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ora:好兄弟,没打了?
fiora:陪我炸会儿鱼?
taojug:
你还炸鱼炸上瘾了是吧,怪不得自己号排位越来越孬了兄弟。
taojug:行,不过我只玩两小时。
taojug:发号给我。
面对这位老队友再一次热情的邀请,才害他在直播间丢过脸的陶想犹豫了片刻,同意了。
直播炸鱼的账号大部分都是抽的水友的,陶想顶着ID为小姐姐的多皮肤账号刚一加入队列,fiora的直播间就炸了。
【主播还敢说自己不带妹???】
【说好的去找个野爹,怎么多了个小姐姐?】
【不是,老肥咱们就别坑人小姐姐了吧?你自己上单玩的多菜心里没点逼数吗?】
【小姐姐快跑!这个主播上把打完0/4/4,绝对的峡谷养爹人。】
你们都是假粉吧?望着不断滚动的弹幕,fiora做出了一个捂心口的动作:陶神你来说说,我的剑姬到底菜不菜。
被尊称为陶神的陶想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心里明白fiora这是想让自己吹一把他。
如果是在以前的话,人温和又好说话的陶想可能就遂了他的心愿,勉强帮他吹一吹了。
可是今天的陶想才刚因为夸fiora厉害惹老板生气过,再遇相同的问题显然有些烦躁,只开口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还凑合。
【什么?居然是个男的?】
【AWSL!!!小哥哥这声线也太美了吧!】
【卧槽,这声音我记得,上次带菜鸡主播上分的就是他。】
【划重点了啊!这个小哥哥是上把的艾克,主播抱大腿实锤了。】
【哇,楼上你们都没注意小哥哥说主播的剑姬还凑合了吗?】
陶想的这一句还凑合显然让fiora很受伤,锁定了剑姬的他干脆也发出了和老板一样的豪言壮语。
这把不用来上,上单是孤儿!
【笑死,主播你忘了上把自己真的被抓成孤儿的人间惨剧了吗?】
【哈哈哈哈,主播你上把真是孤儿啊!爹不疼娘不爱,打野来了送双BUFF的那种。】
性感菲奥娜,在线一打五。面对弹幕里的群嘲,fiora显然不为所动。
看你这么装逼,我就放心了。面对fiora的自信满满,陶想压根没去搭理。
买完装备的他刚操纵着自己的法外狂徒走了几步,便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件事我们得先说好。
什么?正在上线的fiora问他。
崩线就崩线,你要是动我石头人,你是我儿子。
【哈哈哈哈,听见没!这种乱吃打野资源的破事主播肯定没少干!】
【崩线还是好兄弟,动我野区不行。】
【来自野爹的警告,实在是太真实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好难受的fiora默默地上了线。
白金分段的鱼塘对于陶想和fiora这个分段的高手来讲,爆线是分分钟的事。
因为这把对面并没有玩小号或者炸鱼的选手,在陶想和fiora经济等级的双重高压下,对面几乎是15分钟就立刻投了。
这一把fiora的操作完全对得起他一开始跟陶想吹的牛逼,确确实实的做到了一打五。
啊啊啊啊啊,我为什么不是MVP!看着陶想ID旁金灿灿的MVP三个字母,fiora发出了灵魂质问。
经济第一,补刀第一的K头怪陶想默默地点掉了KDA总结界面,重新进入房间。
【我觉得有这个野爹,我也可以上王者!】
【打野的小哥哥直播吗!乖巧等一个房间号。】
你们这些人!知道陶想从不直播的fiora毫无压力,甚至还兴趣盎然的帮着他们一起调戏陶想:陶神,我的粉丝在问你直播吗?有没有兴趣露个脸?
【干得漂亮!】
【主播gay里gay气的,明明自己想看人家小哥哥照片,还推锅给粉丝。】
不直播,没兴趣。专心BAN英雄的陶想压根就没有搭理fiora的意思。
女粉们看见没,野爹都是渣男。
中单是交际花,adc是妈宝男,辅助是中央空调。
fiora吹了声口哨,朝着弹幕里的粉丝们大声安利:只有我们上单,自立自强,任劳任怨的上单,才是妹妹们处对象最好的人选。
嗯,我是渣男。放任fiora越说越high的陶想游戏内点了一下他,渣男觉得你这把还是继续当孤儿比较好。
最好野区的怪也别拿,因为渣男记仇。陶想一本正经的说道。
【啧啧啧,上野大型撕逼现场。】
【主播真是个作逼,费尽心思找来一个野爹,现在不还要当孤儿?】
哇,你怎么这么无情!fiora发出悲呼。
或许是为了直播效果,以前和陶想一样,只会安安静静打游戏的fiora,也开始流畅自如的讲起了骚话。
人都是会变的。
就这么跟fiora打了几把游戏,眼看着就快18点的时候,陶想忽然收到了老板的消息。
哦豁:你在和那个剑姬双排?
哦豁:我看你们好像玩的挺开心?
哦豁:你快要上课了你还记得吗?
taojug:
taojug:记得。
被老板的问号三连给整懵了的陶想连忙跟fiora告辞,匆匆忙忙下了水友的账号。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做贼一样,但是直觉如果不动作快一点的话,老板或许就又要生气了。
哦豁:我在看他的直播。
哦豁:你下号了吗?
哦豁:
哦豁: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哦豁:算了,我出去遛狗了,你准备上课吧。
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偷情被抓既视感的陶想傻乎乎的关了手机,刚一点开网络课平台,就看见了群里晚课取消的通知。
感觉今天一天都充满变数的陶想瞬时有些茫然,坐在电脑前开开关关了好几遍PS之后,决定出门散散心。
把自己收拾妥当后,陶想拎起了电脑桌旁的一袋垃圾,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他险些被一只装满了空啤酒瓶的的纸箱绊了一跤,玻璃碰撞的声响似乎惊动到了右侧的邻居,一只有些发青的眼睛透过拉开的门缝,向着陶想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正尝试把地上的纸箱抱起来的陶想听见了声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道门缝立刻便合上了。
谢谢。有瓮声瓮气的女声从封闭着的门后传来,陶想抱着的这一箱垃圾,想必就是她家制造的。
窄小脏乱的楼道没,堆满了无数的生活杂物,即便是白天,这里也依旧昏暗,透不进一丝光亮。
陶想住的地方离谢瑜仅仅只有九百米不到,但是环境确是天壤之别。
在这一片老式旧楼和崭新高楼共存的混乱区域内,谢瑜所在的花园小区是环境最好,面积最大的一个,而陶想则完全相反。
他租这个房子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便宜。
便宜的房子有糟糕的邻居,吵闹的施工环境,堆满了各种建筑垃圾的楼道却阴差阳错的带来了谢瑜。
多么不幸。
却又多么幸运。
陶想在花园小区内闲逛的时候总是会带上耳机,那是他自我保护,假设自己周围没有任何人的最佳工具。
耳机里的音乐声很大,陶想的目光也总是看着前方,丝毫不向四周偏移。
他没有听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正站在他斜后方的鹅卵石路上,大声呼唤着自己的狗。
gu903();于是没有回头的他,自然也不会看见,那个身穿红色连帽T恤的青年,曾紧紧拽住一条大狗的牵引绳,绷直身体远远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