”
说着牵起了亚里安的手,亚里安感受着手中熟悉而温软的触感,突然死死的握紧雄主的手。
他们相视一笑。
夕阳下,他们的影子缠绵的交缠在一起。
这一晚,亚里安和季远倾诉了一整夜的思念,用各种方式。
直到季远推开亚里安,亚里安才不满足的在季远唇上亲了一口。
一整晚都在用缱绻的目光描摹着雄主斯文每一寸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