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新贵成功后[重生]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8(2 / 2)

gu903();这几日,苏宓姿总觉得有些气闷。但她知道,这关键时刻决不能再出什么问题。婆母虽没同她明说什么,但两人达成了一致默契,三不五时两人凑在一起,说得最多的竟是保重身体。

苏宓姿心中怀着信念,等待着年沛山出狱。一日日拉长,她坐立难安,常去寿安堂找婆母一道去念经抄经。

平日里还是会因为小事置气,可这时候婆媳两人相处得一团和气。

这日,春笺从外头跑进来:“小姐,有消息了,抓到了一个匈奴派来的密探。”

抓住这密探时,密探身上正好带着一封信,信封上有暗号标记。据春笺说,这密探已经收押到大理寺。

年沛山是生是死,全看这密探接下来的供词和指认。

苏宓姿听完回报,心骤然沉到谷底。她想起了赵陵说的话。

他说年沛山活不了多久时,那样的风雨欲来,那样的得意……

或许,这次恰巧被抓的密探,正是赵陵与上官寅合力安排的人。而上官寅可是要将年沛山置于死地的人,那么密探给出的供词……

年沛山怕是要有去无回了。

苏宓姿握紧拳头,她吩咐春笺:“先不要告诉婆母。”

“是。”春笺有些迟疑地点头。

奈何婆母的消息似乎更灵通,不到午时,婆母便拄着拐杖过来了,带着一个小包裹。

婆母要安排苏宓姿跑路。苏宓姿听说之后,十分惊讶:“沛山被押在狱中,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那样的罪行,多少双眼睛盯着。孕妇和老人,能跑多远?

年老夫人不这么想:“这房子后有一座假山,可通一座荒宅。那里有马车接应,你赶紧收拾东西走。

老夫人关上门,将包裹扔给苏宓姿。包裹轻飘飘的,里头有一些碎银子和银票。

银票露出一角,苏宓姿咬着嘴唇:“夫君还没定罪呢,现在便走——”

要不是现在情形严峻,苏宓姿真会怀疑婆母想要试探她对年沛山的忠贞……

“要等定了罪,便是插翅也难飞。”年老夫人非常笃定,催着两个丫头给收拾东西,“我年家岂不是要断了香火!”

苏宓姿很想翻白眼。不是因为她的命金贵,只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宝。

简单收捡过后,轻便上阵。

苏宓姿和婆母一路赶去假山后头离开。老夫人却拄着拐杖不走,伸手推苏宓姿:“你快走,窦智等着。”

苏宓姿吃惊:“您不走?”

“阿山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老夫人神色冷静,一丝凄凉也无。

苏宓姿伸手抚着肚子,她明白婆母的选择。

她没有多作停留,赶紧钻进假山后头的出口,赶往荒宅。

这荒宅四处都是人高的杂草,期间有蛾子扑腾,还有鸟儿从屋檐掠过,门沿破损,常年空荡荡的。能看出以往的繁华,但不知为何空置了这么久,连乞丐都不来借宿。

地上长满了青苔。春黛和春笺一左一右地护着主子,谨慎地跨过这一片大宅子。走在宅子里,苏宓姿感觉后背一阵阴寒,汗毛竖起来,双耳警惕地注意四周的情况。

“好可怕啊,小姐。”春笺有些害怕起来,她小声喊,“窦智~”

没有人回应,苏宓姿伸手示意她安静。

三个人仔细听着四周的声音。

忽然一阵打斗声传来,刀剑在空中激烈相交,隐约有马儿的嘶鸣声。

赶紧朝那个方向走去,弯着腰,躲在一处残垣后,苏宓姿终于看清楚,窦智被许多大汉围在中间。

以一当五,窦智着实有些吃力。

苏宓姿明白,不能靠窦智,这条路线已经被人提前知晓。为今之计是尽快原路返回。

突然,一个黑衣大汉现身,一把长刀搁在苏宓姿肩膀上。

苏宓姿瞬间不敢再动,盯着对面款款而来的上官静婉。

“是你?”苏宓姿眯着眼睛,如同面临危险时拱起背部的猫。

上官静婉姿态悠闲地过来:“年老夫人当年能从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厉害。只不过,如今我技高一筹而已。”

苏宓姿望着她:“你想怎样?”

春笺一点点挪到小姐跟前挡着,她小姐已经怀孕了,可要小心上官静婉的突袭。

上官静婉看着主仆三人紧张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终于知道怕我了吗?我只是要把你送回年府,让你接受命运罢了。”

年沛山即将被定罪,满门抄斩跑不掉,苏宓姿也要被牵连,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

上官静婉一步步逼近,伸手去摸苏宓姿的肚子。

苏宓姿抢先伸手,护住肚子,侧身:“你做什么?!”

