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清微微一笑,“放心吧,只要龙门县令不是贪官污吏,他就不敢枉判,有我在这里,他们不敢颠倒黑白。”
听到对方信心满满,柳氏放下心来,这位是当朝驸马,应该比县里大很多了,他的话肯定比县令好使。
柳氏不知道的是,毕竟出了人命,如果薛仁贵这个杀人的是正义的,那么她的父亲柳青这个雇人的,怕是脱不了责任吧。
家丁们抬着王捕头的尸首回去的时候,柳青的脸都青了,就差吐出一口老血,一天两次出手,全都铩羽而归,不但如此,还搭上了一条人命,这该怎么处理?王捕头可不是一般人。
“废物,都是废物,不是让你们跟去不要闹出人命的吗?说,这人是谁打死的?是薛礼还是那个长安来的?”柳青大骂道。
“回老爷,是姑爷,不,是薛礼一人先打倒了我们所有人,然后又下死手打死了王捕头。”管家低头道。
这柳青万万没想到,那个有些木讷的小子是吃了豹子胆吗?当众杀人?找死吗?就算想死,也不要连累我的女儿和外孙呀!
心中焦虑万分,来回踱步了许久,最终柳青暗暗打定主意,跟一群家丁下了死命令:“全都统一口径,说这人是那个长安来人打死的,你们的伤也跟薛礼无关,记住了没有?”
嗯?众人不解,老爷不是一向不待见薛礼吗?恨他拐走了自己的女儿,现在怎么还要保他?
柳青也是心中叫苦,能不保吗?如今就算不认薛仁贵这个女婿,可是万一他摊上了杀头官司,妻儿说不定就要被发配流放,那时候怎么整?所以为今之计只能推到那个不知名的人身上。
这时管家弱弱的开口道:“老爷,长安来的那个姓杜的带话给您,说如果两日之内您不亲自去赔礼道歉,龙门县柳家就没用必要存在下去了。”
什么?柳青惊呼,是谁这么大口气?但是心乱如麻的柳青可没心思理会一个狂徒,自己这个柳家那是河东柳氏的旁支,再有本事的人想要踩死自己,也要看一看河东柳氏的脸色吧。
“好,越大口气越好,最好他是个真有本事的人,能够把王捕头被打死这件事扛下来,要不然我柳某人恐怕就要违背良心冤死一位了。”柳青满脸不屑的感慨道。
莫非恶人都是虚伪的吗?能干出这一系列坏事,你还有良心吗?
管家带人抬着王捕头的尸首前去县府告状,薛县令一看,勃然大怒,自己得力手下王捕头死于非命?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龙门县内堂而皇之的杀人?
“一个来自长安姓杜的人,现在凶手就在东面半山腰的薛礼家中,我等亲眼所见。”管家答道。
姓杜?来自长安?薛县令心中一动,眼前浮现出一个白衣身影来,莫非是杜驸马?
可是追问证人得知是个断臂之人,薛县令认为不是,那就不必有所顾忌了,点起县衙人手,快马直奔薛礼家中。
等到这位县令见到杜少清和崔灏的时候,心中暗骂,该死的几个家丁,虚假情报,连人家的名字都记不住,这不是故意坑老爷我吗?
“薛县令,还真是有缘,莫非来寻杜某有事?”杜少清戏谑道,心知肚明对方是来兴师问罪的。
gu903();翻身下马,薛县令行礼道:“杜驸马、崔公子,有人状告驸马打死我县衙王捕头,不知可有此事?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