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还有更离谱的:“亲一个!亲一个!”
主持人难抉择,打哈哈:“看来大家都对结局很意难平啊,那还是要问我们两位主演,咱们在戏里是爱情嘛,那在戏外能有一个友情的拥抱吗?”
孔明坤对这样的观影反应很满意,举话筒发话:“抱一下吧?”
导演都发话了,阮瑜转头看段凛,心里的警戒灯已经亮到最高档。
段凛也在看她,容色敛淡,在等她同意。
阮瑜礼貌微笑,表情带着一点被按头的无奈,和一点不是很熟的羞涩,简直比演电影那会儿还演技好。
她不停给自己催眠,营业,全是营业罢了!!!
终于过去,轻轻抱了下段凛。
他微俯身,回抱,熟悉的淡淡木质香拢过来,拥抱一触即收。
撤开的时候,脸却稍侧了下,在观众都看不见的角度,鼻尖在她的耳发边一擦而过。
阮瑜刹那间紧张成了一块木头!!
抱完一看,观众们基本都是满脸的欣慰,没察觉出什么异样。
两人在映后观众见面会上被强按头拥抱的事又上了一次热搜,这回是真调动起路人的兴趣了,孔明坤拍了什么新电影能把观众看得这么疯??
这一次,两家粉丝没吭声,先在内部粉群里骂了个痛快,出门还是该控评控评,该宣传宣传。能忍第一次,就能忍第二次,反正只是宣传期营业,反正对面粉丝也被恶心到了,呵,这么想想还不亏。
当晚,阮瑜还要跟着剧组其他主创人员赶杭州,准备明天的杭州路演场。而段凛则先回了横店。
孔明坤在车上提了一嘴,说段凛又得拍戏又得准备春晚彩排,接下来的一周,直到过年,他都忙到没有时间参加电影路演,只能等年后那一周来。
阮瑜想起来了,对啊,他今年还要参加春晚!
前几天她刷微博的时候刷到段凛参加春晚一排的热搜了,春晚在年三十直播前一共得彩排四次,他还得拍戏,确实特别忙。
一行人到杭州后,先住进提前订好的酒店。
阮瑜刚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见床头的手机在震。
段凛!她接起:“喂?”
他那边很安静,应该是在酒店房间。问:“到市内了?”
“到了,我们刚到没多久。”阮瑜的声音听起来比不久前轻松。
段凛一顿:“今天下午,为什么那么紧张?”
提起这个,她瞬间想起,她才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光明正大啊!!
“……那什么,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吧?”阮瑜不擦头发了,在床边坐直。
“什么?”
阮瑜:“就,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在一起的事情……还是缓一缓,再公开,会比较好啊?”
沉静片刻。段凛:“为什么?”
阮瑜要挠墙,他平时情商挺高的啊!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其实曝恋情对她来说影响没那么大,反正肯定没段凛影响大,甚至,她还可能因为被曝和段凛的恋情,而更加涨一波热度。段凛的国民度比她可高多了,反正,就和粉圈里经常骂的“捆绑抬咖”差不多吧。
可是。
虽然段凛不靠粉丝,但他确实也是坐拥一大票铁血女友粉的流量,一爆恋情,粉丝脱粉不说,还有可能回踩的啊!他真的不在乎他这么大的流量吗??
阮瑜一想到公开恋情时的群魔乱舞,就觉得不行,咕哝:“……你可不可以稍微尊重一下你的顶流身份啊?”
须臾,段凛声音响起,简扼:“我只尊重你的身份。”
阮瑜:“……”
她接不上话,没法接。
憋了半晌,她捏了下耳朵,烫的,不自然地“哦”了一声。
段凛:“可不可以?”
他的声音低压下来,音色很淡,却不知道为什么带点儿在哄人的意味。阮瑜心说,他现在的语气,就他妈跟他眼下那颗痣一模一样。
她差点要被惑得说可以,忍住了,悬崖勒马:“……不行,我还是想,暂时不要公开,只是暂时。”
又是缄默片晌。
“好。”
段凛的语气平静,阮瑜看不见他的表情,也听不出来他什么情绪。
顿时就有点小内疚,诚恳:“那,你对我有没有什么要求啊?”
段凛应声:“想不想看电影?”
