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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璟陪着傅书言去军营,军营驻扎在青州城外,瘟疫传染,傅书言用绣帕堵住口鼻,跟高璟到军中查看,看见军营中不少兵将感染疫毒,没有药物,每日都从军营往外抬人,没有东西成殓,破草席一卷,用车拉出去掩埋,疫病比刀枪更厉害,整个军队战斗力削弱,荣亲王军队已无力发兵。
高璟素来心性淡漠,此刻浓眉紧锁,“有办法吗?”
傅书言思索着方才看见感染疫病重患的反应,实情告之,“暂时没有治疗疫病的药物,必须赶紧采取措施,军营驻扎在青州城外,这样很容易把病毒带给青州城,不久,可怕瘟疫就会蔓延。”
二人走出兵营,站在空旷的地方,傅书言看脚下的土地小草已冒头,如果不及时阻止疫病,天气暖了,病毒蔓延,控制不住,疫情蔓延到整个山东府,将无法收拾,神情凝重地看着高璟,“现在能做的是把军营里已染上疫病的士兵隔离出来,我方才看已经这样做了,但还不够,接触已染上疫病的人一定要采取防护措施,没有染病无关的人不能接近病者,否则容易感染上,没有染上疫病的要预防,我回去先让人熬草药汤,送到军营,没感染的士兵喝下去,预防感染,还有青州城内的百姓,做好预防。”
傅书言望着青州城方向,担忧地道;“这次疫情传播迅速,我提议青州城城门关了,减少不必要人来往通行,避免疫毒带入青州城里,防止疫情蔓延。”
高璟听她一席话,思路清晰,望进她黑眸里一片清明的湖水,沉重的心情顿觉纾解。
回青州城后,傅书言带人煮草药汤,送到军营,军营里所有不管士兵和将领,每日喝草药汤预防病毒感染。
王府门前支起几口大锅,锅里煮的草药,青州百姓每日排队来王府门前喝药。
夜深了,王府的各院落的灯熄了,窗外寂静无声,世子的房中亮着灯,傅书言坐在桌案前,翻阅医书,她查阅历史上发生瘟疫详细记载,比较跟这次疫情相同之处和不同的反应。
一件衣裳轻轻地披在她身上,傅书言抬头看着高璟,笑笑,柔声道;“你先睡吧!我还要看一会书。”
“太晚了,安置吧!”宫灯发着淡黄的光,光晕笼在高璟身上,高璟的眉眼平常少有的柔和。
傅书言恍然醒悟,“我看书灯亮着是不是影响你歇息,我拿别的屋里看。”说着收拾收本,要到东屋里去看书。
墙上高大的影子一晃,傅书言被高璟拦腰抱起,“没有你我睡不着。”他低眉看她,太矫情了,你以前没我的时候难道半夜不睡觉,她挣扎,“你放我下来,我保证看完这段就睡。”她有个毛病,书看半页没看完,睡不着觉,一定把整段书看完才能踏实睡觉。
“到床上看,我陪你看。”高璟霸道地不放她下来,
到底书上那段文字傅书言还是没看完,她刚开始还惦记那段文字,那段文字详细记载古时候一次罕见的疫病,被高璟弄来弄去,最后,什么疫病,药方,就剩下仅存着的意识,她要被一片欲.望的海水淹没,紧紧攀住他,指甲深陷在他肉里。
事后她赌气抱怨,“你只顾着自己舒服,你知道我书页没看完,多难受。”
她背对他,不理他,他伏在她耳边,低笑,“难道你不舒服,哪里难受?”
