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三人转个弯消失在路口,留下两只犬科兽人原地疯魔。

啥啊!

那怪物和人类的奇怪组合竟然是兮燃商会的亲人?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与茫然。

那是詹灏?!我没眼花吧?

啊啊啊如假包换我男神!有生之年我遇见了活生生的爱豆,光宗耀祖!!汪汪汪汪汪汪!

那么问题来了,能让男神另眼相待的沈先生到底是谁呢。

一路三人有说有笑,遇见几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兽人,其中更有亲眼见证嗷呜变身打星盗的乘客,先前他们冷眼旁观,但此刻,他们一个个傻呆呆的,跟被摄住心魄似的。

兽人们惊恐:卧槽!大佬!!

沈兮与詹灏相携而来,一看关系匪浅,很多人惊吓后懊恼不已,痛心疾首,说坏话的几个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一大一小深藏不露,认识詹灏这种大人物,他们定着装得体套套近乎了。

完球,错失良机。

小嗷呜率先进入房间,化身小蜜蜂嗡嗡嗡,将行李一件件叠好。

詹灏沉默地环视一周,眸底蒙上一层暗沉,眉头叠出两个疙瘩,对太过简陋的条件意见极大。

沈兮的指头点在他额间:小老头别皱眉。

凉意散尽,詹灏不自在地轻咳。

叮铃。

詹灏垂眸瞥了眼来电,神色一冷,眼疾手快直接掐灭,再响再掐,三响拉黑。

沈兮疑惑:怎么了,有急事吗?

詹灏神色专注,毫无破绽:不碍事,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遥远的星系,无关紧要的元帅死死盯着光脑,如无波古井的幽沉黑眸陡然划过一道光亮。

小嗷呜挥舞着八条小触手,在小房间里来来回回,忙的热火朝天,每一条触手都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各司其职各不干涉,行动力迅猛如飞。

詹灏站在一侧,眉头紧锁。

二十平的经济舱是鹿角定的,这已是管理局报销账单中颇为奢侈的一笔款项了。但于坐拥商业帝国的詹灏而言,简陋、粗糙、恶劣,瞬间他脑补许多词汇,最终定格在苛待,做了定义后,他再见蜗居舱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那床一点大才一米吧,被子灰扑扑的什么破烂材质?太糙了。

哥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受了委屈。

默默记了管理局一笔,詹灏不住地往小床上瞟,沾染哥哥气息的被子叠成一个熟悉的团。

是哥哥的手法。

他眼底笑意清冽,怀念一闪而逝。小时他体弱多病,天气一冷更是雪上加霜。一入冬就浑身酸麻,精神不济,时常因气血不足而昏厥甚至休克,哥哥换来一捧火凤绒羽给他做了被子,将他冰冷僵硬的躯体团成一团揣在怀里暖着。

暖意自周身传递心尖,幼小的他蜷缩在哥哥的怀里,嗅着独特的清香,听着规律的心跳,渡过一个个漫长的冬日。似乎成了习惯,哥哥的被子叠的像个面团,至今也没改变。

凤羽被是哥哥亲手做的,被他小心地藏了起来。

说起来明明绣娘的手艺巧夺天工,可哥哥却因他不喜陌生气息纵着他亲自动手。

哥哥笨手笨脚,成品也是真的丑。可他却爱不释手,哪怕如今他已不再弱不禁风,凤羽被依旧是他的珍宝。独属于他的,让一众神兽嫉妒的双眼发红的宝藏。

迟疑几秒,詹小蛇迈开长腿,身子一矮抱起了糙被。

沈兮缓缓打出了问号:??

沈兮提醒:这是飞船公物。

我看它冬暖夏凉,现在是我的了。詹灏垂眸,像个瘾君子深深嗅闻令他安心的气息。

他不可能准许其他人盖哥哥睡过的被子,占了哥哥的便宜。

眼角一抽,沈兮一言难尽:你高兴就好。

孩子长大了,癖好奇怪点也没什么。

詹灏心情好:嗯。

心情不错的商会会长眼睛一瞟,又发现了华点,这套茶杯有哥哥的气息也得带走,这张床

小嗷呜拾掇干净,一抬头就发现大佬身后一个硕大的包裹,金属床赫然在列。

小嗷呜的脑子空白:?????

恍惚地扭头,他瞧瞧自己收拾的行李,又仰头看看大佬的输了。

触手卷成了八个甜甜圈,小嗷呜埋头重整物资。

不行,不能太差!

等一大一小两只将看中的物品打包结束,二十平的经济舱跟蝗虫过境一样空荡。若非门板破损,沈兮真怕这两只小子会头脑发热给直接薅下来带走。

沈兮捂着半张脸:

张了张嘴,沈兮又不知说点什么,越想越乐,噗地笑出来:船长会疯的。

不会。詹灏斩钉截铁,姿态放松,上千斤的东西轻若鸿毛。

他已安排特助接触船长。

他们给出丰厚的补偿,船长不可能会拒绝。

拒绝?船长当然不会拒绝,接过名片时差点惊喜地原地托马斯回旋跳,甚至理了理褶皱,亲自登门拜访大人物。但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看到一贫如洗的毛坯舱还是嘴角痉挛。

大人物也不轻松

特助推了推眼镜,点开备忘录刷刷刷记录如风。

船长挤出个笑,想帮忙搬运,被詹灏一个戒备的冷眼冻住了,这,这么可怕的吗?

沈兮忍俊不禁,拍拍詹灏紧绷的脊背:船长先生,感谢你的慷慨。

没有没有!詹会长做了补偿。船长哪里敢居功,连连摆手,之前先生救我们于危难,我原本想着安顿好人专门感谢你,实在是我,是我招待不周。太惭愧了

沈兮笑着摇头:举手之劳。

他rua了一下小嗷呜,笑眯眯地道:还要感谢船长大义,没将我们扔出飞船。

星际兽人对怪物的印象根深蒂固,这位船长近些日子定因小嗷呜的怪物身份奔波劳碌安抚乘客,他们能安稳待着,船长功不可没,但他未曾有一句怨言,仅这一点就足够沈兮心生好感。

哈哈哈,那不能,你们买了票就是乘客,又没干坏事我得对你们负责呀!

沈兮展颜一笑。

詹灏居高临下地审视几秒,眸子一转又盯着哥哥瞧了。

几人说话的功夫,有人闻讯赶来,是只花枝招展的孔雀兽人,他态度忐忑又有点骨子里的天真与傲慢,说话时故意将华丽的尾羽半展:詹会长,很荣幸再次遇见您。

小嗷呜一看,撇了撇嘴,还是个见过面的,不就是先前带头说他是怪物很恶心的那个人吗。当初高高在上,现在就一副矫揉造作的娇滴滴呢。

小不点不高兴时脸颊气鼓鼓,白白嫩嫩,像一团馒头,就很好戳的亚子。

沈兮戳戳戳戳。

小嗷呜一顿,卷曲果冻似的触手,捧着小脸儿心花怒放。

若有所思地抿唇,詹灏缓缓眯起蛇瞳。

一向被人吹捧的奥文少爷被彻底无视,气氛尴尬,他不禁一阵脸颊滚烫,讪讪地笑道:我代表家父向您问好,我的父亲奥文子爵时常提起您,如果您有时间

没有。有人像赶不走的苍蝇嗡嗡嗡嗡就很吵,詹灏吝啬地投去一眼,冷飕飕的眼刀仿若掺杂了万钧雷霆。不过一个对视,奥文少爷就被强横的气场震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