“好啊,什么时候?”她眼眸一亮。
“除夕。等录完节目,我来找你。”段凛低缓,“陪我看电影。”
接下来一周,阮瑜跟着剧组其他主创人员在全国各院线飞奔跑路演,通常一下飞机就直接赶去现场,连吃饭和化妆都是在途中潦草解决。而一座城市待不到半天,又匆匆离开。
七天跑了十八座城市,平均一天转两三个城市。她作为每场必到的主演,累成了狗。
从前《成名无望》路演时她没体会到的苦累,这次全尝了个遍。
但好在每一场的观众都非常热情,电影还未公映就在小范围内传出了口碑。
年三十前一天,剧组转到北京场,等主创人员出席完当天的路演,孔明坤放了他们三天的假。
阮瑜正好回阮宅。
阮正平提前一天就已经休假了,给她带回来不少新年礼物。当晚,吃过晚饭,她在一楼偏厅的放映室和他一起看电视,播的是春晚。
节目单一早就放出来了,段凛的节目在第十三位,和一名颇有成就的女影星一起,唱的是一首歌颂祖国河山的经典曲目。
阮瑜一算,他大概要到十点左右才出来。
其实这几年她越长大越不爱看春晚了,除了某一年纪临昊上春晚,她兴奋地盯了一晚上电视以外,此后每年除夕夜都是刷朋友圈刷微博比较多。
今年又捡起来看,居然是因为要看曾经的对家。还是现在,在一起的,对家。
也太神奇了。
阮正平年纪大了,过了点就开始撑不住,笑问:“光看电视,闷得要睡着了。和爸爸一起喝点酒?”
阮瑜连想都没想,眼里全是雀跃:“好,我现在什么都能喝!”
于是阮正平去酒窖拿酒。
十分钟后,提来一个小冰桶,里面插着一支香槟,两支红酒,还拿了醒酒器。醒了会儿酒,两人边喝边聊。
以往她因为心脏病的缘故不能多喝酒,现在能随便喝了,一时没控制好量。
忘了自己这身体从小喝酒就少,酒量特别差。
等段凛的节目出来,阮瑜已经开始犯醉了。
她视线有点难以集中,看荧幕上段凛的身影,他似乎是穿了一身黑西装,旁边的女影星穿着红旗袍,两人像对视一眼,在唱歌。
唱的还,挺好听的。
他刚才笑了没啊?没看清。
阮瑜现在晕得想死,分出最后一点清明,算了算。
等段凛录完节目,怎么说都要过十二点半了,再从央视大楼过来,又得三四十分钟。
她太困了,等不到了。
旁边阮正平喝得不比阮瑜少,但他平日应酬多,酒量好,还很清醒。看完女婿的节目,他起身上楼要睡,拍拍自己女儿的手,和蔼:“早点睡觉吧,爸爸先去睡了。”
“哦,好。”阮瑜点点头,“爸爸晚安。”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实在撑不住,她想先上楼眯一会儿。
楼下,阿姨目送父女二人上楼,打扫收拾完放映室,又去厨房预备先定好明早的煮粥时间。忙活一圈,刚想也上楼休息,门卫那边来了电话,说有人拜访。
阿姨去监控屏前看了一眼,只看到身形,就赶忙把人放进来了。
车开进别墅,停在前院。
阿姨笑着迎上去,忙接过段凛提来的礼物,领他进去:“来啦?瑜瑜上楼去了,也不知道睡了没有。”
她当然认得段凛。
阿姨以往只知道阮瑜嫁人了,但那人从来不上门。可阮瑜住院不醒那几个月,段凛常来,还经常陪阮正平坐一会儿,下棋聊天。一来二去,也熟了。
段凛颔首:“新年快乐。”
楼上,阮瑜在卧室的化妆镜前,撑着脸,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还在跳出新年祝福信息,但她没回,现在看手机键盘就有点晕。
忽然,卧室门被叩了几声。
她反应很迟,半天才问:“阿姨?”
“我。”
段凛的声音。
她回过头,仰脸看段凛开门,视线对上。他径直向她走过来,臂间搭着外套,身上穿的不是春晚上的那一套,换成了黑色薄毛衣搭同色长裤。
阮瑜以为自己在做梦。
段凛在她面前驻足,俯过来,嗅到她身上那点红酒的酒气,垂眸盯她:“喝酒了?”
“……对。”她想了下。
他一顿,声音低了:“看节目了没?”
“看了。”阮瑜慢慢回忆,评价,“好看。”
段凛:“哪里好看?”
哪里好看??
阮瑜奇怪:“哪里都还,挺好看的啊。”
视线交错片刻。段凛抬指,将她不小心咬进唇角的耳发拨开,眸色如浓墨:“我呢?”
