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眼神不好使到跟瞎了没什么区别的Alpha听了我的话,顿时惊得脸色惨白双膝发软门也没给我关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完了完了,我那可怜的心脏病人现在肯定挂了!”
那位可怜的心脏病人并没有挂。
因为这眼神不好脑子有坑的Alpha男医生在医院大楼里转了好几个圈,又转回了我的病房,意料之外地发现那个求助电话是我打的,他的心脏病人是我妈。
他打量打量我,再打量打量我妈,再一次不确定地问:“这里真不是胸内科?”
“这里是Omega专区,请把门关上谢谢。”我已经对他的眼神和脑子不抱任何希望了,我现在更希望他能给我把那晃来晃去晃得我头晕的门关上。
但是这个脑子有坑的Alpha男医生显然不仅理解不了言外之意他连字面上的意思也理解不了。
不,他是大概也许可能根本就没听我在说什么!
他诧异地问:“所以你是小O,不是小B?”
我觉得他之所以喜欢用小字称呼别人,他要么是个道行高深的老妖精要么是个未开化的原始人。
我斗不过老妖精也打不过原始人,于是我心如止水地回答道:“不,老A,我不是小O也不是小B,我是Omega,请把门关上谢谢。”
第5章我,这是一场乌龙
我不知道我这句话里哪个字眼哪个标点哪个语气又戳中了这位眼神不好脑子有坑的Alpha的笑点,他竟然再一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只觉得天花乱坠妙雨缤纷香气缭绕雾霭靡靡纷纷扬扬洋洋洒洒洒洒脱脱像是下了一场春光灿烂的樱花雨。
我他妈,啊呸,我妈都被他迷住了。
这位迷住我妈的Alpha男医生笑完之后,从我床头那个四个轮子总是不由自主向与我相反的方向溜的床头柜上拿起我那又单又薄又粗又糙的病历本随手翻了两眼,满脸疑惑一字一顿地问:“林、靖、和?”
我不知道这三个三岁小孩都认识的字能有什么让他疑惑的,我开始怀疑他不仅眼神不好脑子有坑还是个文盲。
对了,他依旧没有给我关门。
不过我还是心如止水地回答道:“对,是我,有何贵干?”
“你确定这里真不是胸内科?”这位眼神不好脑子有坑的文盲Alpha男医生再再再一次不确定地问道。
我——
这个脑残的问题简直让我跪了,如果现在我不是正如小白鼠一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左半边身子还扎了七八个管子我肯定要跪倒在他面前重重地给他磕两个响头!
我不知道他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压根就不想听,我郁闷,啊不,心如止水地回答道:“请你拿起手机按下录音键并且请你每次想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都请回顾一遍我接下来的回答,不,这里是Omega专区,请你出去顺便把门带上谢谢。”
“你真的是个小O?”从来不听别人说话的Alpha男医生又问道。
我觉得我已经没有必要理会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每十秒钟就失忆一次的Alpha了,我心力交瘁,啊不,心如止水地看向我那被迷住的Omega老母亲,心如止水地对她说:“妈,送客。”
我妈还没来得及从那场纷纷扬扬春光灿烂的樱花雨里走出来,这位跟精神病没什么区别的Alpha男医生连忙上前两步把病历本递到我面前:“等等,如果你真的是林靖和而且这是你的病历本的话,你挂的是胸内科不是Omega专区,而且,你的性别写的是Beta不是Omega。”
我定睛一看,那又单又薄又粗又糙的病历本上七倒八歪横躺竖卧地填了一页的鬼画符。
不用说,这迷一般的字体肯定是我那以未婚先孕为荣以晚婚晚育为耻连高中也没上完就被我爸拐跑的Omega老母亲的杰作。
我眯着眼睛辨认了半天,充分运用栅栏密码猪圈密码摩斯密码凯撒密码比尔密码连蒙带猜连推带测差点化身为解码专家才从那迷之字体里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地解码出自己的姓名性别和科室。
结果是:
林x和、Bexx、胸内x(x代表此字解码失败)
我——
我觉得我应该对这位眼神不好脑子有坑的Alpha男医生刮目相看,他仅仅用了六秒钟的时间就解码出了我花了半个小时依然没有解码出的那几个字。
我强烈推荐这位跟精神病没什么区别的Alpha去参加最强大脑,毕竟疯子与天才只有一墙之隔。
不过现在不是该操心这个的时候,我心如止水地看向我那情商平庸智商零下五十四度字体成迷的Omega老母亲,心如止水地问道:“您挂的不是Omega专区?”
我妈终于从那场春光灿烂的樱花雨的迷宫里溜达出来,一脸茫然地反问我:“不是吗?”
