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皇叔[双重生]》TXT全集下载_13(2 / 2)

gu903();把他比作王八,并非故意。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没被拉去大理寺吊打已经是上天眷顾。

得了便宜,离思却不会卖乖,她说:“是有点痒的,王爷不会真想为我挠痒痒吧?”

萧祁墨目光如炬,冷不伶仃捏了一下她的脸,离思脸上肉不多,也恰不起什么肉。他没用力,真的就跟挠痒痒似的。

一系列动作做完后,那厮竟还能泰然自若地行至砚台处,说道:“过来。”

钟离思摸了摸被他“掐”过的地方,难以置信道:“萧祁墨,你摸我?你居然摸我?”

那头:“不服可以摸回去。”

他这话一出,她像被蜜蜂蛰了头似的,脑瓜子嗡嗡作响,这还是萧祁墨吗?

离思走过去,按住他正欲拿起的笔,“你还要不要脸?”

萧祁墨两手搭在砚台边上,身体前倾俯身靠了过来,“脸皮这个东西,跟你比起来,相差甚远。”

钟离思:“……”

“过来,把刚才的再写一遍。”,他言归正传道。

离思心想在这里至少不用背《中庸》,于是她识相地拿起笔,又画了一遍王八。

画完后,她抱壁欣赏,“嗯,比刚才好很多。”

一台头,萧祁墨脸都绿了,他咬牙半天,挤出句:“钟离思,我真的好想……”

说半天没下文,离思揣测着他的后话:“好想让你滚出去”

“好想让你去门口扫雪”

“好想让你消失在我眼前”……

她看了眼一脸乌云密布的男人,缓缓说着:“我很没用的,写字写不好,书也读不好。”

萧祁墨侧头看来,睫毛微动,说了句:“将不能料敌……”

这个离思在行,她接道:“以少合众,以弱击强,兵无选择,曰北。”

萧祁墨:“用兵之法,十则围之……”

离思脱口道:“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萧祁墨一连起了不少十个头,离思都滚瓜烂熟地背了出来。

他似乎很满意,侧头说道“并非一无是处,何以沮丧?”

离思:“我也就会点这些了,别的一门不通。”

那厢低头写着字,继续道:“我让你把刚才写的再写一遍,难道你那张纸上就只画了王八?”

“那倒不是,这不还有您的大名吗?就那等棍棒摆出来的字体,哪里敢辱没王爷的威名。”,钟离思恬不知耻地笑着。

“过来!”

又是一句不可抗拒的命令,离思走过去,见宣纸上“萧祁墨”三个字,写得那是真的完美,完美得有些过分。

他说:“照着写一遍。”

“这要求也太高了吧,再说,王爷的名字不能随便写吧?”

萧祁墨再次咬牙,“你才是第一次写吗?”

离思:“这……倒也不是。”

看别人写是一回事,自己写又是一回事,颇为费劲。就是照葫芦画瓢她也画得歪歪扭扭的,实在不忍直视。

在换了第十章纸后,萧祁墨忽然从她身后伸手过来,将她整个人困在怀中,温暖的手覆在离思那双冰冷的爪子上,带着她挥舞笔墨,勾勒出一笔一划……

钟离思那颗心登时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在胸腔里狂欢跳跃,整个人呆若木鸡。

“王爷,老朽有一事不明……”

恰在此时,女子学堂的夫子进殿,看见此番场景,老腿差点站不稳。

他木讷地掉头,木讷地走着,嘴里念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书香门第,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沦丧。”

这头:“……”

萧祁墨握着离思的手一连写了二十来个“萧祁墨”。

他问:“会了吗?”

离思愣愣点头:“嗯嗯,会了。”

萧祁墨俯身在她耳边问:“你在想什么?”

面对那般炽热的气息,她居然头都不敢抬,想起那日中箭时此人说的话,于是回了句:“总之不是现在你想的那些。”

萧祁墨:“嗯?我想的哪些?”