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上官静婉笑了,手指头轻轻掠过苏宓姿微微鼓起的肚皮:“还是怀孕了,不过,真是可惜了,将死之人怀孕又有什么用呢?能不能生下来还不一定呢。”

“静婉,你为何要骗我不孕?”苏宓姿又想起前两天在酒楼的遭遇,“甚至为了让我不孕,竟骗我吃绝嗣药?”

她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苏宓姿一旁的两个丫头都惊呆了,小姐曾吃过绝嗣药,还被骗不能怀孕?

她们自小跟着小姐,竟从不知道这件事。

“骗你又如何?”上官静婉嗤笑一声。

她甚至不屑于摒退其他人。光明正大地碾压苏宓姿,让她前所未有的畅快。

“可我是你自小的朋友,你骗我不孕,也不能治好你自己。你这样图什么?”苏宓姿真的无法理解这个问题。

上官静婉静静看着苏宓姿,似乎想起了什么,垂眼说:“我也曾问过上天,为何是我遭此不幸,可是……谁也治不好。所以——,凭什么要我一个人承担这样的苦果?”

她说完这句话,嘴角翘起得意的弧度。

苏宓姿看着她的脸,满是怜悯:“你就为了这一时畅快,伤害真心对你的朋友?”

关键是,在法华寺那天,苏宓姿被骗了,骗人的上官静婉那般的镇定从容,短短时间内就做好了骗朋友的决心。

“呵,你算什么朋友?不过是我身边一条狗,根本配不上我对你的好。”上官静婉理直气壮,“再说,有你帮我承担痛苦彷徨,我便多一分自由。怎么就没啥好处呢?”

苏宓姿震惊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十多岁便认识的两个女孩,即使知道上官静婉传了自己的绯闻,也不敢断定她是故意的,也不愿意相信她品行本就恶劣。

而上官静婉却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在世俗眼里的形象。她做任何坏事,都没有愧疚心。她只图自己开心和一时爽快。

当眼泪流下来的时候,苏宓姿发现,她竟然想起了那些年上官静婉对她的好,主动和她说话,送她一支好看的簪子,帮她进诗会。

苏宓姿问:“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她始终不愿意相信,有些人生来就坏了根子。或许,上官静婉变成今天这样,是因为曾经的某些经历。

反正,年沛山大概也没翻身的机会了。上官静婉这些年藏在心中的窃喜如同蠕虫,一直躲在木匣子里,日日夜夜地疯狂膨胀,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她说:“现在还信我,你可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活该被我骗得这么惨。”

谁叫你蠢,谁叫你信我,那就活该你被我骗!

上官静婉没说的话,大概就是这样的吧。苏宓姿深吸一口气抹掉脸上的泪。她终于明白,有些人想要还别人,总会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只在于对方是不是有心想要践踏你。

这种人,永不悔过。

·

苏宓姿被押着,送回年府。

她下马车时,上官静婉笑得花枝乱颤:“你多保重,好姐妹。”

年老夫人看到媳妇时,万分惊讶:“怎么回来了?”

一旁的窦智脸上有划痕,带着一丝血迹。

他把事情跟老夫人讲了一遍。

老夫人叹口气,与苏宓姿互相搀扶着进府里。

刚刚来消息,那密探已经供了,供词里写,年沛山才是那个通敌卖国的人。

明日,皇帝会亲自给年沛山定罪。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个重要的事儿,待会还得去继续准备,有错别字你们先帮我捉,我回头改。

第46章

根据供词,年沛山成为了众矢之的,罪名几乎是板上钉钉,要求皇帝下旨定罪的呼声日益强烈。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此事,常言道平白得来的福气,要有命可以享。

在他们眼中,年沛山运气极好,却无福消受。可怜了他新娶不到半年的娇妻,怕是要共赴黄泉路。

少不得还要连累她娘家。

苏宓姿正在房里坐着,望着窗外的枯树,在秋风中瑟瑟,树叶哗啦哗啦往下掉,仿佛是不幸的预兆。

她手里揣着一袋锦囊。

这锦囊是黑绸底,金线缝制而成。上头绘着栩栩如生的龙。

昨晚上,忽而有人夜闯年府。窦智第一个发现,差点与对方兵刃相见。

“赵公公?”窦智差点收不住刀。

他常跟着年沛山行走于宫中,在皇上身边见过赵公公,老熟人了。

赵公公示意他不说话,将黑色锦囊递给他,旋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同一阵风,融入了夜色中。

窦智将这锦囊交给了苏宓姿和年老夫人。

自从年沛山被指认通敌叛国,两个女人已经麻木,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许久。

若只是两个婆娘便罢了,偏苏宓姿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婆媳两个都意难平,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打开锦囊,只有一片小小的宣纸,纸上写了一个字:“定。”

“这是什么意思?”苏宓姿很迷惑。

皇帝想要说什么呢?

