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第81章

华阳和林絮絮执手而来,踏进清新雅致的书房,见到伏案执笔神态清冷的美人,面上露出由衷笑意:小九总算好了,前段时间见你萎靡不振,害得我睡觉都不香。

林絮絮接着屈身行礼,弱柳扶风,如往常一般纯善可人:絮絮见过东陵姐姐。

无需多礼。萧行看了眼身穿锦绣裙衫的华阳。

华阳不爱同她客套,自作主张地将林絮絮搀扶起,调笑道:什么时候和小九这么客气了?都是一家人。

她说一家人,林絮絮白嫩的脸蛋浮现出可疑的红晕,欲说还休地嗔看某人,残存在眼角眉梢的情真的不能再真。

要说以前萧行见到这幕,说不得还会赞句好一对璧人。可如今她眉目低垂,只盼着千万不要是她猜想的那样。

她看着身量长成的女子,不禁忆起几年前华阳慌慌张张跑来,无措地和她讲明心中爱意。华阳有多爱这人,作为旁观者,萧行看得分明。

春日踏青,寒冬围炉吃火锅,观两人举止神情怕是已做了交颈鸳鸯,萧行一阵恍然,生出后怕。

若真是那般

华阳该怎么活呢?

她望着虚空发呆,林絮絮一双多情的眸子转了转:东陵姐姐是有心事吗?

华阳目光从心上人身上移开,关心起挚友,劝道:小九放心,不管是皇叔还是淮纵,都会平安无事。

嗯。萧行敛袖为二人斟茶,随随便便捡了个话题聊起来。

拐来拐去,不知怎的拐到了美酒佳酿。华阳摸着下巴感慨道:要说酒,絮絮亲手酿的酒是我喝过最好喝的,皇叔也爱喝。

想当初我隔三差五提着酒坛子陪他解闷,皇叔是顶天立地的真英雄,我不信老天会那样残忍。

哦?是吗?絮絮还会酿酒?萧行笑容温暖。

林絮絮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会呀,东陵姐姐想喝,我明天给你送一坛过来。

正好,等淮纵从不归谷带药回来,咱们饮酒庆祝,喝他个不醉不归!说着这话,华阳似乎已经看到淮纵身骑骏马驰骋回城的风采。

年少挚友,日复一日积攒下的情分。萧行观她情真意切,提起的心缓缓落回去。她美目流转,笑道:是呀,我也盼着她回来。

从饮酒庆祝说到明日太后寿辰,几人交好,彼此谈论起精心准备的贺礼,兜来转去说到边关战事。

作为长公主,华阳凝在眼底的雀跃消失不见,她苦恼地叹了口气:冶国联合蒙国来势汹汹,征西大元帅一败再败,军中士气低落,我等在此百般畅想,殊不知前线如何惨烈。

皇室中人,哪忍心看山河破碎军民遭殃?

她咬咬牙:待皇叔醒来,我一定要跟着去战场看看,冶国凶残,屠戮我三万将士,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絮絮安慰地握住她的手,轻声婉转:你生气又有什么用呢?别恼了。

华阳冲她投去放心的眼神:我也不是恼,是心疼因战事受苦的黎民。战之祸,苍生何辜?

那颗日渐成熟的仁心仿佛会发光,刺得林絮絮闭上眼睛,很快睁开:嗯,知道你胸怀社稷,好了,不早了,东陵姐姐看起来有些疲乏,咱们该回了。

萧行夜里没睡好,听到这话佯作头疼地赶人:是呀,你们快走吧,天天来蹭我这的好茶,下次记得带酒来,不然不准你们登门。

她还有开玩笑的心思,华阳放心不少,她也不是闲的,每日都来还不是担心小九忧思成疾?

这下被嫌弃了,她摆摆手:好好好,眼瞅着淮纵就要回来了,看看,咱们萧郡主摆明了重.色轻友。

三人笑作一团。

送走这对爱侣,看着她们彼此搀扶着上了软轿,而后消失在长街拐角,萧行噙在眼里的笑化作冰冷。

酒。为何从来没人告诉过她,爹爹饮了酒?

一股危机感蓦地袭来,回眸看向巍峨沉寂的徽王府,她指尖克制不住颤抖:阿薛。

阿薛杵在她身侧应了声:夫人有何吩咐?

帝师府外。

华阳捏着林絮絮的指尖:我就不进去了,明天再见。

好,明天再见。女子生就一副柔弱相,正因了这分柔弱,总给华阳一种迫切想要保护她的冲动,看着她弯弯的眉眼,满心爱怜不知如何说给她听。

不想走吗?林絮絮问。

被忽然戳中潜藏的小心思,华阳聚在她指尖的力道微微加重,林絮絮任她握着,没说疼,也没说不准。咫尺之距,她能闻到华阳衣袖间的龙诞香。

说不出是怎么了,可能是乍然升起的欲.望,华阳凑近她:要不然,本宫今晚就宿在帝师府吧?

林絮絮亲昵地与她十指紧扣:好呀。

转身,带人往府里走。

一路行到后院闺房,她干脆利落推开门,领着人进去。

婢女见状不敢搅扰,迅速退出院落。

你这是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林絮絮双臂揽了她后颈,主动将自己献上去。

红唇漫着一层浅光,嫩白的耳垂早就染作通红,她害羞而含蓄地吻.住华阳的唇,香舌大胆地在里面极尽勾.引之事。

见惯了她怯弱的一面,陡然承受罕见的热情,华阳微微一愣反应过来,瞬间反客为主。

那悬在心尖不可言说的滋味一层层荡开,她手臂收紧,锢着那软得不能再软的腰:今天这是怎么了?嗯?

想、要

华阳呼吸一滞,身体先于大脑做出最恰当的回应,横抱着人往软榻走去。

上了榻,林絮絮似是解除所有束缚,平素怎么逗都不肯说的话如潮水将华阳席卷,甚至卑微地,诱着这人百般折腾。

华阳想做的,不敢做的,羞于做的,她都一一成全了她。

定情交心以后,当下是从未有过的事。

放浪形骸,其中迸发的愉与欲,岂是一扇门能阻隔的?

声音越传越远,闻之血液激荡。偌大的帝师府,竟无一人敢踏足此地。

黄昏落幕,两鬓斑白的帝师眸色不快地守在院外。

紧闭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林絮絮面色潮.红,披着外衣如被狠狠摧.残过的娇花,裙衫之下长腿隐隐在发.颤,恍惚下一刻就要倒下。

她不得不提气,轻手轻脚地掩好门,走出院落。

行至门口,帝师,也就是她名义上的祖父,不满地瞥了她一眼,话到嘴边,到底忍住了。

兜兜转转,来到一处密室。

眼下无人,他拿出为人师表的傲岸,痛快指责道:身为女子,岂可如此荒.淫?

gu903();一直未出声的林絮絮霎时变了脸色,转身扬手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挥过去:本宫喊你一声祖父,你还真当你自己是个人了?一条走狗,也敢对主人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