哦,他问这个啊。
阮瑜坦诚夸他:“你也好看。”
她脑袋钝得厉害,但其实有意识,就是思考得慢了点。她想了半天,总感觉什么事情给忘了。
还没想起来,又听段凛问:“叫我什么?”
阮瑜:“段凛。”
段凛看她。
她喝醉了不太明显,但眼尾稍稍红着,回答时,思忖也需要费些时间。
很懵,带了些茫然。柔软得如同从水里捞起来。
段凛:“不对。”
怎么就不对了?
阮瑜有点费解,想不通,她也没到喝个酒,就把他名字忘了的程度吧?
刚想问,下巴被段凛屈指抵了一下,抬起头。
下一秒,他的指腹触抚上她的脸颊,捧着她的脸,抵近了。
连声音都沉缓,勾着点儿懒,眼下的桃花痣格外明显:“老婆。”
稍顿,段凛淡问:“叫我什么?”
阮瑜:“……”
她缓缓地,慢慢地,后知后觉地,在脑海中蹦出一个艹字。
阮瑜默默盯着段凛,好半晌没接话。
身后化妆镜的灯光照得格外明显,无声对视三十秒,她的耳廓慢腾腾地红了。
良久。
她迟疑,声音很小:
“……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段凛你臭不要碾!!!!!!!!!!
第72章假酒
叫完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一室寂静。只剩下桌上手机不断跳出的微信提示音。
阮瑜终于有反应了,她想扭头,视线往旁边看,要站起来。
“去哪?”段凛音色有点哑,仍额际相抵。
“……床上。”
她说话语速比平时慢,但语气异常笃定:“我要去刨一个被窝,把自己埋了。”
段凛平静:“陪你?”
阮瑜:“……”
“不是,你不要仗着我有点醉,就,说这种话啊。”她耳朵通红,显得义不正辞不严,咕哝,“我其实都记得,明早起来肯定也忘不了,到时候可能会,不对,是肯定会尴尬到死的啊。”
段凛仍捧着她的脸,淡应,眸光锁在她被灯光照出细软绒毛的耳廓上,下颌咬肌紧绷一瞬。稍侧过脸,去吻她的耳朵。
阮瑜一愣,整个人僵滞。
感觉段凛的吻从耳廓一直循到耳垂,温热的气流摩挲而过。下一秒,发烫的耳垂被他含住,细细地吮吻。
触感湿热,带着钝钝的麻意。
她的脑海里在放宇宙大爆炸,十倍慢镜头。
“……等下。”她的思绪从银河系绕了一圈,回来了,“我想起来了。”
“什么?”段凛的声音近在耳侧。
“看电影。”阮瑜可算是想起来了,又慢吞吞,又坚定,“我们今天晚上,是不是要看电影啊?”
“嗯。”
段凛的唇微微撤开一些,抚着她脸颊的手指碰上她的耳朵,一蹭而过。终于转过脸,看她。
“现在还想看?”
“想,”她点头,视线乱飘,“好像全组就我没有看过了吧。”
段凛盯着阮瑜。
按今晚的气氛再继续下去,他会乘人之危。
最终还是隐忍了,凑近,只浅尝辄止地吻了吻她,几近贴着她的唇角,回:“走吧。”
阮瑜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但她现在一点都不困了,反而很清醒,又钝又清醒。两人要走前,她忽然还记起什么,攥住段凛的袖子。
“……不行,我们不能直接这样出去。肯定会被拍。”
段凛看她。阮瑜稍显迟钝地想了想,眼睛微微亮起:“我给你,化个妆吧?”
十分钟后,她将段凛摁坐在化妆镜前,回头翻眼影盘和化妆刷。
段凛出门会戴口罩和帽子,就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的眼睛太有特点了,眼窝很深,眼下一颗桃花痣,本来显得深邃又多情,但偏偏平时看人时又疏离冷漠。
想起来了,以前菱角还说他这两种极端是“下蛊”。
所以即便戴着口罩,也能让人一眼认出是他。
得遮。
阮瑜心说,她在录职业伪装时候的看家本领可算又重出江湖了。她找齐眼影眼线笔和双眼皮贴,又翻出遮瑕膏,准备就绪,想低头给段凛化妆。
段凛没说什么,任她在那翻翻找找,等她拿着眼影刷刚要矮身凑近,他忽然伸手,捞过她的腰。
扣紧了,往身侧一带,直接让她侧坐在了自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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