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顺着视线看过去，书房的房门紧闭着，里面的灯光还亮着，隐隐能想象出卫景曜此时此刻忙碌的样子。

“谢谢。”棠溪跟老管家道谢之后，拎着食盒，转身过去了。

笃笃笃——

敲门声骤然响起。

卫景曜的思绪被打断了，眉头倏地一下紧皱起来，不耐烦地回应，“我会自己叫早餐，不必送过来。”

音色是寡淡冷漠的。

棠溪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卫景曜。

“是我。”缓了一会儿后，棠溪回答。

书房内的卫景曜怔了一下，随后连忙放下笔，转身想找镜子看一下仪容仪表，可在书房之内，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卫景曜懊悔为什么不提前准备了。

“我可以进来吗？”门外的棠溪又问了一句。

卫景曜深吸一口气，胡乱着抓顺头发，“进来吧。”

吱呀一声，棠溪推门进来了，屋内的空气很沉闷，像是很久都没有开门开窗通风了。

棠溪微乎其微地皱了皱眉。

但这个小动作还是被卫景曜给捕捉到了，“是不是太闷了？”

卫景曜习惯了一个人闷在房间里面做研究，经常是不开窗也不开门，更不能让人进来打扰。

“嗯，”棠溪点头，“有一点。”

“不过没事。”

棠溪粗略地扫了一眼，不该看的东西都没有看，见有一张桌子，便把手里的食盒放上去了。

这大概是平时卫景曜吃饭的地方。

“刚才听老管家说你今天锻炼了，但为什么没有去吃早餐？”棠溪见桌面上有茶壶，摸了一下是冷的。

捧起了茶壶，棠溪打算去换一下里面的水。

卫景曜见了拦住她，“让其他人来就好了。”

“你吃过了吗？”卫景曜坐下来后打开了食盒，看到里面是双人份的早餐，猜测是准备了他和齐天乐两个人的。

棠溪摇头，如实回答，“还没，本来是想送了早餐过来再回去吃的。”

“嗯，那就一起吧。”卫景曜把碗筷什么都拿出来了，“齐天乐在这里吃过早餐才回去的。”

“往后可以不用准备他的那一份。”卫景曜解释。

棠溪意外了一下，“是吗？”

“嗯。”卫景曜单方面决定的，“大厨房那边准备的吃食，他也不挑剔的。”

棠溪想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点头同意了，“好，那中午我再准备他的。”

“嗯。”卫景曜已经从里面拿出了馒头，又看到里面有煎好的肉饼，“这是新做的？”

“嗯，”棠溪顺着视线看过去，“大肉饼。”

“尝一尝。”棠溪夹了一块到他的碗内，“考试之前尝试做了一下，但是没成功。”

“这两天才做出来的。”

卫景曜听了之后很意外，“我以为你做什么都很简单的。”毕竟之前做红烧ru鸽的时候，棠溪的表现很从容淡定。

似乎没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也不是。”棠溪摇头否认了，“我比较擅长京市那一边的菜肴。”

又或者说棠溪更为擅长的是国菜。

其他地方特色的菜肴有所了解，但做的次数不多。

而且工作的地方也会有专门的厨师负责，所以棠溪能接触和实践的机会很少。

“为什么？”卫景曜记得棠溪一直都在南城生活，可为什么会擅长京市一带的菜肴？

棠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勾了勾唇角，面色不改地解释，“嗯，我看的菜谱很多都是京市一带的。”

“南城这一边，我不需要看菜谱。”

棠溪接着说，“所以我对京市那一带会了解多一些，而南城这里都是从长辈这边听到的。”

“没有书上看到的那么多。”

这一番解释，卫景曜并没有起疑，“原来如此。”

“感觉如何？”棠溪见卫景曜吃了一口，转移了话题，“我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就是很简单的肉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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