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就这样。不然,还有什么?
知道问不出什么,萧行嗔怪道:你何时多了报喜不报忧的毛病?
淮纵担心她胡思乱想,赶紧哄道:都过去了,我们活好当下不好吗?你瞧这大好时光,咱们做什么把时间耗在那些回不去的事上?
放心,我好着呢。走出门去你听听,谁不夸赞凛春侯是天生帅才?
她洋洋得意的模样看得萧行软了心肠:哪有什么天生帅才,不都是十年如一日的努力换回来的么?
被放在心尖疼惜的感觉很好,淮纵轻声道:等平定天下我就解甲归田,余生全交给你。好不好?
不等萧行说好,她吻.住她的唇,做尽了缠绵事。
时值正午两人才挽着手并肩从房间出来,用过中饭,乘坐软轿前往徽王府。
帝后被掳冶国成了阶下囚,此乃国耻。踏进王府,见过身体康健的岳父大人,淮纵便与萧悬议起了国事。
他们谈论家国大事根本没避讳萧行,萧行安安静静坐在那听着,目光始终胶着在淮纵身上。
迅速崛起的凛春侯,驰骋沙场为将士敬畏的三军元帅,萧行见多了淮纵随性不羁的模样,像这种肃穆沉着运筹帷幄以天下为棋众生为子的睿智果决,她见的很少。
她感受得到淮纵偶尔从嘴里迸发出的凛然杀意,七国逐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六国盼着凛春侯战死沙场,而她的阿纵也有血洗贼寇之心。
立场不同,鸾国看似强势,然帝王一日不归,这耻辱都会烙印在鸾国每一位臣民身上。
虚鹰关一战是三军咬着牙不畏死地促成了敌国全军覆没的结果,之后的战役,之后要走的大一统之路,会更加艰难。
国事谈完便是家事。萧悬毫不掩饰眼里的赞赏,他能醒来多亏了好女婿以身涉险往不归谷采得最重要的一味药引,而救回阿行,铲除林烨,夺回失地,平定边关,都少不了淮纵的身影。
哪哪都好,唯独一点。
萧行没想到爹爹会在此时提及子嗣一事,顿时捏着帕子羞红了脸。
她和阿纵都是女子,哪来的子嗣可言?
萧悬同寻常的父母一样,在这事上不肯妥协。在他看来,女儿女婿感情甚笃,结婚几年了,还没让他抱上可爱的外孙,以至于他看淮纵的眼神透着微妙。
这么能干的女婿,不像是不能行啊。
老父亲操碎了心,说到激动处就想请棋道山的宣医师帮女婿看一看,别是绣花枕头外强中干吧!
淮纵顶着岳父质疑的视线,直接被一口茶呛到,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萧行急忙为她顺气。
于是这副蠢样子落在徽王爷眼里,先前那英明神武为之骄傲的好女婿形象,散得比秋风还快。
岳、岳父淮纵以拳抵唇重重咳嗽两声:岳父,此事不急。
不急?徽王爷瞪大眼:还不急?!
老父亲催得狠,淮纵根本没法招架,萧行使了个眼色,阿韭带着门外的下人走开,萧悬不解地看着自家宝贝女儿:他不急,你也不急吗?
上阵杀敌,再厉害的人物都不敢保证会毫发无伤地回来,不说将门的血脉需要延续,凛春侯的责任也要世世代代传承下去,只说阿行,阿行难道不想为心爱的人诞下骨血?
他在此事较了真。尤其女儿女婿的表现都透着古怪。
萧行抿了抿唇,掌心轻柔地抚在淮纵背脊,倒了杯茶喂到她唇边。
爹爹,您、您不要难为阿纵了。她低着头,声音失了往日的平稳:是我是我没办法给阿纵一个孩子。
一口茶水喷出来,淮纵傻了眼:何至于此啊!
这话说出来萧悬一颗心凉透,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不能生,他甚至怀疑女儿为了掩饰女婿的先天缺陷故意把罪名顶了。
凛春侯府若就此绝后,此事可大可小。稍微走漏风声,不说别的,在生养一事世人对女子多苛刻少体恤,他不想他的宝贝女儿承受无谓的骂名。
他愁眉不展:阿行,此话当真?
为免往后整日被催着生子,为了隐瞒淮纵的女儿身,她不想骗疼爱自己的爹爹,她说她没办法给阿纵一个孩子,这话不算说谎,于是她点点头:当真。
一句话,闹得徽王爷连着三日都没底气出现在淮纵面前。身为父亲,他没法纵容女婿纳妾,可淮家一门就此绝后,他心中有愧。
在王府住了三天,回到侯府,趁萧行在白玉池沐浴,淮纵坐在院子仔细琢磨当日京涯话语的真实度。
起初她对此事不甚在意,可她见不得岳父忧心忡忡的样子,也见不得阿行把所有事都自己担了。
她这副模样落在桓决眼里,桓决兴致高昂: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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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得知淮纵在为子嗣的事发愁,桓决痛痛快快地笑话了她一番。生子秘药是她给的,为她答疑解惑其实算不得什么,可谁让淮纵毫不留情地打了她。
凛春侯窘迫羞恼的样子不多见,她白衣飘飘,眼里噙着笑,叉着腰笑得眼泪淌了出来:淮纵呀淮纵,你也有今天!
她笑成这样,淮纵一脸复杂,直起身拍了拍广袖:爱说不说。
直觉生子药和桓决有关,可她哪里是被人嘲笑还低声下气的人?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摩拳擦掌就想让对方找回被暴揍的记忆。
恰好,阿薛赶在此时来了。
阿薛穿着鱼白色裙衫,面色红润,一巴掌轻拍在桓决肩膀,极为护短:侯爷问你,你倒是说呀。
这对主仆烦人的紧,淮纵说不过她,就派阿薛威逼利诱,桓决眼睛不安分地转了转,红唇扬起:求我啊。
求你?这辈子都不会求你。死心吧!阿薛气鼓鼓地就要拉着淮纵衣袖走。
这一幕落在桓决眼里就显得着实碍眼了:这是闹哪样?明目张胆给她帽子染色?她心里哼了哼,看着阿薛的眼神极具侵略性。
她还是第一次当着淮纵的面对阿薛露出这般露骨的神情,看得阿薛心里咯噔一声,怕她不管不顾说出什么羞人的话。她可是知道,这人急了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不问了。淮纵突然出声,冷着脸带阿薛走,绕过垂花门时挑衅回眸,这一眼,看得桓决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她挥了挥衣袖,暗暗咬牙,嘴里嘀嘀咕咕,有委屈有恼火:薛沁,你到底是谁的人啊!
阿薛迷迷糊糊地被带走,走到半途她仰头问道:真的不问了吗?
侯爷和桓决说的那事她听了个大概,吃惊是一回事,开心也是一回事。侯府后继有人,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不过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和桓决是不是也
淮纵这会脑海还回旋着桓决那道充满侵略意味的眼神,她怕阿薛受了委屈不说打碎牙痒肚子里咽,缓了缓心绪,问道:她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主仆俩说的不是一回事,阿薛反应也快,支支吾吾地红了脸:也、也不是,我我也有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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