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声音则显得相当羞怯,她倍加用心地养了两个月,自问眉眼动人,身段婀娜,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许她一点甜头,竟竟出了此番大丑!等什么?她不回来才好!
怀着矛盾的心理,萧行沉沉睡去,坎坷的心理路程很是伤神,大起大落,她累了。
绵柔的呼吸悄然漫开,淮纵沐浴更衣后在院子里望了好一会的星星才收拾好心情推开房门。
阿行睡下了。
她松了口气,轻手轻脚解了衣服睡在地面,哪怕铺了几层被褥,她还是觉得不适。辗转反侧,趁着夜色深沉,淮纵摸黑小心翼翼地掀开轻薄的纱帐,倦意袭来,她不再犹豫,翻身上床:阿行,我冷。
陷在浅眠的萧行远没有清醒时的别扭骄傲,她出于惯性地松开了抓住锦被的手,淮纵得以轻松地掀被躺在她一侧,手臂轻捞,她的娇妻依赖地投怀送抱:阿纵
乖,我在这。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萧行茫然盯着不远处早就叠放整齐的枕被,继而怔然望着身侧大片的空旷,房间无人,她失落地低垂了眉眼:原来是一场梦啊。她竟梦到阿纵抱着她睡。
她无端地觉得冷,缩在被子一动不动。熟悉的香味悬在鼻尖,有一瞬分不清到底是错觉还是确有其事。
阿行!锦衣玉带的凛春侯意气风发地走进来,萧行蓦地记起昨夜囧事,强忍着不去看她。淮纵进门倒了杯水,用内力驱散身上从外面带来的寒气,这才上前几步坐在床沿,关怀道:怎么了?
没怎么。萧行一改羞涩慢吞吞地依偎在她怀里:让我抱抱。
作者有话要说:郡主的心理路程大概是山路十八弯~
祝小可爱知鱼生日快乐呀,这勉强算作三更吧√
不知道你们爱不爱看日常,不过这又是无法省略的日常,毕竟我就爱写她们缠缠绵绵谈恋爱,这么好的一对,不谈恋爱好可惜,不写日常我好不甘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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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悉数的尴尬如一缕青烟在这个温暖熟悉的怀抱散尽,晨醒时萦在心头的疑惑也随之找到了答案。她的阿纵啊,萧行无声叹息。淮纵宠溺地轻抚她的脊背:要我服侍你穿衣么?
两人静静地互相片刻,萧行眉梢带喜:好啊。
竟是出奇的顺从。
淮纵想不通短短的几息之间她的阿行又想了什么,不过这回答她是喜欢的。看样子,她这是苦尽甘来,阿行终于高抬贵手打算放她一马了。
你别动手动脚。萧行提醒道。
正准备做坏事的小侯爷神情古怪,无力辩解:哪有,又在冤枉我。
冤枉你了吗?萧行含笑看她,淮纵脸皮发热,白皙的脸被羞意熏红,她撇撇嘴: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嗯。我就是事先知会你一声。萧行趁机摸她的头发,然后抬起手臂摸她的脸。
天知道她早就想和她亲近了,记忆回转到昨夜那场暧.昧欢爱,她心想这人嘴上再怎么逞强,剥除了外面的伪装,其实也是个柔弱需要慰藉怜惜的存在。克制不住浮想联翩,凝在眼尾的笑意愈深。
淮纵看她一眼,挑眉:你在想什么?
想我的阿纵是多么美好的姑娘。
这话很难不让人想歪。手上动作有一霎迟缓,想到夜里香汗淋漓地在她指尖宣泄,单方面的隐忍真是难受也快活。她动了动嘴唇,小声道:就知道欺负我。
萧行用一个香吻换回她的展颜:我也想被你欺负啊,你敢吗?
哼,等你好了再说。淮纵被她勾得心痒痒,急忙忙为她穿好衣物遮去那惹人遐想的冰肌玉骨。萧行不错眼地盯着她,柔情满目。
她甚至开始庆幸她爱的人是女子,此情此景换了男子来,不见得能忍下去。
你又在笑什么?
你猜啊,猜对了有赏。
淮纵猫腰握着细瘦的脚踝替她穿鞋袜,眼皮不抬:你是眼睛擦亮了良心发现再次全面地认识了本侯么?是不是发现比你想象的还好?
才不要告诉你。
小侯爷得意地唇角翘起来,坏心思地把玩那对玉足,指尖拂过穴位,萧行被她闹得忍不住笑:啊!阿纵,别玩了,好痒
痒就对了。她继续使坏,萧行笑得眼睛漫出泪光,娇媚的容颜释放着无声诱惑:阿纵阿纵饶了我
轻呼低喘听得淮纵身子登时软了一半,不知道的还以为
她停了手,快速为她套好鞋袜,坐在床沿揽着笑累了的郡主平复呼吸。
眼角存着残泪,萧行嗔恼地在她肩膀不轻不重留下了一圈可爱的牙印:你好烦人啊淮纵!看她出丑就那么开心吗?
我淮纵眨眨眼,乖乖搂着任她报复回来,心底纠缠的情丝密密麻麻以至呼吸不稳:我我好爱你啊阿行。
大清早,两人视线相对,毫不意外地闹了个大红脸。
天冷风寒,桓决和淮纵各自抱着自己的亲亲小宝贝在正堂踱步,一个喊阿青,一个喊阿懿,引得伺候在旁的下人忍俊不禁。
其乐融融,什么战乱,什么六国一统,淮纵早就抛之脑后,乖巧的阿懿试探着伸出小手去摸她的母亲大人,小孩子的一举一动,每一个不同以往的尝试都带给大人难以言喻的新鲜感。
萧行和阿薛坐在一处喝茶,眼底浸着璀璨的光:你看她们,比小孩子还要幼稚。
阿薛认同地抿唇轻笑:不瞒郡主,我以前从来不敢想,桓决也会做出这样傻得可爱的表情。
鲜冬族的巫女从入世表现的都是强势和不讲理的霸道,她与桓决相识几年,吵过闹过,哭过笑过,动过刀兵也曾手下没分寸地见了血。
从相遇那天,命运的轨迹纵横交缠,说是一对冤家也不为过。委身于人,到十月怀胎正式谈婚论嫁,一场交易的结束,兜兜转转两人成了名正言顺的家人,是这世上再亲密不过的关系。
想到夜里桓决沙哑着喉咙提出的建议,阿薛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碎光:郡主,明日,我们打算搬出去住。
搬出去?萧行心思通透,打量着她红润的脸庞,低声笑道:是该搬出去了,我也不好强留。
阿薛羞得低下头。桓决女扮男装是以男子的身份向侯府提亲,如今成了家,总不好一直住在府里。况且,桓决行事霸道,在府里胡来她总觉放不开。
善解人意的萧郡主当下应了此事,淮纵抱着孩子,闻言轻描淡写地瞥了桓决一眼,桓决笑靥如花,不知怎的,心虚地冲她点点头,有种拐了菜农辛辛苦苦养好的小白菜的古怪成就感。
侯府就是你的家,记得常来。
奴婢晓得,纵是出了府,阿薛还是侯府的人。
她口称奴婢,淮纵猛地想起一事:你总不能这样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