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穿书之水美人》TXT全集下载_11(1 / 2)

毕竟是老友的儿子,余泽湃怎么可能不疼爱金家唯一的独苗苗,抬手轻拍金镰侃的肩膀,“你这孩子跟我们见什么外,不说我们两家休戚与共,即便没你,你以为佘家就不会找我们麻烦?早晚的事而已。”

金镰侃不再言语,余家长辈看得开归看得开,他想要护着余家的心不会变。

回到自己的院子,叫来三个兄弟,还有清晨送猪过来,留在龙城休息半天没回猪场的刘顺和刘飞两兄弟。

小四和小五也姓刘,金镰侃身边这些人都来自抚养他长大的刘爷爷的村子,一个老祖宗的后代,村里外姓人不多。

点了刘顺和刘飞,金镰侃安排道:“我们几个不好出面,浅湾村的那块地旁边正好起了几间简易的工具房,今晚就由你们俩个来,一个里一个外,配合好了。”

“金哥,弄人比弄猪简单多了,您想要血多还是血少。”

“当然是越血腥越好。”

三虎眼睛骨碌转,冲他金哥挤眉弄眼,“哥,做好事不留名那是大傻子,机会不容错过,让绮芳也跟着开开眼,给你的形象再加加分,让她知道我们金哥是多么聪明和帅。”

金镰侃对三虎只用这么两个干巴巴没创意的形容词来形容他,很不满,斜睨一眼,“她爱来不来……就用我们新上色的小船送她过去吧。”

切!

晚饭前正在写材料的绮芳被停在家门口的小船接走,听来接她的三虎一脸神秘地说,要带她去个好地方。

船出了龙城,往玉春江的上游.行去,在水上走了一个小时,路过一片村落,村落再往前是一大片洼地,里面正在起鱼塘,挖出的肥沃塘泥被规律的码成方块拱出水面几十公分。

三虎指着这一片地骄傲地对绮芳说道:“这地原先没人承包,金哥全部接手,我们准备搞桑基农业,塘中种荷养鱼,田埂植桑养蚕,蚕沙喂鱼,塘泥营养基面,基面种经济作物,我们也第一次弄,先拿这块地练练手,有了经验,金哥还准备把周边的地都承包了,以后酿酒的米可以自己自给自足。”

绮芳听后点头,按她原来世界的轨迹,最高层面正式承认并鼓励土地承包是在今年年末,可这个世界在去年底就已经出台正式文件,鼓励承包,尤其是三荒土地,金镰侃别的不说,商业嗅觉一向敏锐,已经行动起来了。

三虎话落,小船也靠岸,见三虎吹嘘的正主——“金塘主”正负手站在岸边。见绮芳跳下船,向她伸出手,“过来。”

绮芳身子一扭,“干嘛?”兴师动众地把她弄到这里,现成的“道具”就在眼前,绮芳在金镰侃脸上仔细搜寻,果然发现了一丢丢小得意,典型八十年代暴发户嘴脸。

这人不会是准备对她发表著名的鱼塘宣言吧……

金镰侃立即收回手,转身朝身后的小房子走,幸灾乐祸道:“前两天在你脚踩的地方发现了水蛇窝,一会踩到蛇,被咬了,可别怪我不给你指路。”

“坏蛋,你等等我!”

跟在金镰侃身后,走到靠西侧的一排木屋处,进到一间放满铁锹、镐头的房间里,绮芳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啪地拍死一只正在胳膊上吸血的蚊子,皱眉问道:“你把我弄到这里就为了喂蚊子?到底在搞什么?”

“当然是干正事。”金镰侃又开始神神在在说话说一半,最让人生气的是,蚊子只咬绮芳,没一个去叮这只冷血动物。

说到正事,绮芳把下午的思考告诉金镰侃,“我想了下,别人想诬陷我家投机倒把,最有可能在端午节前卖出的那批老抽上做文章,给我们扣顶哄抬物价的帽子,我准备回去收集材料,把我家的成本,同类产品的质量比较,还有我们的货量对市场的影响,写份完整的报告,有理有据说明白,谁来查也不怕。”

金镰侃脸上露出一丝赞赏,越相处越发觉,眼前的小姑娘真不是外表光鲜的小瓷瓶,分析问题一针见血,说话做事有条有理,难得夸奖一句,“你很讲逻辑。”

“那是我的天赋。”

“知道我的天赋是什么吗?”见绮芳摇头,金镰侃勾唇,“一会你就知道了。”

上了岸就钻进其他屋子忙碌的三虎推开门进来,对金镰侃说,“都准备好了,就等货到了。”