她爬起来,就要下地,被他一把捞在怀里,低声下气赔不是,“我错了,我去取书,我等你看完一起睡。”
他跳下地,拿宫灯移近床旁,走到书案前,把她方才看的那本医书拿到床上,翻到她方才看的那页,她奇怪地看看他,他只看一眼,就记住了页数。
他讨好地端着书本,她靠在他胸前看,他怀中一团柔棉,不久,心猿意马起来,他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脖颈,再看下去,她少不得又被他吃掉,她合上书,“不看了。”钻进被里裹上被子。
高璟半夜觉得口渴,习惯地往身旁一摸,床铺空的,没摸到人,倏忽醒了,厚重的帷幔遮挡,帐子里暗黑看不清楚,高璟用手划拉一遍,确定身边没人,翻身坐起,一把拉开帷幔,视线适应屋里的黑暗,看看屋里没人。
他一跃而起,跳下地,喊了声,“言儿。”没人答应,屋里静静的,高璟走出西暖阁,看对面东屋隔扇门虚掩着,门下露出一点灯光。
傅书言聚精会神抄写东西,没发现身后有人,身后之人站了半晌,她也没发觉,高璟的手轻轻按在她的双肩上,她头也没回,“我忙正经事,别打扰我。”
高璟贴着她耳边,舔舐她耳廓,“难道我做的事就不正经吗?”
听他这么一说,傅书言觉得好像两人在一起一直做不正经的事,就没做什么正经事,傅书言耳根红了,他还在撩拨她,她痒麻钻心,推他,声音绵软,带着丝丝柔媚,“别弄我。”他只要引诱她,她一定低挡不住,他千般手段,令她无力招架。
他哄着宠着,“睡觉。”
她摇摇头,“我不困。”
“不困是吗?正好我也不困…….”
她害怕了,乖乖地跟着他上床睡觉,他长臂箍住她,怕她又溜了,傅书言真困了,说了一句,“我明日要早起。”人就迷糊了,沉沉睡去
傅书锦跟傅书言在屋里说话,傅书锦一直领着人煮防治疫病的草药汤,“七姐姐,库存的药材已经不多了,青州城和军队每日需要量大,储备的药材够两三日,许伯到处去找药材。”
傅书言拿出一纸张,上面两行隽秀小字,是一张药方,上面的草药有十几味,她把药方递给傅书锦,“我把历朝历代发生瘟疫的医药案例都看了,照着这个方子先配药试试,不能完全消除疫毒,也能减轻病症,等疫病慢慢减弱,患病之人得以活命。”
一场瘟疫,过来高峰期,自行减弱,这期间经历很长时间,傅书锦看着药方,“青州城内,七姐姐严密防范,还是出现疫情,有了这个方子,瘟疫可解。”这个药方是傅书言参考了不少医学案例,结合当下疫毒病理,调整药方,傅书言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个方子先用上试试,需要观察几日,先少量配制,给重病之人用上。”
月桂进来,“许伯回来了,有事回主子。”
“正说这个事,让他进来。”傅书言道。
许伯站在门口拍打几下衣袍,放轻脚步进了堂屋,作揖,“老奴给少夫人和姑娘请安,
“许伯,一路辛苦,先歇歇脚。”傅书言命丫鬟,“给许伯倒茶,月桂应声出去沏茶,春喜搬过来椅子,主子在上,许伯不敢就坐,仍旧恭恭敬敬站着说话,“少夫人,奴才奉少夫人命,近处药材空了,去远处寻,黄腋县从北边来了一个贩卖药材的商人,据说家产无数,专门倒腾药材,这次发战争横财,他知道两边开战,从北边把药材运来京师附近,高价出售,这次赶上瘟疫流行,他囤积不卖,单等坐地起价。”
商人见利忘义,瘟疫流行,见死不救,傅书言短暂思索一下,“我亲自去一趟,见见这个货商。”
“七姐姐,现在天下不太平,七姐姐亲自去,路上不安全。”傅书锦提出反对意见,傅书言主意已定,“现在瘟疫不及时遏制,马上蔓延整个山东府,历朝历代发生大的瘟疫,十室九空,这次疫病没有以往史上厉害,破坏性很大。”
东北地区气候寒冷,疫病没传播,杜仲清的军队就没有染上疫病的,京师停火,杜仲清退回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