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哥哥的爱挺噎的。
捏捏他鼓鼓囊囊的脸颊,沈兮忍笑起身:我去看看嗷呜的情况,不知道他适不适应。
被留下当仓鼠的詹灏:
无奈一闪而逝,悲伤的情绪彻底消散,詹小蛇快速咀嚼,心尖发烫。
有哥哥疼真好。几乎没花什么功夫做出严防死守的计划,詹灏的竖瞳志在必得:是我赢了。
兮燃商会并没因嗷呜是怪物苛待他,反而安排了豪华大床房。
小嗷呜正勤勤恳恳地埋头收拾物品。
沈兮乐了。
听见笑声,乱飞的触角一顿,嗷呜回头,漆黑的双眼放光,奶声奶气地唤道:寮长!
他放下寮长给买的儿童装,颠颠几步跑到跟前,激动地双颊红扑扑。
对着脸蛋儿戳戳戳戳,沈兮心满意足:还习惯吗?
挺好的!
这不是乱讲,小章鱼心思敏锐,只要传递一点好意他就能接收到,这里没人用厌恶与戒备的目光看他,他不再是肮脏的病毒,恶心的怪物,仅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兽人,寮长的跟随者。
这对别人来说稀松平常且无足轻重,但于他而言,太难得了。
没有有色眼镜与无故诽谤如影随形,一切都好棒。
乖。
嗯嗯!小嗷呜用力点头,余光不自觉地瞟了眼沈兮的身后,又瞟了一眼。
嗯?
詹会长他小嗷呜犹豫,他可能逾矩了。
并没察觉小家伙的纠结,沈兮噗嗤笑了:他啊,还没吃完呢。
想起小蛇腮帮鼓胀发懵的画面就想乐,他也真笑出来。
小嗷呜:哦哦。
寮长看上去好高兴啊,那他也高兴!
半蹲下来,沈兮掐掐他肉嘟嘟的脸颊:你找他有事吗?
连忙摆摆手,小嗷呜赶忙解释。
说了会儿话,沈兮确认小果冻确实情况稳定就放下心来,脚步轻快地回了舰长休息室。
室内空无一人,方台和食物已经被收拾干净,小蛇应该去忙工作了。
小蛇的确在忙,却不是忙工作。
他在忙着安排转移物资,阅读第四寮的信息。
特助翻阅光脑纪要:第四寮星被誉为魔鬼星球,气候多变。适合我们现阶段的施工队有这几家,其中比尔团队最近遇见了困难,我认为承包比尔家会更容易,价格也可能便宜许多。
詹灏眯起兽瞳:你去办。
特助:好的,按照您的吩咐,旗下的包裹都将送往第四寮,兮燃总部临时落在第四寮地址。
嗯。詹灏翻了翻资料,往后倚靠,目光穿透窗户,眺望无尽的星海。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不太想让特助打扰他了。
特助识时务地离开。
兮燃会长办公室内静谧无声,只有清浅的呼吸,半晌,詹灏又拿起星球报告,眉头拧起。
那颗灰扑扑的星球,环境很恶劣啊。
第四寮
叮叮叮。
垂眸瞥了一眼,詹灏嘴角露出凉薄的弧度,接通了通讯:黑鬼很闲。
影像闪了闪,露出画面,对面是个身形挺拔、一身军装的男人,他的五官英俊逼人,如鹰隼般的厉眸似是深不见底的寒潭,此刻正含着笑,漫不经心地开口:黄条。
詹灏:
詹灏冷着脸,语气不善:你有事?
问候一下,顺便通知你别忘了蜕皮。这大概和十二点了你该起来尿尿差不多欠。
詹灏的瞳孔骤缩,浑身威压顿时汹涌:你在追踪我?
不需要。
兮燃商会是名牌,在哪儿都不会寂寂无名,元帅轻哼一声,双手托着腮:只是确认一件事。
詹灏的神色阴沉,他之前已让特助控制舆论,单独找跃迁飞船的相关人员谈话了。
还是被知道了。
他的语气压抑:你确认什么?
元帅摘下军帽,露出一头让蛇嫉妒的柔顺飘逸的黑发,低笑道:你很快就知道了,弟弟。
詹灏的表情一寒,呼吸急促,霍然起身捏碎了他的扶手。
你才是弟弟!
第9章护短哥哥一招秒天
星轨色彩斑斓,一架象征元帅荣光的战舰夹杂一道炫尾。
挂断通讯,气焰顿时冷寂,沈堔之弹了下帽檐,狭长的凤眸半阖,青丝随意捋向脑后。轻颤的指尖蜷缩握成拳按压着心悸的胸口,嘴角缓缓牵起,沙哑低沉的呼唤荡开:一万两千年了。
终于声音很轻,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却又极重,饱含了深沉且激烈的情感。沈堔之随手将军帽扣在脸上,遮住因激动而近乎变形的脸。
真好。麻木久远的心脏陡然剧烈一颤,沈堔之干涩的双眼渐渐潮湿:总算找到你了。
胸腔中汹涌的情绪像肆虐的海啸,掀起滔天巨浪,一点点蚕食他的理智。
终于回来了!
很久以前,某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忽然天崩地裂,他最在意的人不见了。
伴随着振聋发聩的雷鸣电闪,消失无踪。
他惊恐万状。
他歇斯底里。
他捅破了天。
他找了许久,也等了许久,那抹身影舍得出现了。
元帅!副官脸色惨白,冷汗濡湿,气喘吁吁地艰难开口。
元帅就是个移动的活体星际弹,能顷刻间颠覆一切,让天堂眨眼破碎变成炼狱。已有属下抵抗不住被元帅释放的威压震晕吐血,元帅再不收敛气息船员就要窒息了,到时没人开船就麻烦了!
知道了。沈堔之平日亘古不变的黑眸蒙了层脉脉水汽,双唇翕动似有千言万语。
勉强抬头,副官就见着了万年难得一遇的画面,顿时惊悚。
元帅?!
元帅怎么了?元帅竟然哭了,还这么委屈?!
哪只狗子不长眼欺负元帅了??不对不对,这星际就没人敢欺负元帅。
所以元帅???
拂去眼角的热意,沈堔之眼底噙着笑,捏按军帽的手指发白,嗓音近乎嘶哑:查到了吗?
哦哦!提起正事副官整理了下衣着,端正态度:查到了。
拿给我看!
沈堔之幽邃如寒潭的眸酝酿着惊涛骇浪:现在!
副官不敢耽搁连连应诺。跟了元帅这么多年,他还是首次见元帅情绪如此外露,紊乱的气息收拢不住,甚至不如一个刚进入军营还啥都不懂的新兵蛋子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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