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微和秦瑾舟听了一早上的祝福语。
前面那些还没什么,一听到早生贵子四个字,她就忍不住低下头,小脸羞红一片。
秦瑾舟笑望着她,暗中捏了捏与她十指交握的手心。
饭桌上招待客人用的是隋宴亲自酿造的米酒。
秦瑾舟没让简微碰酒,全程展现绅士风度为她挡酒。
结果呢,大少爷似乎低估了米酒的浓度,几杯下肚就已经晕头转向。
送走宾客后,简微将整个身体重量靠在自己身上,步伐摇摇欲坠的男人扶回房间。
纤细的手臂抱着他劲瘦的腰,手有些酸得忍不住咕哝道:“早知道,就应该我来替你挡酒才对。”
自从住进隋家后,又香又醇的米酒简微几乎从小喝到大。
论米酒的酒量,他还没她强。
闻言,秦瑾舟停下脚步说:“那不行。”
“为什么不行。”简微回应,反手将卧房门关上,扶着他亦步亦趋往浴室去。
男人眉毛轻扬,棕色的瞳仁似乎清醒了几分。
嘴里低低沉沉地念叨着说:“老婆不是用来挡酒的。”
简微一愣,接着抿唇笑了笑。
“我把水温调好了,你自己洗个澡吧。”
转身正要出去,秦瑾舟却拉住她的手,“别走。”
“不走我留在这儿干嘛?”
“我喝多了。”
“然后?”
秦瑾舟望着她,漆黑眼瞳里隐隐藏着山雨欲来之态。
他说:“洗不了澡。”
“……再见!!”
简微一下会意,挣脱他的手就要跑。
结果还没走出两步,男人高大的身躯便从后背袭来。
清冽的薄荷味将她浑身紧紧包裹。
“不许走。”
仗着几分醉意,他霸道得很,头抵在小姑娘的细肩上,温热的薄唇一寸寸地推进。
咬得简微一阵酥麻:“唔——”
她闭着眼轻颤:“秦瑾舟你属狗的嘛,你是不是根本没醉?”
“我醉了。”
“你醉个屁!!”
她挣扎着:“放开我啊,等等——你别开水,我没脱衣服。”
秦瑾舟忽然将她整个人拽到花洒下,开了水龙头,温热的水柱顿时从头顶浇下。
男人俯身去捕捉她的唇,讨好似的一下下轻啄着,微湿的碎发蹭着她的脸颊和侧颈,身体放松地贴在她身上,语气温柔地低喃:“老婆……我需要你,你别走。”
简微一下就呆滞住了:“……”
所以他是在,撒娇吗!!!
次日上午。
由于昨晚宴请热闹得有些晚了,陈夏至和隋宴都睡到了自然醒才起来。
陈夏至洗漱完走出房间,准备去厨房做早餐,这时秦瑾舟正从厨房走出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秦瑾舟温声道:“外婆早。”
陈夏至一脸惊讶:“唉哟,怎么是你在厨房啊?”
“你这是起了多早。”陈夏至看着他手里端着的一大锅冒着热腾腾雾气的粥,她笑着夸道:“没想到你还会下厨啊。”
秦瑾舟内敛谦虚道:“我会一点,但没外婆您的厨艺好,是微微说想喝粥,我就起来顺便把大家的早餐都准备了。”
他盛了一碗放在风扇底下吹凉,接着上楼去叫简微起床。
陈夏至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满是赞扬喜色。
卧房的窗帘没有拉开,室内光线昏暗。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甜腻的水蜜桃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