货还在龙城。

虽然上午没什么发现,刘满娣早早吃完晚饭,拉上自家男人一起去佘家汇报,看她这么努力,佘家老头说不定会从手里漏点东西给她呢。

她男人王自荣这两天脚上长了鸡眼,走路脚疼,两人上了自家的小船,刚给了船一个推力,小船一钻进门前石桥的桥墩下,就被停在桥墩下的另一条船挡了去路。

从船篷里走出两个人,全都高高壮壮,动作灵活跳上夫妻俩的船,刘满娣跟他男人下了一跳,“你……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不重要,派我们来的人想找你们去个地方商量点事情。”

“商量什么事情?我们哪也不去。”石桥桥墩设计精巧,能兜住声音,刘满娣的高声尖叫消散在河道两岸烹制晚饭的锅碗瓢盆交响曲中。

听刘满娣质问,这两人并没有动粗,圆脸的笑问另外一个长脸青年,“你说把一个人的头整个按在水里,那人多久能停止呼吸?”

“看肺活量,最慢的几分钟就能变成淹死鬼。”

“那两个人用多久?”

问完圆脸又抛出把匕首,“割断动脉放血呢?”

刘满娣:!!

她男人王自荣胆子更小,吓得险些尿了裤子,站都站不稳,一脸青白地跌坐在船板上。圆脸青年脸上露出讥讽,从兜里掏出两个球,递给两人,“塞嘴里。”

夫妻俩想起上个月,酒厂一工人喝醉栽到桥下灌死的惨样,秒变怂货,下意识地乖乖照做,另一人又拿出两个黑布口袋,“罩在头上,进船舱里坐着。”然后一前一后站在船两头,小船迅速驶离这片水域。

绮芳在浅湾村并没等多久,听到外面一声似是暗号的声音响起,金镰侃起身掰掉墙上跟眼睛齐平的一块木板,唤绮芳,“过来看着。”

从墙上的洞口看过去,隔壁的屋子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屋顶吊下来的一盏不甚明亮的15瓦小灯泡,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门被打开,一个头上罩着黑布的女人被一圆脸青年推了进来,摁在椅子上。

那女人被揭了头罩露出来的脸竟然是刘满娣,绮芳惊讶极了,转头无声地问金镰侃:“你要干什么?”

金镰侃只回了俩字,“看着。”

刘满娣这一路行下来,稍微稳住心神,心里悔死了,一开始要是拼命反抗,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不知道被带到哪个犄角旮旯,想跑都不知道往哪跑。

梗着脖子问刘飞:“你们这是犯法,我男人呢?我们要是有个好歹,你们会被拉出去枪毙。”

刘飞满脸惊讶,“我打你了还是骂你了?请你来这里做做客,就犯法了?放心你男人在另外的屋子,暂时没事……不过你们接下来要是不配合,我可保证不了我不犯法。当然我要是犯法,你和你男人有没有命去告我,就两说喽。”

刘满娣吓得一哆嗦,“你到底想怎样?”

刘飞懒得跟她周旋,“佘家暗地里要求你打探什么消息?”

刘满娣小眼睛露出恍然,原来是余家找来的人,“余家老太太真有手腕,还找来打手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智商,第一句就承认自己冒犯余家,刘飞都被她蠢笑了,“还说没关系,你都不打自招了。”

刘满娣自知失言,赶紧捂住嘴。接下来,任凭刘飞怎么问就是不说。

“不说是吗?”刘飞话落,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声音大概从隔了两间房子的另一间屋子传来,自然是刘满娣男人发出的。

“杀人了!快来人啊,杀人了!”刘满娣这才明白,这青年人不是口头威胁,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窜到门边,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上打不开,边拍门边呼救,她越喊那边的叫声越撕心裂肺,还伴随有气无力地求饶声,“求求你,别……别,我不行了。”

求饶声,声声入耳,绮芳恨不得捂住耳朵,望向身边的男人,金镰侃嘴角带笑,很享受地在听。

金镰侃啊金镰侃,这就是你的解决之道。

刘满娣最识时务,见呼救根本没用,想也不想就屈服,“我说,我说,佘家让我注意余家的一举一动,他们吃什么,喝什么,跟谁来往,添置的新东西,找几样古董,还让我……”

“让你干什么?”

“让我把两家之间封住的侧门想个办法拆掉,解封。”

解封?佘家抢了金家的房子还不够,还想把余家房子当后院?

