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笑了出来:临椿社长心情不错嘛。
那当然。
淮纵修长白皙的指节扣在白玉腰带:人逢喜事精神爽,不多说了,我要去撰稿了。
写好了能先拿给我看吗?
临椿社长矜持地轻点下巴:嗯。
本来就是写给你看的。
婚后小甜文毫不费劲地从笔端温柔流淌,且不说旁人看了如何,淮纵写着就心尖发颤。
甜滋滋的,美滋滋的,笔墨挥开,她笔下的萧行慵慵懒懒地从字里行间鲜活起来。
望着她伏案的削瘦背影,那绷紧的背脊微微有了撩人心弦的弧度,瘦而不弱的凛春侯,不声不响地就这样钻进萧行的心。
于是画笔轻起,细腻流畅的线勾勒出无双俊雅,萧行温温柔柔地笑了。
时光辗转由春入夏,纵行社坚定不移地贯彻着建社之初定下的口号,相比较有爵位在身的凛春侯,萧行日常的时间更自由一些。
日落黄昏,晕黄的光芒为人间平添三分暖。
萧行执笔端坐书房,忍不住朝窗外望去:侯爷还没回来吗?
阿韭立时回道:还未。
她微微皱眉,却也没再多言。殊不知深宫后花园,正上演一场充满波涛暗涌的追逐。
蔺妃柔柔弱弱的身子拦在年轻俊美的凛春侯面前,身为宠妃,她身侧难得无人,在偏僻幽静的角落,将人堵了个正着。
见了她,淮纵右眼皮止不住乱跳,再次嗅到那股熟悉却如何也记不起从何处闻到的异香,倒退两步,拉开适当的安全距离:娘娘还请自重。
艳丽的女人勾唇笑开,带着一缕挑衅意味,轻扯衣领,妙曼而雪白的风景暴露在空气中,语调上扬,掀起无尽的引诱:
凛春侯以为,本宫美吗?为何不敢多看两眼?
淮纵急急别开脸,再好的修养也架不住频繁的搅扰,她声音多了分恼怒,低声道:不知羞耻!
是么?蔺妃靠近一步,衣衫半解不依不饶地逼她抬头,陡然生出两分清纯娇媚。
她身段放下来,哀求道:我还是清白身,只要你点点头,我就把这身子给你,好不好?
一瞬,淮纵便如炸毛的猫退开几步远:你到底在说什么!
娇柔的美人声音掺杂着委屈:我纠缠你已有半月光景,侯爷就半点不动心吗?我已经安排好所有,就求与你有一段露水情缘,你是傻子不成,还看不出我喜欢你吗?
喜欢我?你简直疯了。淮纵气得火冒三丈,死死压着怒火:我看你是害我才是真!
话音未落,她疾步退开,心底的后怕教她直接纵身一跃踏着轻功逃离。
身后,蔺妃娘娘不紧不慢地敛好衣衫,美艳绝伦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她轻呵一声,半晌,粉嫩的脸颊竟罕见地生出淡淡羞恼:还真是柳下惠啊,可恶!
暮色微沉,淮纵匆匆回到家门,抬眼便看到萧行怀抱肥猫缓步而来。
见到想见的人,萧郡主抿唇轻笑:怎么了?后面有狗在追你么?
想到蔺妃勾引人的段数,淮纵不好在她面前冷脸,只愤愤挥袖:要是被狗追那还好说了。
萧行哑然,上前两步用眸光细细描摹她眉眼,香腻的脂粉味顺着风钻进来,不是她身上的淡香,更不是淮纵一贯喜爱的冷香。
想了想,伸手为心情不大好的凛春侯整敛微乱的衣领。四目对视,只听她淡淡道:直说,被哪个宫妃缠上了?
面对聪明的爱妻,淮纵也不再压着火了:还能是谁,就那小白莲似的蔺妃,说她小白莲那是客气,那就是个正儿八经活生生的妖姬!我差点
差点什么?
一时不慎,顶着某人清冽的视线,淮纵如实道:我一世英名,差点被人毁了。
萧行红唇抿成一道线,末了冷笑,再也压不住暗火:皇兄可真是窝囊死了,自己的女人还要教别人管?
猫支楞起耳朵,极有自觉地从她怀里跳下来自去玩耍,萧郡主沉吟再三,偷偷扯了淮纵衣袖:没吃亏吧?
淮纵受不了身上有其他人的气味,解了腰带,胡乱的将衣袍搭在屏风,只着了纯色里衣,衬得身板越发单薄。
面对这样的淮纵,萧行忍着心头窜起的火热,抛开羞涩,从容上前,手搭在小侯爷细腰,漫不经心又甚为仔细地抚摸一把,重复道:没吃亏吧?
自然是没吃亏。
可萧行这随意的动作,着实勾得人心痒,淮纵喉咙微哑,温声道:若是吃亏了呢?
那只柔嫩漂亮的手倏忽收紧,良久,就听素来温柔和善的萧郡主语气冰寒,字字清晰:那就教她十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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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秀伤心晕倒,睁开眼,人已身在民国,身份家道中落被虎狼环饲的名门大小姐。
一日为妻,终生为妻。
春承见至秀第一面,至秀正面临被逼良为娼的死境,
抱着药罐子不停咳嗽的春大少爷从满堂名流里踏出步,面色苍白,颤抖着手抽出祖传长刀,冷笑一声:
那是与我拜堂成亲的妻,你们敢动她一下,试试?
双重生,责任心极强·病弱攻×用情至深·医者受
注:架空,仅借用民国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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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十倍奉还,以淮纵对萧行多年的了解,能说出这话,可见萧行是真得恼了。
东陵郡主气性之大,从小时候就能窥见端倪。
算起来萧行不过比她大三天,却极有长姐范儿,说长姐其实也不妥,因为那时候她们彼此心知肚明,两府有婚约在身。
打从记事起,淮纵就知道,她有一个未婚妻。
说起可爱,幼年时的萧行比她可爱多了。
清清爽爽格外精心地梳着小辫子,徽王爷爱女成痴,恨不能将亲闺女捯饬成一朵花,偏偏萧行也不觉恼,乖乖巧巧任他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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