年老夫人沉吟片刻,对着烛火,说:“这是叫我们不要多想,沛山不会有事。”

说着,老夫人自顾点头,像是肯定自己刚刚说的话。

苏宓姿捏着那张纸条,深吸一口气,她只能相信皇上的话。

听婆母说,当年年著淳对皇帝忠心耿耿,皇帝是有目共睹的。就算事情发展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就算皇帝也无法力挽狂澜,他也不会坐视年沛山去死,不会让年家断了香火。

在家中坐了一早上,苏宓姿心中忐忑,面色苍白,也只有将那锦囊贴在胸口,才能停止胡思乱想。

未到正午,春笺从外头飞快跑进来,燕子一样,她报喜:“小姐,姑爷……无罪释放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手指着门外。

无罪释放,那便是要回到家里。

苏宓姿没想到这般突然,她什么都没有准备,赶忙去门口迎接,叫人去通知老夫人。

老人家年纪大了,整日担惊受怕,恐身子骨受不了。

苏宓姿扶着下腹部,赶忙起身。

或许是绷得太久,突然放松,头晕得厉害,她撑着桌子,勉力站起来,却又倒下去。

春笺没料到这样,来不及去扶。

房门外进来一个男人,伸手轻轻将她捞在怀里,微微侧身,挡在她的小腹跟前,隔开坚硬的桌棱。

苏宓姿睁开眼睛,正看到年沛山。

他唇角带着微笑,伸手抚摸她额头上的冷汗:“不舒服怎么还硬撑着?”

尤其她还有身孕。

苏宓姿有千言万语想问他,但她知道,这时候该让他先去见婆母,便让他安心。

“嗯,我马上回来。”年沛山真没料到,这次的事竟让婆媳两个这般互相体谅。

年沛山去寿安堂的空隙,苏宓姿叫丫鬟准备热水和豆腐。

还有火盆。

年沛山出大狱,回到家里,竟没人准备跨火盆去霉的事。虽说只是寻求心中的安慰,但她还是要坚持。

年沛山回来时,被要求跨火盆,还要吃·白豆腐,真是无奈,但眼前的小妻子满脸的期待,他只好照做了。

苏宓姿给他准备了衣裳,放在净室。

年沛山进去洗澡,她也要进去。

年沛山不许:“你进来做什么?”

“我帮你搓澡。”苏宓姿说。

年沛山看她微微鼓起的肚皮,孕相明显,对一旁的窦智挥手:“你来。”

苏宓姿被拒绝了,但也不和他辩,自顾自走进净室。

窦智望着年沛山:“爷,这——?”

年沛山叉腰,叹口气:“你下去吧。”

苏宓姿坐在净室里的小凳上,手搭在肚皮上。这模样不像是来伺候夫君洗澡的,更像是来看戏的。

年沛山背对着她,将衣裳一件件都脱了,露出光裸的后背来。

他打小就自力更生,后来又在沙场打磨,风吹日晒的。不像京城里那些公子哥一样金贵,从来都是皮糙肉厚,带着一层暗色。

年沛山早起,还会在院子里裸上身练剑,一身的肌肉十分紧匝,线条流畅。

可走了一通大狱,他背上便没一块好肉,许多伤口刚结痂。伤口一节一节,连续着,能看出鞭子的形状和走势。

苏宓姿看得怒火中天,但也知道于事无补。

待年沛山进水里泡着,她撩了袖子给他擦身子。

怕他疼,只能凑到他跟前,一点点地擦。

担心伤口泡得久了会掉壳,苏宓姿手上动作加快,不一会,满头都是汗。

年沛山伸手按住她,接过帕子:“急什么?”

苏宓姿从他手里拉过帕子:“疼不疼?”

她问。

年沛山从水里站起来,自己粗粗洗一通,便换了衣裳出去。

春黛早已将金创药都拿来了,是苏宓姿的吩咐。

“这是做什么?”年沛山指着那金创药。

苏宓姿随手拿起一瓶,打开瓶塞:“给你敷药。”

不用药可怎么行?

她满脸倔强。

年沛山终于屈服,他坐到床边,苏宓姿给他涂药。

她坐在他边上,将他上衣脱了,认真上药。

年沛山伸手,将她一把抱住:“这次是不是把你吓坏了?”

苏宓姿瞪着他,眼泪不争气地留下来:“我还以为,你真的要……”

她捂住脸。

年沛山将她按在怀里:“不会的。”

他答应她的事,一定会做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死在她前头。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