“不,您挂的是胸内科。”我心如止水地回答道。
我那生生被脑子有坑的Alpha男医生迷倒疑似要泼我爸一脸绿的Omega老母亲拿着那迷之病历本反应了半天,才突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啊!我想起来了!确实挂的是胸内科。”
“为什么要挂胸内科?”我心如止水地问道。
“我知道!是我建议的!你被送来的时候我正巧路过,一看你就是心力衰竭!”被晾在一边的Alpha男医生突然兴奋地插言道。
我心如止水地看了看他那兴奋得像要冒泡的桃花眼,不知道他是想邀功还是在幸灾乐祸。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彻底明白了这场乌龙。
我挺尸一般面无愧色心如止水地对他说:“行吧,这里是胸内科不是Omega专区,我是Beta不是Omega,请你出去顺便把门带上谢谢。”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出去吃个早饭回来就穿越了。”成功为自己的眼神和脑子平反的Alpha男医生似乎松了一口气,但他依然没有给我关门,“不过我不能出去。”
“为什么?”我心如止水地问。
“因为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平反了的Alpha男医生似乎很高兴,他弯下腰向我伸出了手,“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颜九霄,你可以叫我阿霄。”
我心如止水地伸出我那蜡黄色的爪子,心如止水地抓住Alpha男医生那宽大厚实的手掌晃了两晃,心如止水地看着那蜡黄色的扬尘像毒雾一样沾了一部分在Alpha男医生手上落了一部分在我自己那白纸一样的被罩上,我掐指一算,突然想起一个异常严重的问题。
我今天还有一个亲没有相!
我心如止水地问那自称是我主治医生的Alpha:“我现在能不能出院?”
自打和我握手就开始一脸纠结的Alpha男医生更加纠结地握着我的手回答道:“不能。”
“不,我必须立刻马上赶紧出院。”我心如止水地坚持道,“能出就出,不能出创造条件也要出!”
面容纠结的Alpha男医生汗都下来了:“你能不能先把我的手放开?指头都快断了。”
我定睛一看,Alpha男医生那葱白一样的手指已经被我掐得比葱绿还要绿了,怪不得我刚才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感觉到自己那四根蜡黄色的手指头呢。
我看了看那扇被我提了将近十遍也没给我关上的门,心如止水的继续掐着他的手回答道:“不,除非你立刻让我出院,否则我掐断你的手指头做成小葱拌豆腐!”
第6章Alpha,陪你一起去相亲
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解决不了的问题就要靠暴力解决,正所谓以暴制暴其暴自爆。
虽然我那蜡黄色的爪子又小又薄还没几两肉,但这身材高挑手掌宽大面容扭曲站在食物链顶端的Alpha男医生依然没能架得住我那锋利的手指甲,只一个回合,我便以压倒性的优势成功地用暴力睡服,啊呸,说服了这位跟老天爷一样梗着脖子和我的相亲大计过不去的老A。
被我用暴力说服的Alpha男医生颜九霄老颜同志拗不过我拼死也要相亲的决心,黑着一张脸给公鸡拔毛一样拔掉我身上的管子气呼呼地走了,他那继承了Alpha优良特质的威压穿过那扇我提了十遍也没给我关上的房门险些把作为我坚实后盾极力支持我拼死相亲的Omega老母亲压出一口老血。
我心如止水地目送这位黑脸的雷公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心如止水地安顿好了我那用心良苦的老妈妈,心如止水地拿起手机翻出了我同学两天以前传给我的他姐姐的丈夫的大姨妈的外甥的侄子的舅舅的未婚妻的前夫的照片。
我认真端详了这位据说芳龄三十五岁已经育有一子一女两个小Beta的鳏夫那别具一格的大长脸蛤蟆眼招风耳三十分钟,心如止水地打开“购立得”花光了我手头所有的流动资金订购了一整套的美容养颜化妆服务。
不到十分钟,在“购立得”挂牌的那家美容化妆机构就架着直升机降落在了我病房的窗口。
九名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看起来跟黑.社会没什么两样的工作人员训练有素地翻窗而入打开随身携带的箱箱包包翻出一大堆令人眼花缭乱的瓶瓶罐罐手脚麻利地把我推进了浴室。
他们按着我的脸毫不留情地搓了十几个来回抹了十几遍各种口味的洗面奶抡起粉底乳液眼影腮红口红不要钱一样唰唰唰往我脸上手上脖子上和腰上招呼。
十分钟后,我震惊,啊不,心如止水地看着镜子里那倾国倾城美艳无双红颜祸水祸国殃民比Omega还要Omega的我的脸,心如止水地对那九名西装墨镜满身肃杀的工作人员摇了摇头:“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效果。”
“你想要什么效果?”一名横眉冷对满脸杀气看上去人狠话不多的首领,啊不,领导一样的工作人员问道。
我心如止水地打开手机调出那位大长脸蛤蟆眼招风耳的鳏夫的照片,心如止水地在他们所有人面前晃了一圈:“我要与这位最相配的,最好是夫夫相的那种。”
看上去人狠话不多的领导摘下墨镜看傻子一样看了我足足一分钟,才不确定地问:“当真?”
