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谢瑜这次没想整什么幺蛾子,当真老老实实的坐着,时不时把玩一下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谢瑜是真的白。
帮谢瑜吹头发的时候,陶想止不住的这样想。
早在2013年的那个夏天,他在网吧第一次遇见谢瑜的那一刻起,就生出了强烈的,想要摸一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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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他!
第43章豪赌
脑内幻想和现实行动之间往往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因为天生的性格使然,脸皮薄的陶想永远也做不到和谢瑜一样诚实。
即便他的视线曾一瞬之间,顺着谢瑜的锁骨落到了被浴巾半遮半掩的腹外斜肌之上。
即便他捏着谢瑜柔软发丝的左手总是隐隐有一种冲动,想要顺着谢瑜微微凸起的蝴蝶骨一路向下,抚过脊背,去往目光探寻不到的地方。
他的身体都依旧僵硬却笔挺的站着,脸颊微微泛红,抬手一撮撮儿地撩起谢瑜亚麻色的湿发,细心且专注地吹着。
谢瑜的发量是真的很多,被吹干了以后松松软软的,指节埋进去时的触感极佳。
陶想捏起他最后的几撮儿湿发细吹时,他忽然仰头,用晶莹剔透的茶褐色眼睛湿漉漉地看向了陶想。
谢瑜的目光看起来就像是某些小动物,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的耳尖透着还未来得及褪去的薄红,瞳孔里氤氲着的水汽和美酒一样醉人,泛着细碎的暖光。
怎么了?陶想直觉谢瑜应该在想些什么,从他的一贯作风和此时的情景来推断,也许还是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可是睁大眼睛看过来的谢瑜却并不回答陶想。
他就这么歪着头,直勾勾地看了一小会儿。
直看的后者脸红心跳,想要撇过头去逃避时才撇嘴笑了起来,如同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幼童一般弯着眼睛,一把揽住了陶想的腰。
借着两人之间的高度差,他就势将脑袋埋在了陶想的腰侧,如同一个庞大的挂件一般,沉甸甸的坠在陶想腰上。
谢瑜?
这个动作严重影响到了陶想手头上的工作,他有些无措的拿着吹风机,低头叫了谢瑜一声。
先放开。
陶想无奈的轻揉了一把他毛茸茸的脑袋,示意谢瑜放手坐好,头发还没吹好。
可惜处于某些情况下的谢瑜根本不可能被说动。
他不仅没有听话的放手,甚至还搂的更紧了。
不放。谢瑜瓮声瓮气的说道,还挑衅似地,用热乎乎的脸蛋蹭了蹭陶想。
陶想沉默了。
就像谢瑜发觉陶想的性格有固执难搞的部分一样,陶想也在久别重逢后的相处中,发现了谢瑜格外幼稚的一面。
不放就不放吧。
陶想伸长了手臂,想要把已经被他关掉的吹风机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只是他这个动作牵引起的身体幅度过大,显然引起了谢瑜的误解。
不许挣开,不许动。挂在他腰间的谢瑜猛地加大了力道,双臂紧箍在陶想的腰间,呈现出压制的姿态。
他的言辞颇有些命令式的意味儿,偏偏语气却听起来奶声奶气的,根本不坚定。
真就是一个不想长大的小霸道呗。
陶想的父亲曾经教育过他,对付那些霸道又幼稚的小孩子们时,既不能态度强硬的拒绝,也不能完全的放纵,最好的方法是问清楚他们到底想要些什么,亦或者是想干些什么。
于是回忆了一遍带孩子经验的陶想叹了口气,用右手轻拍了一下谢瑜的后颈,语气温柔地问他:你想干什么呢?谢瑜。
谢瑜还是不肯说话。
唯独身体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一下,贴在陶想腰侧的皮肤更烫了。
因为看不见谢瑜的脸,所以陶想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在想些什么。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僵持着的两人之间,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
陶想感觉到谢瑜紧搂着他的手臂开始放松,却并不撒开,而是用指尖挑开了他的衣服下摆,轻缓的将手探了进去。
你好瘦。
陶想听见谢瑜这么说,音色低沉,分辨不出情绪。
他纤长的指尖在陶想的后腰游曳了一会儿,随后逐渐下移,隔着厚实的布料,似有似无地划过了尾椎骨。
陶想怔愣了一瞬。
反射弧奇长并不代表人笨,尤其是在他静下心来,仔细思考的时候。
徐逸凡常说,判断一个男人好不好色的方法,就是把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面,探探他有没有出气。
谢瑜同样是男人。
活着的,会喘气儿,有需求的男人。
谢瑜。
想明白了的陶想长吁了一口气,吹风机被他抬手掷在了沙发上,动作随意的浑然不像他的一贯作风。
他将空下来的双手背在腰后,摸索着抓住了谢瑜不安分的手指,将其强制挪到身前。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摆脱了禁锢的陶想蹲下身来,漆黑明亮的瞳孔平视着谢瑜,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
他的右手按在谢瑜肩头,语气平静的说道:我同意了。
这些话里面隐藏的深意他都明白,语气却偏偏如此淡泊,仿佛这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
陶想感觉到了谢瑜的颤抖,比上一次更为剧烈。
原本挂在陶想腰上的小霸道被按在沙发上坐正,蓬松微卷的短发垂落在他的额间,半掩住了他宝石一般璀璨的双眸。
这实在是有些诡异的情况。
安静的,平和的陶想第一次没有害臊,以最平淡不过的语气说出了让谢瑜心跳加速的虎狼之词。
从未在陶想面前表现过羞涩的谢瑜却头一次涨红了脸,表现出了罕见的手足无措。
不常见的谢瑜看起来比平时更好看,让陶想的呼吸都有些凝滞。
他的肩头落了一点水光,顺着锁骨的弧度流淌,极慢的活动在白皙光滑的肌肤上。
谢瑜
陶想的神色恍惚了一下,简单的几个字被他放在舌尖上反复咂摸,拖出了一个悠长发颤的尾音。
他抬高了自己的右手,温柔的手心轻覆在谢瑜发红的脸颊上,指尖虚浮地描摹着谢瑜的轮廓。
这个青年闻起来就像是一阵穿拂过森林的风,带给了陶想盎然生意的同时,还透着花朵的醉人甜香。
他是逐色之欲的尽头。
是比陶想本身,还要更值得珍视的存在。
在陶想发呆的这段时间里,谢瑜率先从懵逼的状态里清醒了过来。
他看清了陶想眼中的自己,茶褐色的瞳孔不由自主地震颤了一下,忽然就抬手抓住了陶想的手臂。
谢瑜的掌心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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