作者有话要说:脑补萧祁墨:我真的好

想………

好想吻你,好想抱你,好想……吃了你……

第32章【情诗】

除夕之前,钟离思一直在想方设法脱离萧祁墨的魔爪,只可惜半个月过去,她始终被那人盯得死死的。

早上完成他安排的描摹,中午还得去帮他在国子监食堂取餐,完了还要替他尝味道,辣的不吃,甜的不吃,酸的不吃……

若非如此,离思根本不知道这位王爷有这么多忌口,所以每逢辣的甜的皆由她代劳。这些都不算什么,左右也是她爱吃的。离思认为还不至于伤她筋骨,劳她体肤,空乏她身,行拂乱她所为。

最“丧权辱人”,是萧祁墨与国子监诸位夫子商讨教学计划时,都要让她做笔录!

她是什么水准?那些笔录可都是要记入青史的,岂能容她瞎记?

所以当离思第一次身着笔录官官服,端着笔墨有模有样坐在萧祁墨侧面时,她大哥二哥还以为走错地方了,一连退出去看了三次匾额。

一日,夫子问:“王爷,学生们正处于情窦初开的年龄,近来不少弟子只顾谈儿女之情,无心学习,此事当何如?”

夫子说罢,意味深长地看着萧祁墨。

萧祁墨捂嘴咳了两声,说得那般义正言辞,大义凛然,“存在既有理,无需过度打压。尽量引导,在不影响学业的情况下让之变得更合理。”

“敢问王爷,何为合理?”

萧祁墨:“能进国子监者,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叫来两家父母,三媒六证,娶了便是。”

众夫子:“……”

钟离思:“……”

真是天下怪谈,这老十九对什么都苛刻,对男女眉来眼去之事倒是宽容得很。学堂是多么神圣的地方,虽然他说的也是大部分坠入爱河的人想要的,但以他国子监祭酒的身份说出来,不是误人子弟是什么?

被这夫子一说,离思倒是想起了个比较突出的人——萧镇胤!那日将军府一见,他像是被她三姐勾了魂,猛追不舍。

前些日子在女子学堂拉了个横幅,写了首“百言诗”,字里行间,无不是诉说着他对她的爱慕之情。

钟离念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没有搭理他。

昨日又不知从哪里整来无数珠寒梅,全部移栽在去女子学堂的必经之路上,一路的梅花,别提多壮观,恍如仙境,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钟离念依旧不为所动,欠身行礼道:“殿下乃人中之龙,臣女不敢亵渎,望殿下将心思放在天下苍生上,从此鹏程万里。”

萧镇胤气得喝了一宿的闷酒。

让离思不解的是,向来独断专行的皇后,这次居然没出来阻止她宝贝儿子的荒谬行为,倒也是稀奇。

在萧祁墨的“手把手”教学下,钟离思的字突飞猛进。因为在那充满书香气息的地方,她像个三岁孩子似的被他整日握着手教,已经吓晕过好几位年世已高的夫子,钟离思不敢不进步。

这日午后,她按时提交了老十九让她抄的诗——“不得哭,潜别离。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深笼夜锁独栖鸟,利剑春断连理枝。河水虽浊有清日,乌头虽黑有白时。惟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1)

天知道此人是不是近来生活不协调,人生遇到了某种瓶颈,居然要她抄这种情诗?说什么意境美,分明就是孤独太久了,想找点被人崇拜的感觉。

“念出来。”,那厢低头整理卷宗,头都不抬。

钟离思动了几下嘴,觉得难以启齿,打死也不读。

听她久久不为所动,萧祁墨微微侧头,白皙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他皱眉道:“这也需要我教你?”

这也需要教???怎么教,写字是手把手教学,读书难不成还得……嘴对嘴???

心里一万个不愿意,真不是滋味儿。但她……没有选择,因为此人的手段,这么些天来,撒泼耍赖也好,拒不服从也罢,都被离思使了个遍,然而从来都没有用。

她拿起卷轴,万念俱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读着:“不得哭,潜别离。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

“啪”一声书响,门框处有人的书掉在了地上,“王爷赎罪,学生只是来还书,无心打扰。”

离思侧头看去,是赵凝,她看上去很是悲伤。

萧祁墨一直低头批改文章,连手都没动一下。

赵凝捡起书踏步走来,与离思擦肩而过,她在笑,很真诚,真诚到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好不容易熬到散学,离思照旧去找她三姐一起回家,路过冰潭,老远便看见潭边上里里外外被围得水泄不通,男男女女争吵不休。