刘飞哼了一声,“不用费事解封,那房子你们也不用住了,回到桌子边,抽屉里有纸笔,写个自愿搬迁声明。”

绮芳转头看金镰侃,原来他今天安排这出,还有这个目的,替余家收回房子。可这手段……用一言难尽都不足以形容。

金镰侃回视,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使劲感谢我吧。

“你说什么?”隔壁刘满娣脑袋被这句话炸得嗡嗡响,“搬走我们上哪住去?我们有证,住那名正言顺,为什么要搬?”

“不是让你自愿搬迁吗?把房子赠还余家。”

“我跟你拼了,打死我也不写。”

“那打死你男人呢?”刘飞虽然长了讨喜的圆脸,但笑的时候一边嘴角偏高一些,面上带点邪气。

外边王自荣喊声又响起,仿佛用尽了最后力气,声嘶力竭一声喊之后,嘎地停止,听起来人昏了过去。

昏不代表死了,刘满娣就是不依,“想让我们搬家没门。”

刘飞不耐烦道:“那就别浪费时间,东西我可以找人代写,等我把你男人的血放干净,用他的血在上面按个手印做证明,还有你的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刘满娣依然没有动作,刘飞也不催,屋里紧张气氛弥漫,空气都仿佛凝固住。

突然,绮芳仿佛听到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随后是一声闷哼,远远地有血腥味传来,滴答、滴答,是血滴落在铺地的石板上的声音。

刘满娣崩溃了,“啊!杀人了!”

还有个人也崩溃了,绮芳双手在腹前握紧,控制住身体的抖动,使劲闭紧嘴巴,不让自己跟着一起尖叫出声。刚签了保证书,就立即撕毁,这人行事做派真是随性而至。

身旁的人还嫌不够,无声地笑后,无声地问:“杀人好玩吗?”

那猩红的唇像是沾上了人的血,在绮芳眼中蔓延成一张吃人的血盆大口。她原本想问出那句“是真的吗?”也不用再问。

金镰侃的天赋是什么?金镰侃的天赋是杀人,决水,杀一城人!以前的金镰侃只是伪装,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绮芳心中不停地进行自我暗示,这不是真实世界,这是跟我无关的平行世界,平行世界杀人可以不管,我可以装作看不见,对我不看了……

金镰侃满意地注视流过门板的血慢慢在地上汇成一汪小血潭,刘满娣为了救他老公,哆哆嗦嗦写着自愿搬迁声明,写完再也支持不住,吓得晕过去。

今晚的目的达到了,哦,还有一个目的,转头看身边的绮芳,人呢?

刚想去找人,刘顺鼻子下塞了两团纸从外面进来,手在鼻子底下猛扇风,抱怨道:“这人脚也太臭了,差点把我熏晕了都。”

抱怨完换上猥琐的笑,“金哥,这男的被她膀大腰圆的老婆都快榨干了,我才扎了几个穴位,就叫得像杀猪一样,回头得给他提个意见,多上咱们铺子买点猪腰子补补,对了,我还免费给他抠了个鸡眼,哎呀,还没洗手呢,恶心字了……可惜那老些猪血,能做多少顿毛血旺?”

顺子叨叨个没完,金镰侃往外走,“我先走了,收尾的事你俩能干好吧?”

“金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金镰侃出去找到站在船头的三虎,问:“绮芳呢?”

三虎朝船舱指了指,金镰侃看过去,见绮芳坐在小板凳上,大眼睛正幽幽地瞪着他。

回程天已经黑了,迎面撞上来的夜虫太多,三个人也没怎么说话,在余家外面放下绮芳后,虎子憨憨地问,“哥,咱们今天带绮芳过去达到目的了吗?她回来路上一直盯着你看,一动不动的,这是为啥啊?”

夜色掩住了小金脸上的得意,“太崇拜我了呗。”

第二十五章

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绮芳头一次失眠,一闭上眼,耳朵里就响起在浅湾村听来的惨叫,眼前血流成河,辗转反侧一晚上,怎么也睡不踏实。

该死的大魔头金镰侃,这个人的存在就是来考验她的道德底线的。

带着浓重的起床气,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一看时间,才四点半。

夏天夜短,外面的天色已经发亮,余家其他人还没有起床,院子里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

绮芳下楼用凉水冲了把脸,打开院门,准备去河边走走透口气,路过刘满娣家门口,见院门大敞,天井里到处散落着杂物,一看就是因为搬离得太匆忙,杂物都来不及收拾。

绮芳进了院门,挨个屋子查看一遍,所有房间都空了,原本属于余家的第二进院子现在连只喘气的耗子都不剩。

金镰侃果然是金镰侃,雷霆血腥的手段一出,势必要立即达到目的,房子一晚上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收回来。可绮芳没觉得开心,心中压了块大石头快要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