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小孩儿腿儿短,跟不上大人,被粗鲁的半兽人扯了个跟头,摔倒时胳膊正巧磕在刚扔的玻璃片上划了个口子,顿时汩汩鲜血往外冒,这次是真受伤了。

半兽人压根没发现,或者说发现了也不在意。

眸光一闪,沈兮指尖轻点,半兽人原地踉跄了一下定住了身形,她茫然地跑了几步,惊骇地回头,仓皇无措:怎么了?我,我怎么动不了了,这这

沈兮在金宝儿头上rua了一把:别玩了。

好的爸爸!

众人:连伪装都不要了吗?

缓步走到半兽人面前,沈兮微微一笑,眼底毫无笑意:我是第四寮寮长,来解决此事。

解决?怎么解决?半兽人的额头冷汗涔涔。

这种诡谲手段是他做的吗?

踢到铁板了!半兽人更后悔了,一想到糟糕的境遇都是小孩儿的错,眼里就多蒙上一层阴翳,她凶恶地瞪视小孩儿,恨不能给小崽子的皮都扒了,都是破崽子的错!

小孩儿被怨恨的目光盯的头皮发麻,战战兢兢。

完蛋了,回去不好受了。

上次被这么看,他断了一条胳膊,饿了三天,出了小黑屋,整整一个月没能恢复。

这次

想到恐怖寂静的小黑屋,小孩儿满眼惊恐,求饶地摇头。

他,他知道错了,不要打他。

沈兮眸色一暗。

打断两人的对视,沈兮在小孩儿额头轻点,灌了一点灵力让人冷静下来。

他牵过小孩儿,在血流不止的胳膊上拂过,指尖搭在脉搏上,是应该治疗。报警吧。

小孩儿这么点大,不说看得见的伤痕不计其数,暗伤有的甚至十分接近心腹。这小孩儿命大,多次从死神手里逃出来,不过情况不容乐观,现下依旧被死神的镰刀威胁。

嗯?

灵气倏地被股吸力吸走,小孩儿干瘪的身体瞬间充盈,近乎断绝的生机鼓出蓬勃的一缕来。

沈兮讶异地挑挑眉,垂眸观察小孩儿,越来越惊讶。

小崽子体内竟也有个神盘,且是半活跃状态,若非有它,小孩儿早就不在了。

现在,灌注了灵气后,神盘彻底被调动起来。

小孩儿闷哼一声。

他说不出什么感觉,涨涨的,热乎乎的,好像饿了三天突然捡到了一个馒头。好满足哦!

沈兮无奈,生不起气了,小孩儿也是个被磋磨的小可怜儿。

好运的是,他没暴走被当怪物抓起来。

家暴吧。沈兮撸起小孩儿的袖子,指着青紫掐痕和烧烫的溃烂处:我怀疑这牵扯了儿童的拐卖。小崽,你记得什么?小孩儿与半兽人并无生养因果,却有一道黑色的因果线。

小孩儿瞳孔骤缩,呼吸一窒:什么?

什么拐卖?你别乱说,我要,要告你的!半兽人的冷汗淋漓,双股战战。

后悔,就后悔。她不该招惹这些看似软弱实则莫测的人。

凝眉沉思的沈兮忽略半兽人,蹲下来与小孩儿对视:你感觉到了什么?或者说看到了什么?

小孩儿很懵,一头雾水地捂着肚子:我

抬了抬眸,他忽然瞪圆了眼。每个人脑袋上怎么都有一个长短各异的红柱。

那是什么?!?!

他环顾四周,惶恐不已,这种景色已超出了他的认知。小孩儿全身颤抖,手脚冰凉,小脸儿苍白,下意识求助温和握住他的怪物寮长:我看到了好多的红柱,呃

小孩儿的目光定格,瞠目结舌地仰望,再仰望望望望。

黑发人类的红柱直冲云霄,消失在云间。

Emmm。

好长啊

沈兮捏捏眉心,眸光幽邃莫测。他从小孩儿眼中明白了什么。

这是什么呀?小孩儿莫名对沈兮有种亲切感,不自觉放松了心弦,我出现幻觉了吗?

他环顾四周,扫过只剩一层红皮的半兽人,忍不住望天,心中隐隐有了感悟。

沈兮神色复杂,在小孩儿头上拍了一下:好好修炼吧。

小寿神。

已经觉醒的小神祇应该不会轻易被欺负了。

脑海响起天地间的清醇声音小寿神,好像那一个瞬间被什么伟大存在认可了。属于神明的庞大力量与知识硬生生塞进身体,小孩儿茫然地眨着眼,没一会儿双腮就飘起了红晕。

与警局沟通完毕,鹿角见小孩儿双颊红扑扑喝醉的模样,狐疑询问:他怎么了。

副官竖起耳朵,副官也想知道。

没大碍。

金宝儿扑棱着小翅膀蹦跶过来:爸爸,我们回去吗?

回吧。将这对假母子交给副官,沈兮领着崽崽们转身:回去准备下下,这两天试营业。

小嗷呜张了张嘴:寮长。

搓了搓小果冻的脑怪,捏捏他的触手尖尖,沈兮夸赞:我家崽崽真优秀。

有担当,团结友爱,这就是他希望看到的。

小嗷呜抿唇:嗯。

金宝儿扯了扯爸爸的衣角,鎏金色的眸得意的小星星闪闪发亮:爸爸你看!我找到了呢!

他是骇客帝王,刚刚故意走过去碰了下半兽人的光脑,瞬间备份了他的资料。

哼哼,这群藏在臭水沟的糟老鼠,欺负爸爸是人类。

呸!

他金翅大鹏洛夫斯基要教他们做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狐狸委屈:今天也是没有我的一天。

小龙:+1

小蛇:+1

余下崽崽:知足吧,你们起码出场了啊喂!

ps:文中可能会借用宝贝们的网名哦,没准谁就客串一下了呢。

第27章捡走被当怪物的神明

先,先生

小孩儿怯生生地叫了一声,他一直有一件很在意的事情。他被人从地狱牢笼中捞出来的同时,也失去了浮于表面那层赖以生存的贫瘠土壤。如浮萍般无根的小幼苗不知所措。

先生刚刚说的被拐卖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

难道他不是妈妈的孩子吗?

他其实隐隐有预感,也恍悟了些什么,他一直觉得妈妈哪里不对,他从未从她眼中看出慈爱,甚至一丝喜爱也无。在她的眼里,他与夹缝中的草芥、泥泞中的蝼蚁没甚区别。

做好没有表扬,但一有不如意迎来的就是狂风骤雨的打骂。

他纯粹是个挣钱的工具。

他过去无数次窒息绝望,想逃离囚困他的黑屋,但想到这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便忍了下来。她再打他骂他,也是他的妈妈,不会真的杀死他。

可现在

gu903();如果事实完全推翻,这个女人压根不是他的母亲呢,他的所有坚持都像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