听那七嘴八舌的声音,好像是谁抢了谁的意中人,谁又半夜爬墙跟谁滚草丛,诸如此类……

这要换以前,钟离思必定会上去吼上两嗓子,可这些时日被萧祁墨折腾得没精打采,激情荡然无存。

她本打算绕道而行,可忽然瞥见钟离念被人挤在人群中间。那两波人已开始大打出手,你推我搡混乱不堪,很有可能伤及无辜。

“三姐”

离思大喊一声正欲去接应。

哪知只是刹那功夫,“扑通”一声响,钟离念连人带书滚进了冰潭里!潭面结冰不算厚,她摔下去后,冰面上当即被砸出一个洞,钟离念顺着那个洞滚进了水里。

她三姐不会水,钟离思心尖儿上一抖,吓得半死。她作势就要纵身一跃而下,忽而间身旁飘过一个白影,先她一步一头扎了进去。

“太子殿下!快救太子,快……”

萧镇胤侍卫跑来,见他不顾一切往里冲,个个被吓得腿软。

这时那群打架的人有几个想缩走,钟离思冷眼瞪过去。以她姐姐所在的位置,若不是有人用力推她,她不可能掉得下去。

想到这里,离思冷冷吐出句:“谁敢走,我剁了谁!”

这不是骇人听闻,如果钟离念有什么三场两短,钟离思干得出这种事。

潭面结冰虽不厚,从外面容易砸破,但水下没有借力点,根本不可能砸开。

太子下去已有一会儿了,也不见上来,几百个侍卫一拥而上,急得纷纷用剑凿冰,有的已经跳了下去。

钟离思扒在潭边上,眼泪刷刷直掉,急到一定的境界,泪水根本不受控制。

好不容易重头再来一次,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家人再受到一丁点伤害,那种痛苦,离思不想再尝第二次。

又过了一会,萧镇胤抱着钟念破水而出,他喘着粗气急声道:“快,抱上去,快!”

此时钟离念双眸紧闭,人事不省。

“姐,姐姐……”

面对亲人的生死,钟离思手忙脚乱,慌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萧祁墨闻声赶来,也是一惊,他蹲下身摸了摸钟离念的脖子,侧头柔声道:“你姐还有脉象,看着我,听话,不会有事的。”

离思一直用嘴巴出气,紧张到心都要蹦出来了。她听话地看向那人的眼睛,深邃的,迷离的,不解的,甚至是真诚的,炽热的……

她不知道原因何在,静静地对视时,此人居然能给她带来一种安心,一种天塌下来有他顶着的安心。

“好,我静下来了,告诉我该怎么办?”

去医馆太远,她们只能紧急处理。

萧祁墨:“按她胸膛!这个位置。”

离思顺着他说的按了几下,萧祁墨俯身,隔了段距离听到了心跳,忙又道:“把她放在你屈膝的大腿上,头部向下同时按压背部,让吸入呼吸道和胃内的水流出。”

离思照着他说的做,钟离念复中的水果真被倒出了不少。

钟离念呛得咳了起来,算是醒了。

道离思还是绷着根弦,“不行,我要给她渡气。”

说罢俯身就要付出行动,却被萧祁墨伸手挡住,“不必,已经有人渡过了,危险期已过。”

有人?离思这才想起萧镇胤,扭头去找他,只是他人已被侍卫强行带去就医了。

离思小心翼翼将钟离念的头扶起来,声音有些沙哑,“姐姐,你还好吗?好在太子跳水及时,否则今日……”

“我没事了,不必担心。”

钟离念被水呛过,几乎说不出话,需得凑得很近才听得到。

这时将军府里的人问讯马不停蹄赶来,钟离赤诚一脸焦灼,冷冷瞥了眼周遭的人,而后将钟离念接了回去。

待他们离去,离思默不吭声打量了许久被她喊住的人们。

问了句:“武大志,红樱枪带了吗?”

武大志将红樱枪递上,“小姐,带了!”

钟离思伸手接住,“是你?”

她手中长矛指着个白面书生的咽喉,近在咫尺,只需稍微用力,那头立马一命呜呼。

离思也不管对方家世背景如何,亲爹官拜几品,总之今日誓要抓出那个使阴招的人。

白面书生脸都吓绿:“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离思又以同样的方式指着另一人,是个女子,那女的做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行头,就要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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