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越说越担心,脱口而出:就你这柔柔弱弱的小身板,你打得过谁?
这就不劳侯爷操心了。萧行笑得自信从容: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像是会动手的人吗?
像啊。
眼看萧行脸色要变,淮纵赶紧补救:像极了仙子!
贫嘴。见她笑成那模样,想到淮纵这张脸从小到大不知招了多少烂桃花,她心烦地挥挥手:行了,别笑了!
是笑得不好看吗?淮纵逗她。
啧。萧郡主上前半步,音色撩人:阿纵,你笑成这样子,勾引谁呢?
下人们听得红了脸,淮纵清了清喉咙:我、我先走了。
越长大越怂。
怂得萧行没眼看。
在她走后,东陵郡主踏上软轿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深宫。
作为皇家最受宠爱的郡主,萧行身份贵重,甚至隐约在正儿八经的嫡公主之上。
徽王爷是先帝最为宠爱的小儿子,也是最有本事最为忠心的当朝皇叔。
手握权柄,捍卫萧家天下,守护疆土十数载,为爱女赢得了更多世人想都想不到的尊荣。
霖泉宫,蔺妃娘娘所在之地。
听婢女回禀郡主登门,蔺妃翘着兰花指,笑得宛如狐妖再生:她来做什么?请进来,本宫最喜欢美人了,萧郡主可是请都请不来的稀客。
饮茶的功夫,萧行气定神闲地走进来,迈出的每一步像被丈量好一般,不紧不慢,从容不迫。
好气度,好教养,风仪无双,矜贵地每根头发丝都叫嚣着不好惹。
偏生她生得温柔如水,性子恬淡,是整座鸾城世家女的终极典范,亦是许许多多后妃巴不得要拉拢的人。
即便做不成盟友,萧东陵这样的人,往人群随便一站,哪怕看上一眼,心情都会神奇地因她变得好起来。
说得俗气点,谁不爱美人呢?
尤其是东陵郡主这样的美人。
蔺妃娘娘眼睛浸着笑:郡主大驾光临,请上坐。
萧行来此,可不是和她交友来的,她皮笑肉不笑,清清淡淡的性子,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只一道眼神,霖泉宫的气氛便冷下来。
这架势,就差在脑门贴上四个大字来者不善。
似乎从那眼神里读懂了什么,蔺妃大手一挥:都退下。
宫人鱼贯而出,身为郡主贴身婢女,阿韭不为所动。
蔺妃倒也没将小丫头放在眼里,从座位起身:怎么了?难不成侯爷还跑去告状了?
蔺妃可还知羞耻二字?
羞耻?
她凑过去挑衅道:看郡主这样子,小侯爷应该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侯爷比女孩子还纯情,郡主以后这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萧行轻嗤:我那皇兄才往秀山去了几天,他的女人就耐不住寂寞想要红杏出墙,我家阿纵纯不纯情,就无需蔺妃操心了。
蔺妃轻佻地勾着唇,外面那些人都喊本宫妖妃,可又有几人不觊觎这宫衫下的绝好风景?依我看,凛春侯也不例外。
郡主或许不知,这男人向来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贪婪是他们的本性,本宫就不信没法诱他上钩。若不然郡主借我两天试试?
阿韭被这番恬不知耻的言论震惊到了。
萧行淡笑,笑意噙在唇畔,反手一巴掌扇过去!
试试?她是你能试的吗?
这一巴掌来得快准狠,饶是蔺妃本就行事放诞,也被萧行的胆子震懵了:你你敢打我?
呵。萧行彻底压不住怒火:本郡主不光要打你,还要去告你,阿韭,咱们走!
萧东陵言出必践,出了霖泉宫径直去了太后的寿康宫。
后辈之中,年过半百的老人家最喜欢的莫过于萧家郡主,是以萧行冷着张脸在她面前请安时,太后不确定道:谁惹你生气了?和哀家说说?
说自是要说的,但该给的脸面还是得给。
见她隐晦地瞥了眼宫人,太后了然道:都退下吧。哀家要和郡主说些体己话。
阿韭,你也退下。
是,郡主。
人都走后,好奇心重的太后敛了笑:阿纵欺负你了?
还没开口,萧行先叹了气:哪能呢,您不是不知她的脾性,阿纵自小待我好,也唯有前三年我们闹过,但真要说欺负我,她哪有那个胆子?别看她有时候无赖,为人再正直不过。
认认真真听着萧郡主秀了一波婚后甜蜜,太后更不明白了:那你
是蔺妃娘娘。也没再遮掩,萧行俯身告罪。
太后坐镇后宫,皇家丑闻这些年不知听了多少,饶是如此,乍然听到蔺妃趁着皇帝不在,勾引她最看好的小辈和最信重的朝臣,气得一巴掌拍在茶桌:打得好!
萧行一本正经:后妃如何,自有皇兄管教,我此番越俎代庖,待皇兄归来自会在他面前请罪。但淮家一门忠烈,凛春侯一心为君,平白却要受此羞辱,何其无辜?
她顿了顿,认真道:说句僭越的话,蔺妃如此行事,实在有伤君臣和气。
一句君臣和气,彻彻底底敲进太后的心。
身为太后,没人比她更了解君臣和气的重要,况且那不仅仅是她疼爱的小辈,那是代代相传受万民爱戴的凛春侯。
这样来看,那一巴掌还打轻了。
太后眉梢存了霜色,缓缓开口:哀家会给侯府一个交代。
太后英明。
说过正事,萧行面上才有了笑模样,陪着老人家在宫里用得饭。
时光最禁不起消磨,人也打了,眼药也上了,君臣和谐大于天,蔺妃迟早有倒霉的一天。不得不说,萧行这一刀,戳得既准又狠,根本不给人留余地。
在她看来,皇室这些肮脏事,最好能离阿纵远远的。淮家几百年清名,凛春侯洁身自好忠君爱国,在这一点上,她决不允许有人泼脏水使诡计!
扼杀在萌芽里没什么不好。
那蔺妃娘娘,看起来没个正经,浑身透着一股风骚味。
萧行倏尔拧眉,百无聊赖地看了眼天边残阳,便见一道俊秀的人影快步朝她走来。
阿行。淮纵停在她身前一步之距,微微喘息道:我、我没来迟吧?
还好。萧行低垂着眉目,想了想抬头将手伸出去。
淮纵不明所以:出什么事了?怎么一脸委屈?
白日气势汹汹冷静睿智的萧郡主,彼时敛去一身锋芒,轻声道:手疼,给我捏捏。
那一巴掌恨不得打死蔺妃的劲儿,要说疼,当时的确疼,但她就想看淮纵心疼。
可等淮纵当真心疼得俊俏小脸皱起来的时候,萧行默不作声地收回小手:不疼了,走吧。
淮纵一脸懵,歪头看她:那到底是疼还是不疼?怎么忽然手疼了?
两人并肩走出宫门,脑子转得格外快的凛春侯突然想到什么,瞪大眼,紧张兮兮道:你不会、不会真和人打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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