我心如止水地点点头:“当真。”
“行吧。”首领,啊不,领导带上墨镜一声令下,其他八名工作人员像押犯人一样又把我往浴室里推。
说巧不巧,那位被我气成黑脸雷公的颜九霄老颜同志不知是忘了带眼睛了还是忘了带脑子,虎虎生威地把我好不容易关上的病房门一推,哪条路不通走哪条地照着我迎面撞了上来。
我一个车没刹住,连人带脸一股脑全扑到了他身上。
我吃惊,啊不,心如止水地想,这下完了,我刚刚抹了一脸的粉底乳液眼影腮红口红怕是要全拍在他那白得耀眼的白大褂上了。
万一这个黑脸雷公老颜同志恼羞成怒再释放个Alpha专属技能,我那用心良苦苦不堪言奄奄一息的Omega老母亲岂不是要挂在这医院里了?
我小心,啊不,心如止水地站稳了脚跟,心如止水地往他胸前猛扫了两眼,吃惊,啊不,心如止水地发现我扑了一脸的粉底乳液眼影腮红口红竟然没有在他衣服上留下任何痕迹!
我立刻从旁边一位和黑.社会没什么区别的工作人员手里抢过一面小镜子,迅速往脸上照了照,意外地发现我脸上的妆居然一点都没有掉。
看来专业的果然专业,比我那臭美的Omega小侄子那假冒伪劣的黄粉好用太多了。
我心如止水地把小镜子插到旁边那位工作人员的口袋里,理直气壮地抬起了头。
也不知道是没带眼睛还是没带脑子的颜九霄老颜同志吃惊地看了我足足两分钟,才一字一顿不确定地问:“林?靖?和?”
我的时间并不充裕,更何况我还要换妆,但我还是心如止水地回答道:“对,是我,有何贵干?”
“你真的是个小Beta?”这位一见面就是一堆问句每十秒就失忆一次总也记不住别人回答疑似老年痴呆前兆的Alpha男医生老颜同志又又又一次怀疑起了我的性别。
我不知道他干嘛总跟我的性别较劲,但为了防止他没完没了问个不休,我还是心如止水地从他的白大褂的口袋里抽出他的手机按了录音键,自问自答道:“林靖和,你真的是个小,啊呸,你真的是个Beta?对,我是,如假包换童叟无欺要不要我脱.光了让你验证一下?”
我心如止水地把录音保存回放按了单曲循环拉起老颜同志那被我掐得手破血流包了好几圈纱布的手里,心如止水地对他说:“这是你的答案,请拿好,慢走不送。”
这位疑似老年痴呆前兆的老颜同志不知是脑子坏掉了还是腿锈住了,等我从浴室里搓了十几遍脸抹了十几遍各种口味的洗面奶又被推出来扑了一脸的粉底乳液眼影腮红口红化完了妆定完了形满意地对着镜子里那脸色惨白眼圈漆黑嘴唇乌紫跟心脏病晚期重症患者一样的妆容照了好几遍,他还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杵在门口愣愣地站着。
我心如止水地目送那九个跟黑.社会没什么区别的工作人员翻过窗户乘风,啊不,乘飞机离去,心如止水地给我那跑得没影的Alpha父亲打了个电话,心如止水地揣着手机准备越过这个石化了一样的人形招牌向门口走去。
我严重怀疑地面上有什么控制按钮。
因为我正踏着地毯越过这位化身望夫石的Alpha男医生老颜同志的时候,他突然神灵附体一样活了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出声道:“等等!”
我妈她,啊不,我他妈被他惊得腿一抖一头又栽倒在了他怀里。
我好不容易再一次站稳了脚跟,掏出小镜子打量了一番自己那精心准备的心脏病重症晚期的妆容,心如止水地问道:“你要干嘛?”这位眼疾手快丝毫不避讳AO有别的老颜同志哆啦A梦一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瓶药来在我面前晃了晃:“把这瓶药挂上,我陪你一起去。”
第7章Alpha,智商成迷
这个提议非常优秀。
我掐指一算,心如止水地舔了舔嘴角。
再有一个礼拜马上就是月末,但我这个月的画稿还没有交,万一我相着相着亲一不小心挂了,我那位嗲起来比Omega还要Omega凶起来比Alpha还要Alpha的责任编辑大灰狼家的小红帽童鞋只怕不是把我从坟里挖出来鞭尸便是要追到阎王殿里索命。
作为一个被Omega推崇被Alpha忌惮被Beta奉为平权主义领袖的灵魂画手,我可不想死了之后还被人百般蹂躏不得安宁,更何况为了这次相亲我还花光了所有流动资金专门定制了与那位大长脸蛤蟆眼招风耳的鳏夫完美匹配的心脏病重症晚期妆容。
万一我不小心挂了,那我这金贵的妆容岂不是白化了?!
不,我不能让这金贵的妆容白化。
gu903();我眯起我那双大黑眼,目光锐利地看向这位放着自己的工作不做偏要陪我去相亲暗地里不知道打什么算盘的老A,心如止水地问道:“当真?”