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 / 2)

寒冬腊月,两颗心彼此温暖,忘情拥吻。无人踏足的偏僻之地,风声传来,梅花与雪花落了一地。红得更红,白得更白。

她爱她,她知道。她爱她,她也知道。情至深处,甘心谱出最华美的乐章,万千动人,只予你听。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太美了!我写出来的不及她们万分之一之美(捂脸)

图个好彩头,在第99章的作话里祝青山和大长安生日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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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从梅山耽搁许久,赏尽了风景,淮纵躬身为萧行系好挡风的裘衣斗篷,见她脸色红红,担心山上的风雪把人冻着,她握着萧行的手:怎么脸看起来那么红?这手也不冷啊。

她大多时候是蛮有情趣的,只偶尔呆呆的,比如现在。

正是因为再亲近不过的关系,萧行才越发的不好意思同她说实话,她低着头:无碍。

真的无碍吗?

见问不出什么,且不说信与不信,淮纵扭头去牵马。

凝视着她瘦削挺直的背影,萧行偷偷松了口气。她只是忽然觉得害羞罢了。

阿纵悉心照料她的样子俊俏温柔的让她看得移不开眼,她的一句话,一个随随便便的动作,落在她眼里都有着与旁人不同的分量。

指腹轻贴在唇瓣,停驻在原地,她忆起那个梅树下缠绵悱恻的吻。

她会永远记得这天,记得淮纵带给她的每一分悸.动。

举目望向寒风中凛然振奋的梅花,天气越冷,它越是盛放。萧行将丝丝缕缕的感慨收进心底,笑着去捕捉某人身影。

白马唏律律的踱着步子过来,在风雪里晃了晃头,耳朵一动一动的看起来很是可爱。淮纵潇洒坐在马背,朝萧行递出手:阿行,上来。

萧行放心地把手交给她,一阵柔和的力道下一刻她已经被淮纵拥入怀:挨着我,离我近点。

温热的呼吸扑在耳边,萧行顺从地将全身重量交给她,淮纵上身挺得直,揉了一把怀中人的腰肢,萧行下意识软倒,她开心地冲她笑:这样多好,阿行,做什么要坐得那么板正呢?

她手握缰绳纵马路过那棵凌寒盛开的梅树,想到她与阿行就在这棵梅树下亲吻拥抱,一时没忍住折了枝梅:做个纪念可好?

折都折了,就是说不好也晚了。萧行眼里柔情缱绻,有一分娇柔的嗔怪。

淮纵将梅枝小心收进衣袖,身上的大氅严严实实地护着怀里的人,她的怀抱便是萧行最完美的避风港。

下山的路迂回曲折,好在有正经的路可行,从梅山回到侯府途径朱雀长街,风雪天,也有眼尖的行人留意到侯爷纵马驰骋的一幕。

而能被她小心翼翼呵护着的,不用想,除了萧郡主还能有谁?

马蹄声远去,望不见那对神仙眷侣的背影,仍有过往的路人对这份感情表达了深深的羡慕。

两人回府时辰已经不早,至少阿薛和桓决对坐围炉吃火锅,已经从最初的诗词歌赋谈到了人生理想。

阿薛的人生理想自然是侯府振兴,侯爷一世顺遂。

然而桓决执了长筷夹了煮熟的肉片在盛着碎芝麻的碟子滚了圈:那是凛春侯府所有人的共同理想,我问的是你,你个人的理想。

我个人?阿薛夹了新鲜蔬菜扔进冒着热气煮沸的红汤:我个人的理想,非要说的话那大概是做一位仗剑游走四方的女侠。

女侠?桓决被她逗笑,从清汤里夹了白玉豆腐:原来你还有个女侠梦啊。

有什么稀奇的吗?你高高在上的鲜冬族巫女都可以在侯府大大方方吃涮锅,怎么我就不能有个武侠梦了?仗剑走四方,路见不平一声吼,人生得意须尽欢,多爽快。

她说这话时眉眼是肆意的,神情是愉悦的,桓决看着她开心地找不着北的傻样,心尖跟着软了软,语气莫名宠溺:有机会的话,我陪你呀。

话说完她就后悔了。有机会的话,那要是没有机会呢?

阿薛不知道她心里比山路还迂回的弯弯绕绕,嫌弃地嗤了一声:如果你好好跟在身边不捣乱,那本女侠勉勉强强就要你这个跟班了。

就只是跟班吗?桓决笑道。

不然你想做什么?她将注意力放回碟子里飘着白气的鱼丸。

桓决若有所思:我难道不是薛女侠的枕边人吗?她不满地扬了扬眉:薛沁呀薛沁,你一天到底要我提醒多少遍咱俩的关系,覆水难收哦,我对你负责,可你额头为何总写着三字?

薛沁清咳一声,放下她最爱的鱼丸,忍着羞意问道:哪三字?

负心女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拄着下巴,满心感慨:盼着天下一统,到时候没准还能喊上侯爷郡主一起周游四方。那日子,想想就美呀。

看把你美的。你家侯爷能允你跑去仗剑四方?

能呀,怎么不能?淮纵牵着萧行的手并肩迈进门:阿薛想去哪从来不由我说了算,她当然是自由身。

好一个自由身。这话听着顺耳,桓决看她顺眼不少:再支个锅子,饮两杯如何?

冬天吃涮锅算是件愉悦的事,管家很快备上锅子。

围着炉火涮菜吃肉,品两杯小酒,谈一谈趣事,淮纵的人生理想就是和她的阿行相守白头,萧行的亦是。

阿薛想做锄强扶弱的女侠,至于桓决

桓决的理想,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因为说不得一觉醒来还会不会有明天。

这点在场的人里唯有淮纵知晓内情,阿薛被蒙在鼓里,为此还调笑了桓决两句。

她们感情日益加深,一杯酒下肚,淮纵心头浮起点点愁索。暗道宿命如此,当真不可回转?

她的喜怒哀乐于细微处阿薛可能会忽略,但萧行不会。萧行待人接物细致入微,遑论对爱了多年的淮纵。

当晚,淮纵拧着眉将鲜冬族巫女可悲的命数同她讲明,萧行愣了好一会才有所反应。

情深不自知,知时晚矣。若当真落得这般下场,无论对桓决还是对于阿薛来说,都太残忍了。她们当下都以为没有动情,或者在刻意回避自己的内心,可事情总有直面的一天。

萧行沉吟片刻,出言宽慰:咱们解决不了,世上总有高人能解决的。

她这话让淮纵蓦然想到京涯。她疲惫地躺在榻上,睁开眼来又在软绵绵撒娇:阿行,快让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